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家家主面面相嘘,这都不用问了,估计孔连龙从给江东定亲的时候,就开始打五家收藏灵药的主意了。
帮江东奠定根基,确实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而这些灵药,无论是成长还是收集,都是需要时间的。
以东北五仙家为例,那都是收集了几百上千年,才有的一些底蕴。
孔连龙这老家伙又是独狼,虽然手段高强,但手下并没有多少人供他驱使,到哪里弄那么多天材地宝去。
所以就将主意打到了五大家的头上。
应老太太和孔连龙啥关系?两人虽然从来没有正式宣告在一起了,可两人黏黏糊糊几十年,谁不知道他们俩是一对。
这个时候忽然拿出来一个五色莲蓬,还正好能供五女居住,要说这老头老太要不是事先商量好的,鬼都不信!
事情都摆到明面上了,五家家主也不敢不答应,孔连龙就已经得罪不起了,何况现在江东的身后还多了个应老太太。
五家家主苦着脸离去,应老太太手一挥,一阵狂风刮过,五女化为五个光点,进入五色莲蓬之中,一人一个小洞天,倒是正好。
既得利益者,自然是小江东。
从此之后,他除了有孔连龙和应老太太为靠山之外,还多了五个随身媳妇,同时也是贴身保镖。
这时应家那小年轻买了新衣服回来,应老太太让应如龙、应如虹兄弟俩撤去灵棚,带着应家子弟回去了,她自己则留了下来。
对于应老太太的留下,小江东是兴高采烈,这小子本来就顽劣,喜欢人多,偏偏居住之处就他
和孔连龙,之前还有个奶妈,现在奶妈都没了,老太太能留下来,正对小江东心意。
但孔连龙似乎不怎么开心,可刚一张口,就被老太太怼回去了。
“怎么?不想让老娘留下来?你再从那破画里招个小娘皮过来?”
“你长的丑,想的倒是挺美!”
“再说了,小江东是你能教好的吗?”
孔连龙一听就蹦起来了。
“什么叫老子教不好?老子要是教不好,这天底下谁还能教好?”
老太太满面不屑,啧啧连声。
“你能教好个锤子!给脸不要脸的老货。”
“我承认,玩邪的你在行,什么风水玄术确实在我之上。”
“可论打架,你什么时候行过?”
孔连龙抬头怒瞪老太太。
“打架除了你,谁xx妈敢跟老子放对?”
“再说了,老子为什么打不过你,你心里没数吗?自从老子认识你,你所学所练的,哪一样不是特意针对老子的?”
应老太太则咯咯笑了起来。
“你别管老娘是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你打不过老娘就行!”
“老娘为了你,搭了几十年青春进去,你有什么资格不让老娘住这里。”
“话又说回来,你个老独狼什么时候有过家,这里的主人应该是小江东,老娘住我徒弟家里,需要你同意吗?”
这时江东立即接了一句。
“我喜欢师娘!我要师娘留下来。”
孔连龙一张老脸瞬间阴沉的滴水,应老太太则开怀大笑,也不再打理孔连龙,牵着小江东的手,回屋里换新衣服去了。
这一次
,孔连龙完败!
更惨的是,晚上应老太太将那只极乐鸟褪毛切块炒了一大盘子,愣是没让孔连龙吃一筷子,全造进了小江东的肚子里。
吃完饭,老太太和孔连龙就聊上了。
“臭龙,你不是一向宁折不弯的吗?怎么这回玩起了装死?”
“不装死,东北五家能上套?他们不来退婚,哪来的天材地宝给臭小子奠定根基?不装死,无相敢出现?无相不来,我一个老头子,哪找那东西去?“
“什么东西?”
“暂时不能说,那东西有大神通,背后念其名,也会被他感应到。”
”切!不说算了,老娘还不想知道了呢!不过你给我的信里,不是说三天后再操办的,然后你以驼子的身份出现的吗?怎么我一到就开始了?这时间太短,万一无相没来得及怎么办?“
“你以为我想办的这么急?我什么都交代好了,结果算漏了一件事。”
“什么事?”
“臭小子太小了,根本移不动我,难道让我一直躺地上,只好趁他睡着了,起身装成驼子,但这小子和我太熟,时间久了,一定会被他认出来,正好你也到了,只好先把葬礼办起来,无相如果不来,那就拖几天呗!”
“那真驼子呢?”
“我让他去办事了,为将来臭小子出山铺路。"
“孩子才三岁,不是十八才能出山吗?现在急什么?”
“不急不行啊!人家都策划几十年了,根基深厚,臭小子出山时,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吧?趁老子现在还有点能量,给他留些耳目也是好的。”
“切!你怕什么?你不行,不是还有老娘吗?不是还有应家吗?”
“老太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人亡族灭,我孔连龙孤家寡人,一死百了,你敢把应家都押上吗?”
老太太沉默了起来,半晌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强词夺理了一句。
“牛什么?孤家寡人很光荣吗?装个死还不是要老娘帮你!”
说完话,起身进屋,不再理会孔连龙了。
孔连龙在应老太太面前丢了面子,自然要找回来,可这就三个人,只能将气出在了小江东身上。
正好江东也三岁了,待到第二天,胡、黄、白、柳四家将各种天材地宝送来,孔连龙就开始了。
先是弄了一口大铁锅,加了草药之后,把江东扒了个精光,丢大铁锅里煮了半天,当然,温度一直控制着。
然后开始教江东各种玄门奇术,风水秘法,拿着个小柳条,不会就死记硬背,实在背不下来就抽,下手可是真狠,半天的时间,江东屁股上已经多了十几道红印子。
孔连龙教江东风水奇术,应老太太也没闲着,开始训练小江东的身体机能,并不教什么套路,而是以力量、速度、精准等基础基数为主。
这样一来,小江东可受了苦,一大早就被提溜起来跟孔连龙学风水玄术,下午又被应老太太训练到天黑,除了睡觉,就没有个玩耍的时候。
时间一晃就又是两年,江东五岁了,由于长期训练,又用各种天材地宝培元养基,比一般孩童壮实了太多,看上去就跟七八岁的孩童差不多高。
这两年里,孔连龙和应老太太不但尽心培育江东,还将木屋又扩建了两间。
木屋与周围的山川翠景显得愈发融洽,以镇宅巨石为中心,五里之内都被一道无形的光晕笼罩。
就在这时,五里之外出现五个幼童,年纪不过五六岁的模样,每人手里捏着一杆黑色小旗子,正向着木屋所在的方向靠近。
不得不说,这画面倒是有些怪异,要知道这可是在大兴安岭,就算成年人也轻易不敢单独进入,如今却偏偏多出几个不过五六岁的幼童。
几个幼童选了一处空地,先是分别将五个黑色小旗插在地上、伸手招来几只乌鸦、扭断了脖子,割破了喉咙在地上画起了奇怪符阵。
随后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流出的血液竟然是浓稠的墨绿色。
墨绿色液体流出,顿时浓烈的腐臭味弥漫,周边的野草野花玷染上这种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烂为尘。
一只野兔奔跑而过,直接被这股气息缠绕,眼睛一翻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片刻之间,野兔的皮毛、血肉迅速腐蚀、消散化作一滩肉泥。
几个呼吸间,一只活生生的兔子竟然只留下了一具骨架。
几个幼童并未在意这些,专心布阵,不久阵法布置完成,几个幼童分别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周身黑气弥漫、手指不断变换、奇怪的指印不断翻飞。
五张符纸集中在一起,如同变戏法般竟悬浮在了空中,符纸在空中旋转了几圈落在符阵中间。
符阵嗡的一声响,冲起一阵幽光,直入云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