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据说这个道士立这个石碑,是有意思的。”温念云说道。
“什么意思?”郭振东不解地问。
温念云笑道:“你们听说过‘红粉骷髅’吧?意思就是,提醒你们这些男人,美女都是白骨骷髅,还是不要沾为好。”
郭振东和孙嘉轩听得,都是呆了一呆。
毕哥笑道:“阿云,就算你是白骨精变的,我也愿意死在你的石榴裙下。”
温念云呸了一声,笑骂道:“我看你是被色心蒙了眼,小心把自己给作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要是能死在阿云你裙底下,哥哥也是心甘情愿那!”毕哥大笑道。
温念云斜睨了我们一眼:“你们这群男人啊,看到美女,两眼就发直,真是没用!不过这道士的事情,我也是听有人这样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不知道了。”
毕哥笑道:“管他真假呢,反正和咱们也没多大关系。”
他看了看腕表,“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再进去。”
“这还有什么说法吗?”我好奇问。
毕哥笑道:“是有说法的,这寨子里的规矩,客人必须得白天才能进寨,咱们远道而来,还是得尊重人家的习俗嘛
。”
我们都点头称是。
于是就在这谷口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点喝点,再打个瞌睡。
“其他都挺好的,就这一堆骨头,看着瘆得慌。”孙嘉轩抱怨道。
马大师靠在一棵老树上,啪嗒啪嗒抽着旱烟道:“就你这还想学风水术,连一堆骨头都怕,还指望着你去捉邪祟呢?”
孙嘉轩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这不咱还没学风水术嘛,要是我也有您老的本事,那肯定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喝了口水,见温念云坐在一旁,在那看相机里的照片。
走过去,笑着问:“念云姐,能不能让我看看。”
“行啊。”温念云十分干脆地把相机递了给我。
“这太高级了,都不知道怎么用。”我拿着相机,不知道怎么下手。
温念云笑道:“很简单的。”给我指点了一下。
我切换出她拍一路上拍的照片,一张张看过去。
“念云姐,你拍的也太好了。”这里头有照片,也有视频,就连我这个外行人,也觉得拍得好。
“还行吧。”温念云笑。
就听孙嘉轩在对面叫道:“陈平,我看你不是想看照片,是想找机会接近咱们念云姐吧,你这招太老土了!念云姐,我也要看照
片!”
郭振东也起哄道:“对啊陈平,念云姐香不香?”
“是挺香的。”我笑道。
“那我也要闻,我也要闻!”郭振东和孙嘉轩笑嘻嘻地跑了过来。
温念云笑骂道:“你们这帮坏人,别把小陈给带坏了!”
我一张张翻看着照片,直到看完最后一张,就把相机还了回去。
毕马大师独自靠在一边抽烟,毕哥和郭振东、孙嘉轩三人,围着温念云,在那大声说笑,时不时还开上几句黄腔。
我就到边上转了转。
“小陈,别走远了!”毕哥叫道。
我点头应了。
大约走出去有十几米,看到边上的草丛里露出一截白色的东西。
过去一看,是件男士的外套。
左臂的一截袖子破了,像是被直接撕开的,腰上还有几点血迹。
我拎起来看了看,发现地上还有一个手机。
不过像是经过剧烈的刷打,已经碎裂了。
那手机下面,还吊着一个蓝色的小挂坠。
我突然觉着这东西有点眼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好像是康子的手机。
康子长得人高马大,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但他的手机,却偏偏搞了这么一个吊坠,所以我印象挺深的。
我在周边又仔细搜寻了一遍
,却没有再发现其他东西。
这手机有可能是这件衣服里面的,但这衣服从哪来,就有点不好说。
从这附近来看,并没有太多踩踏的痕迹,这衣服也可能是被大风吹过来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附近的山脉。
不管怎样,这至少说明康子他们曾经来过这一带。
我又在周遭反复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这才回到谷口,找个地方坐下来,打个盹,休息一会儿。
等所有人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经亮了。
我们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朝着山谷里头走去。
经过小半个晚上的休息,郭振东和孙嘉轩都是精神大好,一路上很是兴奋。
穿过狭窄的谷口后,前面就豁然开朗,一大片的房舍,坐落其间。
路面都是那种青色石板铺成的,虽然不宽,但是看着颇为整洁。
这时候时间尚早,但路上也已经有好些人在走动。
“我去我去,真的好多美女!”郭振东和孙嘉轩两人乐不可支。
他俩还真是没有夸张,我们这一路过去,看到的年轻漂亮的姑娘比比皆是。
偶尔也有几个出来干活的男人,但极少。
也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但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相貌必然也
是十分出色。
“这里简直是美人窝啊。”就连见多识广的毕哥,也是啧啧赞叹。
“就是就是,这地方还真是人杰地灵,专门出美女!”孙嘉轩眉飞色舞。
郭振东低声笑道:“你们看到没,她们都在偷偷看我们?”
大概因为我们是外地过来的,脸生,沿途吸引了无数目光。
尤其这些目光,大多还是来自于那些娇滴滴的、年轻美貌的姑娘,惹得郭振东和孙嘉轩激动得脸色通红,议论着哪个更加好看。
突然斜刺里冲上来一个人影。
一阵香风扑面,原来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姑娘,虽然相比城里的姑娘,穿着朴素了些,但天然去雕饰,自然有一股清新动人模样。
她把一块手帕往我手里一塞,然后扭头就往回跑。
跑到一半,回过头来,往边上的房子指了指,然后就跑回屋子里去了。
“老弟,你这艳福不浅啊,刚来就被人家小姑娘看上了!”毕哥拍着我的肩膀大笑。
我不明所以。
毕哥指着我手里那块手帕,笑道:“这叫做定情帕,你看上面绣的是什么?”
其他人也都纷纷凑了过来。
我展开手帕,只见上面绣了一对肥肥的鸭子。
“一对鸭子?”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