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这事,整个烟城协会上下吵得不可开交。
而与此同时,各种奇诡异事频出,不时有人以极为怪诞的方式死于非命。
官方派出了大量人手,结果非但没有起色,反而损失惨重。
不过为了避免引起恐慌,这些事如今还遮掩着,所以民间还没什么人知道。
眼看事情越来越严重,官方几次三番派人过来向协会求助,都被协会这边用各种理由给支了回去。
这种行径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其中就包括小妹的师父,汪玉春大师。
汪玉春连同其他三位大师,不顾协会方面的明令禁止,开始出手。
有他们四位专业人士出马,效果立竿见影,很快就解决了一些棘手的奇诡事端。
后来,四人转过头去调查三桩怪异的灭门案。
可是这一次,四位大师突然间无端端地失踪了,跟着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官方派来协助他们的十名装备齐全的人员。
至今都杳无音讯。
小妹得知师父失踪的消息,这哪还坐得住,立即从学校跑出来,到处找师父的下落。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她只能跑来协会,请求支援。
可没想到,支援没请求
到,反而听他们吵吵了一个晚上。
“你准备自己去找啊?”我问小妹。
“对呀,师父他们失踪那么久,肯定出事了!”陈幼红着眼,心急如焚。
我安慰道,“没事,他们不帮你,哥陪你去。”
陈幼愣了一下。
“怎么了,你哥跟你也是同行呀。”
“对哦,哥你也学风水的。”陈幼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有哥罩着你,让那帮老家伙滚蛋吧。”
“嘻嘻,哥你说粗话!”
“走着。”
“好……等下!”
陈幼走了几步,突然奔过来扑进我怀里。
“哥,你终于回来了!”小姑娘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我眼眶一热,在她后背轻拍了几下,“好啦好啦,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我们兄妹之间那一丝的生疏隔阂,瞬间化为乌有。
“陈幼,你怎么啦?”
正在这时,从门口那边匆匆过来二男一女三个年轻人,看到陈幼扑在我怀里大哭,都有些惊疑不定。
“哦,没事。”陈幼抹了抹眼泪,从我怀里抬起头。
看看我,又噗嗤笑了一声,破涕为笑。
“陈幼,这是谁呀?”当中那个短头发的女孩子问。
“我哥。”
“啊,你哥?”三人奇怪地盯着我看。
“对啊,我哥以前在外地,现在回来啦。”
三人哦了一声,纷纷热情地过来跟我打招呼。
“那些人还在吵架,没空帮咱们,咱们只能自己去找了。”陈幼道。
三人听得都颇为失望。
“那也没什么,咱们就靠自己,还有我哥帮咱们呢!”陈幼给大家鼓劲。
我看得好笑,这小姑娘并不比那三个年纪大,却是一副大姐头的气派。
那三个看起来也很听她的话,都点了点头。
“走吧。”陈幼带头向外走去。
我随后跟上。
“陈幼,你哥也是风水师啊?”那个叫张璐璐的短发姑娘问。
“对呀,我哥可厉害了!”
“真的呀,那就好了!”
“放心吧。”
我边走边笑,不过既然自家妹妹把牛都吹出去了,我总不能给拆台吧。
听他们一路说了一阵,原来这三人都是跟着汪玉春一起失踪那三位大师的徒弟。
跟着陈幼一样,都是急着去找师父。
“对啦,咱们现在去哪?”另一个叫周良的青年问。
“我打算再去崔家看看,哥你觉得怎么样?”陈幼回头问我。
我说好。
于是我们到路
边打了个车,一路向西驶去。
陈幼说的崔家,就是最近一次灭门案发生的地方。
车子七拐八拐,驶进了一处老城区。
这边很多都是那种老式的楼房,还有一些是自建的老房子。
崔家所在的,就是一栋三层小楼。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半夜了,附近的房舍稀稀拉拉地亮着灯。
崔家小楼周围,却是一片漆黑。
据说是因为崔家一家人死得实在太恐怖,旁边这些房子的邻居全都吓得搬走了。
房门上还贴着封条,一阵夜风吹来,发出泼剌泼剌的声响,颇有阴森之意。
“我来开路吧。”那叫周良的张开左手,手掌笔直竖起,向前平推。
掌心用朱砂画了个符咒,殷红如血。
我仔细打量着这房子的外形以及四周的格局,跟着他们一路过去。
另一个叫范博的青年用手指一挑,轻轻巧巧地把封条揭开,紧接着打开房门。
等我们全进去后,又把门重新关上。
迎面一股阴森之意,但阴气水平尚算正常。
他们几人显然都没有修炼夜眼,无法适应屋中的黑暗。
张璐璐起了一道阳火符,手指一抖,悬在半空,既用作镇邪,又用
作照明。
看他们几个的手法,虽然有些稚嫩,但底子还是不错的。
我问了一下,原来自从出事之后,这间屋子里的所有电器都坏掉了。
这有很多种可能性。
就比如最常见的,要是有怨气强大的邪祟进屋,也会导致电器发生损坏,像灯泡之类的,甚至可以直接破裂。
这整栋三层楼,都是崔家的,空间还挺大。
住的是一家六口。
其中包括一对夫妻,一对儿女,以及男主人的父母。
男主人姓崔,是在附近做小生意的,一家子都是普通人,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出事那天晚上,附近的邻居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直到第二天早上,有邻居过来找女主人借几个鸡蛋,闻到屋里有浓重的血腥气,这才发现不对。
等砸开门之后,所有人都被屋里的残像给惊呆了。
一家六口,有五个人成一排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分别是男女主人,男主人父母,以及他们十六岁的女儿。
这五人的脑袋被诡异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手脚更是被扭成了麻花。
腥红的血从沙发上淌下来,铺了一地。
恍若地狱!
当时在场有胆子稍小的,直接被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