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尾鱼烤得喷香。
对于我们两个饥肠辘辘的人来说,自然是十分难得的美味。
吃完之后,还觉得有些不过瘾,又去潭里抓了两条。
“就你这手艺,以后去开个烤鱼店也挺好的,又能抓鱼,又能做鱼。”小石头笑道。
“这个主意好,要不咱两一起去。”我接着她的话说。
小石头把脸一板,横了我一眼:“又没个正经了是不是?”
我笑说:“这怎么就没个正经了,你不是小富婆嘛,你给我投资点钱,我来干活,这不是齐活了嘛。”
小石头噗嗤乐道:“你倒是打得如意算盘,你能保证赚钱么?”
“那必须的,我这手艺你也尝过了,就这口味,你说能亏吗?”我把收拾好的两条鱼穿上枝条,放在火上熏烤。
“马马虎虎还行吧。”小石头道。
“是的吧,以后肯定大赚特赚,小富婆赶紧来投资。”
小石头问:“以后你负责抓鱼,烤鱼,卖鱼,我负责数钱?”
“怎么样,是不是动心了?”我笑道。
“看你吹得这么好,我考虑考虑吧。”小石头托着腮帮说道。
“这怎么是吹呢,这是事实。”
小石头没睬我。
我把两条鱼细细地翻烤好,
煎得金黄,香气扑鼻,我俩一人一条吃完,这才觉着有些满足了。
这长白山中天寒地冻的,入夜之后更是冷风呼啸。
小石头只穿了一条淡薄的裙子,虽然是个宝贝,但也不能御寒。
我身上的衣服也是破得到处漏风。
也就亏了我俩道行还算比较深,要是换做一般人,怕是早就得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休息了一阵之后,继续朝着山外行去。
不知是因为天尸神宫已经崩塌的原因,还是我俩运气比较好,一路上倒是也没遇上什么邪祟。
连雪猴子都没碰到一只。
顺风顺水的,总算在第二天,天光微微发亮的时候,我俩从被大雪封住的长白山中穿了出来。
这边上最近的镇子,就是南夕镇。
我俩进镇头一件事,就是找了个小旅馆,然后在街上买了一身衣服回来。
各自回房洗澡,更换衣物。
我洗得比较快,出来就在门口等着小石头。
大约等了有二十多分钟。
结果等她开门出来,我就惊呆了。
只见一个大鼻子大饼脸的姑娘,鼻子边上还有好大一颗黑痣,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喜感。
“吃饭去。”只有从声音才听得出来,眼前这姑娘就是
小石头。
“等会儿,要不给我也画个妆,易个容?”我想到之前在铁壁峰闹了这么大一出,万一撞上之前那拨人,都是麻烦。
尤其是茅山那个老农,遇见了那可是要命。
要是乔装打扮一下,那就妥了。
“你想化妆成什么样子?”小石头问。
我说:“难看一点就行。”
小石头笑道:“你很好看么?”
带着我进了她的房间。
“我也要跟你一样的大黑痣。”
等我俩再出来时,旅馆的老板娘正好拎着一个热水瓶进来,疑惑地看看我们:“你们哪里的?”
“我俩的朋友住这个房间。”我胡诌了个理由。
老板娘皱着眉头,又看看我们,嘀咕了一句,“你俩什么时候上来的?”
不过也没有继续追究,就拎着热水瓶过去了。
我看看小石头,忍不住好笑。
我俩现在这样子,这可以叫做两张大饼脸,再配上鼻子边上一颗大黑痣,绝了!
只不过小石头的痣在左边,我的在右边。
“笑什么?”小石头懒得睬我,径自下了楼。
我觉得之前跟何思彤他们去吃过的那家小饭馆,味道不错,于是我俩还是去了那一家。
里面只有一桌客人,两女一男
,在那吃饭闲聊。
我叫过老板,点好了菜,就坐在那儿喝着大麦茶,等着。
“你说那一桌是不是在相亲?”我低声说道。
小石头往那边看了一眼:“你是不是挺感兴趣的?”
我笑说:“那倒没有。”
对方那三人,两个女的都是二十来岁,看着应该是闺蜜俩。
其中那个长头发的,杏眼桃腮,长得还挺漂亮,十分出挑,她一直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偶尔接几句话。
对面的那个男的,长得也算不赖,说话很是主动。
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轻,我坐那很容易就听到了,看来我还真没猜错,的确是一桌相亲的。
这双方都是南夕镇本地的,男的是刚从外地回来的大学生,女方挺害羞,所以拉着闺蜜一起过来。
看这样子,对这相亲对象也挺满意的。
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在那听了一耳朵。
“你也挺无聊的。”小石头看了我一眼道。
我笑说:“真的还挺有意思的,你也来听听。”
小石头没睬我。
很快饭菜就上来,我俩总算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顿。
等我俩结账离开的时候,那一桌相亲的还没散。
不过也是,他们本来就不是来吃饭的。
出了小饭馆,我见街上还挺热闹,就建议先四处溜达溜达,消消食。
小石头没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我俩轧了一阵马路,看到一个手机店,小石头就过去买了一个。
南溪镇本身就不大,我们逛一圈下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不过却是没有碰到风水界的人,或许都已经离开了。
我之前给何思彤打过电话,但没有接通,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原本说是逛一逛就回去的,谁知一逛起来,就有点收不住。
这边的街上,还有一些比较特色的小吃,我俩逛逛吃吃,不知不觉夜色就深了。
天一晚,小镇里就冷清起来,路上的行人也变得稀少了很多。
正当我们逛到小镇西头的时候,突然看到那边的沟里有个什么东西滚了一下。
我一时好奇,就过去看了一眼。
就见沟里躺着一个人,嘴巴里被塞了满满的一嘴泥,眼睛上插着两根牙签,已经是瞎了。
他的手脚软绵绵地耷拉在一边,不用看,就知道是被扯断了骨头。
而且关键是这人,还是个熟人,就是之前在饭馆里见过的那个相亲男。
我将他扶起,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将他口中的泥尽数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