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欢喜过后,郭振东二人又有些担心,“我们这样子,会不会被人打出来啊?”
毕哥笑道:“放心吧,这里的习俗不一样,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
说到这里,又加重了几分语气道,“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们啊,要是人家姑娘不愿意,你们可不能硬来,而且也不许动歪脑筋,随口许些实现不了的承诺哄骗人家,明白了没有?”
“明白!毕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那种人!”两人保证道。
于是郭振东和孙嘉轩两人,还真的开始一家一家地敲门讨水喝。
“小陈,好好玩。”毕哥拍了拍我肩膀,打个招呼,也和马大师各自去了。
很快,一伙人就一窝蜂散去。
我沿着石板路继续往前走。
这会儿天色已暗,路上的行人很是稀少。
转了一会儿,见前面有个男人在门口编织簸箕,就过走了过去。
“大叔,好手艺啊。”我笑着打了个招呼。
那男人五十多岁,皮肤粗糙,手掌粗大,看来是干惯了农活的,抬头笑道:“就是做惯了,什么好手艺不好手艺的,你们是早上进来的客人吧?”
我笑着点头说是。
“你们是怎
么进来的?”大叔问。
毕哥早就统一过口径,就说是误打误撞进来的。
大叔道:“也是,自从有个道士来过之后,我们寨子就有点邪性了,很少再有外人能进到我们寨子里来。”
我听得心里一动,好奇问:“什么道士啊?”
大叔呵呵一笑:“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了不提了。”
“叔,你就给我讲讲呗,我最喜欢听一些陈年往事了。”我笑说。
那大叔磨不过我,就道:“那好罢,反正也没事,就给你说说,来,坐这儿。”
他给我递了一个小木凳过来。
我接过来坐了。
“那还是十几年前了,具体几年,我也记不住,反正好多年了。”大叔慢慢说道,“本来呢,咱们寨子里还是挺热闹,时不时地就有客人进来。”
“说是我们这里山好水好,来度假游玩的,嗐,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咱们这儿荒山野岭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后来有一天,突然来了个道士,这道士呢,就挺邪门的,在我们寨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就往我们寨子的入口处一坐,这一坐就不再起来了。”
我问:“是不是那个堆骨头山的地方?”
大叔笑道:“对头,你们也看到那白骨山了吧,有没有吓一跳?”
“还行吧。”我呵呵笑道。
“其实被吓一跳也正常,谁看到那一大骨头也得发怵,不过呀,这就是我们寨子的传统,以前经常要打猎嘛,就把吃剩下的野兽骨头,给堆在寨子外头。”大叔解释道。
我表示理解。
“还是说回那道士。”大叔接回刚才的话题,“那道士就死赖在我们寨子门口不走了,不吃不喝的,但凡是有外面的人,要进我们寨子做客,就他给挡在那里,不让进。”
我笑说:“还有这种事?”
大叔拍了一下大腿道:“可不就是,也真是邪性了!那道士还特别蛮横,看着挺瘦的,力气可大得很,那些客人要是不听劝,非得进来,他就动拳头,把客人全给打跑。”
“这道士还真挺有意思,后来呢?”我顺着他的话头问。
“后来么,这事当然把咱们寨子里的人都惹恼啦。”大叔道,“咱们寨子,向来民风淳朴,热情好客,他这一闹,不是给咱们寨子抹黑嘛,让外人以为,是咱们不懂道理呢。”
“没错,是这个理。”我点头说。
“我
们一群人找过去,想请他走,结果那道士却死活不肯挪窝,还说我们寨子这样下去迟早要遭天谴,他是在替我们挡灾。”
“唉,我们也不知道他在胡说些什么,后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给轰走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起来一看,咱们寨子入口的白骨山旁边,居然多了一块黑色石碑,上面还写了个三个字,叫什么白骨寨。”
“这又是那道士搞的鬼,我们当时就不乐意了,准备把那石碑给推掉!”
“不过夫人说,这石碑立了就立了吧,叫白骨寨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这才作罢,把那块石碑保留了下来。”
我疑惑问:“夫人是谁?”
“夫人么,就是咱们寨子里的领头人了,也是寨子里最有本事的人,我们都很服她的,在你们外面,是不是叫村长?”大叔问。
“叫法挺多的,如果是村子的话,是叫村长没错的。”我笑说。
“嗐,都一样。”大叔摆摆手道,“夫人都发话了,我们也就没再去管那石碑,后来几天,也没见那道士再来,我们以为这样总安生了。”
“可后来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从那天后,就没有
客人再来咱们寨子了。”
“当时我们也没多想,不来就不来罢,反而清静些。”
“直到有一天,两个小伙子灰头土脸地进了寨子,一问才知道,他们是误打误撞进来的,正常的路子,根本找不到咱们这里。”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知道,原来那道士暗中做了什么手段,把我们寨子给藏起来了。”大叔说道,“至于什么手段,你可别问我,反正稀奇古怪的,我也是听其他人这么在说。”
“后来呢,那道士去哪了?”我问。
大叔摇摇头道:“后来我们夫人亲自出面,邀请那道士进咱们寨子做客,那道士还真来了,跟夫人见了一面。”
“也不知夫人跟他说了什么,那道士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然后咱们寨子,也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就跟你们一样,时不时会有几个客人误打误撞,进我们寨子,不过人少了也好,清净一些。”
我在心中暗自琢磨,又问:“我听客栈老板娘说,就前天,还来了一群外人,听说人数还挺多的。”
“对,是来了一群人,我还真是有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多外来客人了。”大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