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说的这句话,信息量好大,我好半天都没能消化。
她突然间微微笑了一下,霎时间如春风解冻。
“那个院子和小洋楼,是我师父的爸爸妈妈,住过的地方。”
我呆了好半天。
这句话的信息量更大好吗?
这岂不是说,尹长老当年看到的那个年轻姑娘和孩子,就是小石头师父的父母?
我倒不是震惊她俩是姐弟恋,这个正常的很。
就算是师徒恋,也没啥好惊奇的。
我震惊的是,这小石头师父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啊,能把尹长老给吓得连夜扛着火车皮逃回红阳门总坛。
“刚刚谁说他们诡异来着?”我正愣神,就听小石头似笑非笑地道。
“啊?谁啊?谁说诡异来的?”我只好装傻。
这个我可不敢承认。
“你见过你师父的爸妈吗?”我赶紧岔开话题。
小石头微微有些出神,道:“见过一次。”
“那他们是什么样的啊?”我好奇问。
小石头道:“原本在我心目中,我师父不管是容貌还是本事,都是天下无双的,直到我后来见到了我师父的妈妈。”
我听得大为诧异。
不管是谁,一般来说肯定是会偏向自己师父的。
能让
小石头这么说,也不知她师父的妈妈,究竟是怎样一个绝世人物!
我是真想见识见识这二位的风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跟你比起来怎么样?”我笑问。
小石头道:“我连我师父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更何况师父的妈妈了。”
我知道小石头这么说,肯定是自谦了。
不过这也足以说明,那几位的不凡。
“那现在他们还住在潭城吗?”我问。
如果还在的话,我真想去拜访一下。
“不在了。”小石头道。
我问他们去哪了。
小石头黯然道:“我连我师父去哪了都不知道,更不用说他们了。”
我愣了一下,安慰道:“你师父的本事,用不着担心,以后我陪你去找。”
小石头轻叹了一声,道:“我把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我师父的踪影。”
“十遍找不到,那咱们就找一百遍。”我说道。
小石头微微怔了怔,“你不怕无聊么?”
“只要你别生气不理我就行。”我笑。
小石头轻呸了一声道,“你要是规规矩矩的,我生气干什么?”
“那我以后就跟这张桌子一样!”我说道。
“桌子什么样?”小石头疑惑。
“方方正
正,规规矩矩啊。”
小石头忍不住微笑道:“你要是真这样乖,本婆婆自然不会不高兴。”
“婆婆说的是。”
我之前还嫌弃小橙子话多,现在发现跟小石头在一起,真是说不完的话。
等我缓过神来,发现我俩已经在房里嘀嘀咕咕说了有两个多钟头了。
小石头大概也察觉出不对,把脸一板道:“你回去躺着,我出去了。”
“等等等等,我还有个疑问,你知不知道当初给小橙子姑奶奶治葬气的人是谁?”
其实我一半是真心想知道,一半是想再跟小石头说会儿话。
她跟顾家很熟,说不定会知道当年的情形。
“你刚才不是提到过了?”小石头只说了一句。
我一转念,顿时恍然。
那个给小橙子姑奶奶施针的孩子,跟小石头师父的父亲,原来是同一人。
难怪小石头说她的长辈,和顾家人交情极深。
我见她起身要走,又忙问,“那当年南疆石墓里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
自从听祝傲梅复述了那个姓章术士的遗言,我就一直记着南牙谷内那个石墓的事情。
按照小石头所说,她师父的父亲,应该就是当年那件事的亲历者。
“哪来
的这么多好奇心。”小石头没好气,不过临出门前,还是说了,“那口石棺里,封的就是我师父的妈妈。”
说完,就出去了。
我琢磨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感觉这事情,好复杂。
我躺回到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通。
过了大约小半刻钟,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立即压制了气息和心跳,伪装成昏迷状态。
房门被推开。
听声音,进来的有不少人。
“谢大夫,你好好检查一下。”说话的是那个娥姐。
之后,那个谢大夫就过来,给我上上下下,各种查验。
“娥姐,门主亲自驾临邵阳,不知是为了什么大事?”那个刘堂主问。
娥姐冷声道:“门主自有门主的打算,你们多问什么?”
那刘堂主显然对这个女人十分顾忌,被她训斥了一顿,就不敢多说。
“那也不是这么说,如果咱们早早知道门主的打算,也好先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祝长老的声音道。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那娥姐道:“这次门主来,自然是为了一桩大事,至于是什么事……”
停了一停,这才接着道,“一是为了红衣龙王,其二么,是跟那个女婴有关。”
“那个女婴……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祝长老、孙长老和刘堂主,都是颇为疑惑。
娥姐道:“这个你别问我。”
听她的口气,似乎是知道一些内情,但不愿说,或许是不敢说。
祝长老等人,也不能强迫与她,三个人在那低声议论。
“那个女婴,的确有些古怪,被这么厉害的死气缠身,居然还能活到现在。”那个谢大夫插了一句。
“谢大夫的意思是,这个女婴怕是有什么特殊的体质,被门主看重?”孙长老咳嗽了几声问。
谢大夫沉默了一会儿,道,“说不好,说不好。”
刘堂主迟疑道:“就算是这女婴特殊吧,既然白傀仙大人都已经出马了,直接带回总坛不就好了,何至于让门主亲自出马?”
几个人议论纷纷,都有些疑惑不解。
那个娥姐一声不吭。
那个谢大夫检查了许久,终于检查完了。
“怎么样?”娥姐问。
“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人身体极度虚弱。”谢大夫道。
祝长老道:“这小子可不简单,还是得多加几道禁制!”
“不错!”孙长老也跟着赞同道。
之后,我就发觉身上被那祝长老封了几处关窍,又种下了两道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