滕叫天怎么回的纸铺都不知道。
他坐在院子里抽烟,这事肯定是要处理了。
滕叫天开车去了新县。
滕扎记事中,写过,有事找守陵人。
他要找肇启运。
开车到新县,中午了。
滕叫天进院子,肇启运似乎并不奇怪。
进屋,肇启运说,先喝一会儿茶,去费娟那儿吃饭。
“肇师傅,我哪儿有心吃饭呀!”滕叫天说了班扎的事情。
“那也得吃饭。”肇启运说。
到费娟那儿吃饭,说班扎的事情。
“这事,都没有详细的记载,只有一个办法,入冥。”费娟说。
“入冥?”滕叫天根本就不懂。
肇启运说,费娟出生是在棺材里,本来一身两命,她母亲死了,就埋了,埋了几个小时后,有人上山,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就叫人,把坟挖开了,孩子在里面。
这个孩子就是费娟,棺生。
最奇怪的就是,费娟在六岁的时候,就喜欢弄那些东西,用高粱杆扎东西,村里明白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扎活儿。
无师自通。
“也不是无师自通,我六岁之前,梦里总是那些东西,我总是梦到,我在一条街上,街上全是纸铺,那些纸铺的人都教我活儿,我
醒来后就扎活儿,竟然都能记住,六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费娟说。
这也太离奇了,滕叫天看着费娟。
“那入冥又是什么?”滕叫天问。
费娟看肇启运。
“就是去另一个地方,你可以看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就是班扎,不过风险也是不小的,费娟带你去,要想知道班扎的事情,还得本纸去,不然没办法了解。”肇启运说。
滕叫天就冒了冷汗了。
“那地方,是什么地方?”滕叫天问。
“也说不好,去了你就知道了。”肇启运说。
“那风险是什么?”滕叫天问。
“不好说,很多。”肇启运说。
“那就辛苦费先生。”滕叫天说。
滕叫天明白,这班扎的事情不弄明白,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保不齐的,还会有别的扎纸找上门儿来。
别的不说,就一个官扎就要了命了。
那家官扎,或者说宫扎,那玩的都是什么?宫里的尔虞我诈,用官扎杀人。
“你不用急于回答,考虑一下,今天就住在这儿。”肇启运说。
喝酒,聊天,休息。
半夜,滕叫天睡不着,起来,坐在院子里抽烟。
肇启运出来了。
“什么事不用想那么多,
没有用,我到山上去。”肇启运走了。
滕叫天回去休息。
天亮后,滕叫天起来。
肇启运回来了。
“肇师傅,您才回来?”
“嗯。”
“我回去了,入冥的事情,我再考虑一下。”滕叫天犹豫了。
“吃过早饭走。”
“不了。”
滕叫天开车回纸铺,进地下室,就开始翻扎书,还有记事,想发现点什么,可是没有,一直到中午。
有人敲门,在后面敲门,后面的门滕叫天反锁上了。
他出来,问是谁,竟然是苏婉。
让苏婉进来。
“哥哥,怎么没有开铺?”苏婉问。
“先进来吧!”
进来泡上茶,滕叫天犹豫了半天,说了班扎的事情,说了入冥的事情。
苏婉听完,皱眉,想了半天说:“这事有点奇怪,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就滕扎肯定会有记事的,让后人小心,可是并没有,而寒扎,六先生的外扎,官扎,也只是提到,没有详细的事情,这里有点蹊跷。”
“确实是,我也怀疑有问题,所以就想入冥。”滕叫天说。
“入冥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真的了解吗?”苏婉问。
“肇启运和费娟也没有说透,说入了冥就明白了。”滕
叫天说。
滕叫天对肇启运是相信的,因为滕扎记事中写着,有事找守陵人。
“哥哥,这事再考虑一下,我也问一下,你也打听一下。”苏婉说。
这事确实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至少弄明白,入冥是什么。
肇启运和费娟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没有说透,恐怕有一些事情是不能说的。
第二天,滕叫天找了老刘,在天桥上,说了这件事。
“这个多少钱也弄不到,也没有人敢打听,确实在十几年前,听说过一个,入冥之事,但是没有任何具体的信息,就像一个虚幻的东西一样,慢慢的就淡了,再也没有人提起过。”老刘说。
“噢,这样。”滕叫天也是意识到了,有可能就是这样的结果,那苏婉恐怕也是难打听到。
回纸铺,中午吃过饭,滕叫天休息。
下午起来,就关掉纸铺,他出来,就看到了纸客邓刚。
邓刚还在南北的纸铺,南北恐怕是做不了姚苗苗的主儿。
“滕先生,想找您聊点事儿。”邓刚说。
“说吧!”滕叫天并没有打算请邓刚进去。
“一元纸铺的伊正出门儿了,是不是纸铺已经无路可走了呢?”邓刚问。
滕叫天一愣,这邓
刚问这事干什么?他是开纸铺的,他也在寻找其它的出路,显然是这样的,大概是要一个证实。
“我并没有觉得无路可走,叫天纸铺会一直开纸的。”滕叫天说。
“噢,那就不打搅了。”邓刚走了。
滕叫天看着这个邓刚,看来他是想知道什么,到这儿来,临时就变了,不想再问了,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滕叫天背着手,顺着街走。
苏婉来电话,说有点消息,让他去小塘。
就小塘而言,是神秘的,就苏婉来说,看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其实并不简单。
他并不想去,想和苏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是现在不行。
他还是去了小塘。
客房,喝茶。
“哥哥,这事确实是打听不出来,但是我有一个发现。”苏婉说。
“苏小姐,受累了。”
“哥哥,叫我小婉。”
“苏小姐,我们不可能,我四十多了。”滕叫天说。
“爱情不分国界,更不分年龄了。”苏婉说。
“不好这个,我说不过你。”
苏婉带着滕叫天去了后院的一个房间,进去,是正常的摆设,是一个书房,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苏婉看了一眼墙上,滕叫天细看,激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