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壁上,竟然刻的是……
寒雨倾看到滕叫天站住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
进房间,苏婉坐在那儿。
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一身的白,只露着眼睛。
滕叫天坐下了,点上烟。
寒雨倾坐下,自己倒茶。
苏婉似乎有点紧张。
“苏婉,说事。”寒雨倾说,也不叫苏小姐了,看来她们的关系微妙。
苏婉说,昨夜白扎花,如雪落院。
滕叫天看着那个穿着一身白有人。
苏婉摆了一下手,那个穿着一身白的人起身走了。
“不用看那个人,小塘的一个人。”寒雨倾说。
寒雨倾看滕叫天过于关注那个人了,说了一句,就这点,确定,寒雨倾和苏婉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了。
“扎白花如雪而落……”滕叫天说着,低头喝茶。
就这件事,叫天纸铺确实是有记载,而且很详细的记载。
宅子白花如雪落,家中风水必被破,屋中之人都有祸……
有人盯上了水塘,那沿儿人并不在扎行之数,如果是洗纸人,这又当何说呢?
滕叫天想着,苏婉就把白花拿过来,放到滕叫天面前。
这白花寒雨倾肯定是看过了,她看着滕叫天。
滕叫天拿着白花,看着,这扎花儿,很普通,是扎出来的,带骨架的,不是那种无架扎花儿,从扎的手法和方式来看,就是普扎,但是普扎中
,见了点功底儿。
但是,这并不影响,宅子白花如雪落,家中风水必被破,屋中之人都有祸的这种说法。
叫天纸铺记载,当年有一个地主家,一夜白扎花如雪而落。
这大地家宅子里有房三百多间,可见宅子有多大,一夜落满白纸花,随后的三年,这大地家的二百多口人,陆续的离开了这个宅子,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三年后,宅子只剩下了一个老地主,而且每天都会出来讨要吃的……
这个在叫天纸铺记事中,并没有写,如果解决。
“滕先生,您……”寒雨倾问。
滕叫天说了。
“那就是风水破了,必定有祸有了?”寒雨倾问。
“当年东北的何大地主,怎么破落的?”滕叫天问。
“我听说过,听说过。”苏婉说。
“也不用着急,害怕,反正不是一下子就会出什么事情的,再查查看。”滕叫天说。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寒雨倾问。
“各扎都有着不同,扎系是很多的,隔河扎都不同,不用去多想,把扎花都烧掉,原来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滕叫天说。
“我害怕。”苏婉说。
苏婉是沿儿人,不在扎行之内,但是她和扎行扎的联系可是密切的,不只是南城的,如果是洗纸,那这里面就有事儿了。
洗纸连坐是不科学的,但是效果是绝对的,除
了这一点之外,洗纸不会乱洗的。
“不用害怕,你认识的人多,再让其它的人想想办法。”滕叫天起身离开了。
对于苏婉和寒雨倾,滕叫天一直就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他真的不了解他们。
沿儿人,暗扎,这些人都是不会让你彻底的了解他们的。
这就是滕叫天不和暗扎,私扎来往的原因。
这回是出现了事情,也是没办法了,这才和暗扎,私扎有了联系。
滕叫天琢磨着,那苏婉肯定是和扎行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不然洗纸不会洗到沿儿人的身上。
那拉棺的车,再次出现,半夜,滕叫天穿好衣服,从后面出来,就坐到了马上车,点上烟。
那马车走起来,滕叫天心里也是发毛。
这马车出了主城后,就奔着副城去。
南城分主城和副城,就是老城区和新城区。
老城区都是清代的建筑,一直保留着。
有一个西郊观巷,原来叫官巷,住着当时的清代守城官儿,后来因为发展旅游改成了观巷。
但是,后来滕叫天查了大量的资料,知道,当时的“官”,就是西郊官巷的“官”,并不是真正的官,而是官纸,就是扎纸,叫天纸铺的扎纸就是民纸,民间的扎纸。
在过去,扎纸是很严格的,官纸为官所用,有记载,那西郊观巷,有官纸为皇宫扎过官纸,是为宫
里的一个贵妃扎过纸。
官纸当时也是有官级的,这个知道的人极少,那西郊观巷,一条街,三十六户,都是扎官。
当时就叫西郊官巷,就以为是当年守城的官儿住的地方,是西郊观巷中,最奢华的一条胡同,一条街。
在东北,这样的建筑群是极少的,基本上都被破坏掉了,而这儿并没有。
后来的皇帝,还有两个皇帝来过,拨款,专门修缮了这西郊观巷,可见当时对扎官的重视。
这马车在半夜两点,在西郊观巷一道大门前停下来了,这是后门儿。
一会儿,有人打开门,看到坐在马车上有滕叫天,一下又把门关上了。
那马长长的叫了一声,摇了马铃声声。
滕叫天下了马车,点上烟,站在一边。
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人身后跟着一个人,前面的人把大门打开,把马车弄进院子里去了。
后面的那个人走到滕叫天面前,五十多岁。
“滕先生,请。”这个人认识滕叫天,滕叫天不认识这个人。
进去,泡上茶。
“我叫那镇。”那镇说,他是叶赫那拉氏,是扎官。
扎官中也是有级别的,这级别严格,根据扎纸的功底而定。
就像民间也有级别的,十八级为天纸,十七级为地纸,最高的两个级别。
那扎官滕叫天就不太清楚怎么分这个级别。
“那先生,
您这就不厚道了。”滕叫天说。
“你们民扎叫先生,我们官扎叫爷。”这那镇还是真特么牛逼。
滕叫天立刻就生出厌意。
“那爷,您这是何意?”滕叫天问。
那镇小头往上扬着:“我没有其它的意思,都说你是南城第一纸,我就闲着没事玩玩,逗逗你,逗逗那些扎纸的人。”
这孙子,说得是真轻松。
“那爷,没有那么简单吧?”滕叫天说。
“也许是。”那镇笑着。
“你是官扎,何苦为难我们民扎呢?”滕叫天问。
滕叫天琢磨着,这恐怕不是洗纸,是那镇搞出来的事情,这条胡同,过去是三十六个扎官住着,现在还有多少扎官,不知道。
“就是觉得有好玩。”那镇很牛逼的样子,根本就不屑和滕叫天说。
滕叫天知道,和这孙子也没办法谈了,他起身走了。
回纸铺就睡。
早晨起来,滕叫天吃过早饭,就去了小塘。
小塘没有开门,从侧门进去。
苏婉眼睛通红。
“喝茶,滕先生。”
“没睡好?”滕叫天问。
“嗯。”
“不用害怕,不是洗纸。”滕叫天几乎可以这样的肯定。
“不是?”苏婉愣住了。
“对,放心吧,那扎白花不一定有什么作用。”滕叫天说。
“滕先生,这个……”苏婉不相信。
滕叫天说西郊观巷,苏婉竟然一脸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