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姚思贤这个余夫人的枕边人,也不知道那个道士最后的去向。
我见这个也问不出什么究竟,只能作罢。
现在最直接的,就是把余夫人给找出来。
按照姚思贤所说,对方被他的那门白骨邪术所伤,就算不死,也必然重伤。
这时候是围剿她的最佳时机。
只是这大巴山广袤无垠,别说是那种已经化形的妖狐,就算是个人,进了这样的大山里,也如同雨滴入海,顷刻消失不见,又能上哪去找。
我占了金钱课占了几卦,也都是蒙昧不清。
这也正常,神算占卜,也有难以之分。
比如你要是算普通人,那以我的造诣,基本上可以一算一个准。
但只要这人牵涉的事情越多,那难度就会暴增。
而像余夫人这种化形妖狐,又哪是那么容易被人算中的。
我也不敢勉强。
一阵苦思冥想之后,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当年这余夫人,为什么要在十九里寨中,下这样一个诅咒?
要知道,诅咒这种东西,都是既伤人又伤己的。
十九里寨这个诅咒,覆盖了整个整个寨子里的人,而且还能一代代遗传。
说明这个诅咒的威力
,强大无比,就算是余夫人这样的妖狐,恐怕也不是能轻易承受其反噬的。
那么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拼着自己身受重创,也要种下这么一个诅咒?
一般来说,会给对方下诅咒的,通常都是因为“恨”!
从记载来看,其中有大半以上的诅咒,都是源自于怨恨。
就比如因爱生恨,像是什么被男人始乱终弃了,女子对其十分痛恨,就以血为咒,用自己的性命对这个男人种下诅咒。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但是要说,这余夫人也是为情所困,才下诅咒报复整个十九里寨,这我是不信的。
以余夫人这种杀伐果断的性子,基本上不大可能。
而且真要是十九里寨的人得罪了她,以她的能耐,直接把寨子抹平了就是,何必大费周章还要下个诅咒?
就算当年,十九里寨有黎家人庇佑着吧,她也有很多手段可以选择,真的没必要用到狐诅。
再进一步说,这个诅咒也特别有意思。
说它歹毒吧,是挺歹毒,但跟那些个真正惨烈无比的诅咒比起来,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充其量,也就是让寨子里的人只能生女娃,而且终身被困在寨
子里无法出去,相较来说,这在各种诅咒里来说,并不算十分残酷的。
对了,我突然想到还有一点。
就是中了诅咒的女子,在和男人欢好之后,会采阳补阴,吸取对方的精气。
我始终没想明白,这一点的用意在哪里。
这余夫人,用自己的心头血下了这么一个奇怪的诅咒,又在此地耗费了数十年,究竟想干什么?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其他人也是想不明白。
“说不定这狐狸精就是喜欢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老板娘恨恨地道。
我不太认同她的说法。
那余夫人老沉持重,心思慎密,绝对不是干这种无聊事情的人。
这当中,必然有着某个关系重大的隐秘!
“十九里寨的风水怕是不行,惹到了这么一个灾星,改天让马大师给瞧瞧。”孙嘉轩随口说了一句。
我被他一提醒,突然想到,会不真的跟风水有关?
这余夫人如果有其他什么目的,那完全可以在下了诅咒之后就离开,又或者干脆吧整个十九里寨给杀得鸡犬不留,那更是干净。
她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地除掉黎家这个寨子的庇佑者,然后数十年如一日地霸占
整个十九里寨。
这只能说明,十九里寨这个地方,对她是有用的。
这种深山老林里,总不能是为了霸占这块地来开发房地产吧?
所以,要么十九里寨这块地里,藏着什么宝贝,要么是它有一种特殊的地理,就比如聚阴池,养尸地什么的。
但目前看来,这两者应该都不太符合。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十九里寨这块地,可能在风水上存在某种意义!
再多想一层。
会不会是这大巴山里头,存在着某个风水局,而十九里寨就是这个风水阵中,十分关键的一个结构?
当初在滇南,萧观音的长生墓,就是凭借附近的山势地理,布局而成。
我越琢磨,就越觉着有道理。
“珍珍姐,这些年寨子里有没有人走丢过?”我问老板娘。
老板娘道:“有啊,时不时就有人不知上哪去了。”
郭振东好奇道:“是不是有些男的,后悔了,偷偷溜了?”
老板娘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是不是这样想的?”
郭振东急忙摇手:“没有,没有。”不敢再插嘴。
“走丢的,是不是都是女人?”我问。
老板娘看了我一眼,说道:“被你说
对了。”
“是不是都是特别漂亮的?”我接着问。
老板娘皱了皱眉头,细想了一下,点头道:“还真是,我有印象的,那些个走丢的,都是寨子里顶漂亮的。”
孙嘉轩忍不住插嘴道:“那她们去哪了?她们不知道出去,就会死吗?”
老板娘微微叹了口气:“那谁知道,我要不是得在这里等我妹妹回来,说不定我也出去了,死也就死了吧,没什么意思。”
温念云听得眼睛一红,过来搂住老板娘的腰,姐妹俩相互依偎在一起。
我心中有了一个猜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些姑娘,平时是不是最受欢迎的?”
老板娘微微愣了一下,没好气道,“那不是废话么,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这种年轻漂亮的?”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姑娘接触的男性是最多的。
那么更进一步说,她们吸取的精气,也是最多的。
这就存在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
这些姑娘,是因为吸取了足够的精气,所以被余夫人给带走了,从此在寨子里消失无踪。而寨子里的其他人,只当她们是忍受不了在寨子中的日子,所以不顾性命,溜出了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