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这地方要塌了!”刘耀祖惊恐的大叫。
他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身旁的保镖赶紧扶起了他。
“大家别慌!排队跟着我!”我指挥道。
快速的把黄金面具从棺材里取出后,我把它揣进了兜里,然后拎起萤光瓶,带领着大家在洞厅内寻找出去的“方位”。
原本我的计划是:既然这个洞厅对应的“坐标”是刘婷婷的别墅,那么我们从这里“出境”直接就可以到达她的卧室。
然而,小女人“尸解”后,这个秘境和外界对应的“坐标系”全乱了!
萤光瓶光晕映射出的外部“环境”全是地下的土壤层还有煤层以及岩石结构,根本不存在“地表”以上的场景。
这特么出去岂不是要被活埋?
重新调整方位也根本找不到出口!
更要命的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地面晃动的越来越厉害,连站立都困难,大量的土石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的,把灯笼都“浇灭”了。
我拎着的萤光瓶也被一块落石砸碎,里面的萤火虫“呼呼啦啦”的一涌而出!
“南先生,救命啊!”刘耀祖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其他三个保镖也是惊魂丧魄的大叫。
而胡倩和冯可可,则是意识到这次肯定逃不掉了,都紧紧的搂住我,想要跟我一起死。
此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破局之法了。
难道说,这回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吗?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并没有奇迹发生。
成吨成吨的土石倾泻了下来,重重的把我们埋在了洞厅里,跟那些血肉模糊的鼠尸们一起,都变成了陪葬小女人的“夹心肉馅”。
我感觉身体都要被压碎了,嗓子眼一咸,一口血涌了出了来,意识也随之消失。
不知道“沉沦”了多久,好似一场大梦。
我梦见自己被一只硕大如牛的狐狸驮着,快速的在悬崖峭壁间攀爬跳跃。
它的尾巴牢牢的缠着我的腰,将我死死固定在后背上,上窜下跳如履平地一般。
周围的环境时而是悬崖峭壁,时而是悬浮在空中的一块块巨石,就像土星的光环带一样。
四下里光线极暗,耳边呼呼风声不断,根本看不真切。
不过,我依旧能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胡倩、冯可可,还有刘耀祖以及他的保镖们,也被一只只雪白的小狐狸背着,跟在后面,一起快速的攀爬跳跃着。
梦的场景是混乱的,到了后来,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只是隐约中记得,这群狐狸带着我们又回到那白茫茫一片的树林中了。
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的一番折腾,当我恢复意识,再度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刘婷婷别墅的后院。
而此刻,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我浑身都是土和干涸的血,但这些血并不是我自己的,而是那些黑鼠的脏血。
胡倩和冯可可则是躺在我的两边,她们的情况跟我
一样,也是灰头土脸,狼狈到了极点。
在后院栅栏旁,我看到了一起被送回来的刘耀祖还有他的保镖们。
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处于人事不省的状态。
呆愣在原地,我脑瓜子嗡嗡作响,足足发呆了好几分钟来消化眼前的一切。
甚至于我都高度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白狐狸救我们的经过,像一场大梦,但又肯定不是梦。
天呐!我又被它给救了。
或者说,我又被哭嫁鬼给救了!
如果说,之前对于哭嫁鬼是敌是友,我心里头还拿不准。
现在,我可以肯定的下结论,她是我的保护神,并非要害我的脏东西。
可是既然如此,婆婆为啥不告诉我?还有那老中医为啥要吓唬我和我的家人呢?
而且,她的本质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哭嫁鬼”,而是一只狐妖,一只道行极高,甚至能碾压神祗的狐妖!
另外,耐人寻味的是,她还帮我恢复“前世”的记忆,大大的提升了我的能力。
这次,如果不是我恢复了“出马仙”的本领,根本不可能深入虎穴,除掉那白毛小耗子,拿回黄金面具来。
对!那黄金面具。
想到这儿,我一摸裤兜,发现那东西还在,被我带出来了。
我掏出了这巴掌大的小玩意,仔细的观察,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也搞不清楚,这和酒店里的那一对儿僵尸有什么关系?
对!僵尸!
我刚刚苏
醒,大脑中千头万绪的逻辑需要一点点的捋顺。
那杜泽和周雪已经是俩僵尸的傀儡了,并且准备去害刘振阳,还有可能害来刘婷婷。
天呐!这外面的麻烦可能更加的棘手!
“倩倩!可可!”
我轻轻的推着她俩,想把她们唤醒。
渐渐的,胡倩和冯可可都醒了过来,惊恐的睁大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锋哥,我们还活着吗?我们现在是魂体的状态吗?”胡倩惊恐的问。
冯可可也是怀疑人生的摸摸自己的胳膊,又掐了掐大腿,不敢相信我们已经从那绝无生还可能的“死地”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我们出来了,没事了,你们都没受伤吧?”
胡倩愣了一下:“我没事,锋哥你受伤没?”
冯可可自我检查了一番后也说:“我也没事,南锋,到底什么情况?我们怎么出来的?”
我苦笑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回头再跟你们讲,你们现在去唤醒刘耀祖和他的保镖们,我要赶紧打个电话。”
胡倩和冯可可于是赶紧起身,去唤醒那依旧昏迷的四个人。
而我,则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刘振阳的电话。
还好,之前洞厅内的坍塌没把手机给砸坏。
手机拨通后一直响着,但没有人接,我的心也愈发焦虑了起来。
之前刘振阳的面相提示:他在女人身上的生死劫并没有过去,我很担心这刚刚过去的一晚,正是要他命的劫难!
就在手机拨通后快要自我挂断的时候,终于被人接起来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刘振阳迷迷糊糊的声音:“喂?南先生,有事吗?”
听到他的声音,我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又有一层担心,我不知道眼下的刘振阳还是他自己不?
或者说,他是不是已经被那一对儿僵尸给控制了,成了他们的傀儡,就跟杜泽和周雪一样。
我压低嗓音,语气极为认真的说:“刘总,你可能有大麻烦了,如果想活命,必须跟我说实话,不许有任何隐瞒。”
一听我这么说,刘振阳的睡意立刻被吓没了:“南先生,什么情况?我有什么大麻烦了?”
我沉吟道:“你要先确保跟我说实话。”
“诶呀!”刘振阳着急的说:“我什么时候瞒过你呀,南先生,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道:“你晚上是自己睡的?还是跟哪个女人睡的?”
“啊?这个,”刘振阳愣了一下,支吾道:“我,我和别人一起。”
“是周雪吗?”我皱眉问。
“你怎么知道?”刘振阳很惊讶。
一听他这么说,我心说完蛋草了,还是让那娘们儿得手了。
见我不说话,刘振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诶呀,南先生,对您我也就没什么隐瞒了,我和雪儿之前就是情人的关系。”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嗷嗷嗷”的惊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