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大门口,给小石头连发了几个微信,她却是不理不睬。
只好怏怏地回了楼上,把她调好的药汁,继续在眼上抹完。
虽说眼睛的视力已经恢复,但巩固一下也是好的。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禁想,难怪茅山那个宋浩然,一口一个小仙女的叫。
都怪自己当时没转过弯来,以为小石头每次出现都是易了容过来的。
事后再想想,我那会儿给她发了个微信求救,她应该是看到之后就立即赶了过来,又哪有时间化妆改变样貌?
再说了,后来我双目失明,成了个瞎子,她就更没必要易容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
又想,这妹子脸皮薄的很,不会从此就不理我了吧?
“应该不会,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胡思乱想了大半天,也没个什么头绪。
接下来几天,小石头依旧对我不理不睬。
不过我的身体倒是恢复的很快。
她给我的那枚玉符,是一枚品质极佳的血玉,上面镂刻了十分精巧的符咒和禁纹,比我当初炼制的那枚锁阳玉符,好过太多。
关于这栋别墅,我之前跟她讨论过。
我俩都认为,这地下的四仙大阵,很有可能跟长生殿有关。
我之所以在寒骨井中炼眼出了岔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受阵法影响,牵动了我身上的阴神火。
如果我俩的猜测没错的话,那就意味着当年死在猫狸岭隧道中,并留下《十八镇魂狱详解》的那个吕老先生,很有可能与长生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更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这吕老先生,一生都在等着一个女人回来,就连死后,还要找有缘人继续等待。
这个名叫萧观音的女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吕老先生死的时候,都已经那么大年纪了,到了现在,那萧观音又得多大年纪?
除非……
除非滇南古墓中的那个女人,就是吕老先生口中的萧观音!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很多事情就都可以说得通了!
滇南那座古墓,曾经进来过好几批人,从那些人的身份来看,这座墓至少应该是元代之前。
那棺中的女人,当初应该是被断了首级而死。
假设她就是萧观音,并且是长生殿的人,那么以长生殿的神秘诡谲,将她以秘术缝合,再以此处风水地势,布下长生局,是可以说得通的。
传说长生阴局,可逆转阴阳,起死回生,但所需的时间必然极其
漫长。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直到数百年过去,我和贺九爷他们为了寻找断头菩萨,误打误撞进了地下古墓,这才让对方死而复生,重见天日。
在此期间,长生殿销声匿迹。
或许是已经断了香火,又或许是悄然蛰伏在某处。
而那个吕老先生,会不会就是那女人身边的亲信,负责守护长生局,并等着那女人复活回来?
虽说这时间垮了几百年,但长生殿既然以长生为名,门中除了长生秘法之外,或许还有一些延年益寿的法子。
那吕老先生,从小吕活成了老吕,那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一切,也都是我俩的猜测而已,事情到底如何,或许只有等那个萧观音出现,才能知晓了。
虽然这一回经历了各种风波曲折,还差点瞎了一双眼,但总算结果还不错,夜眼也终于炼成。
深更半夜,把所有窗帘都拉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也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周遭事物,如同白昼。
这神奇的体验,还是让我颇为喜悦。
等身体再好一些,我也就收拾收拾回了家。
一个人住在这里,怪无聊的。
当晚就在文秀那边蹭饭。
见我老在那弄手机,文秀就笑问,
“又跟那个姑娘约好了?”
“哪有的事。”我搁下手机扒饭。
其实我是找小石头,结果过了这么多天了,那妹子依旧没睬我。
“你那个女同学怎么样啦?”文秀给我盛了一碗汤,笑吟吟问。
我微微一滞,笑说,还挺好的,最近应该挺忙。
正说话间,我听到背后有人说到一句“长生殿”。
心里不免跳了一下。
回头一看,原来是电视里正在放一个古装电视剧,里面有个什么魔宗还是啥的门派,也叫长生殿。
我暗笑自己太过敏感了,转回来接着吃饭。
但目光一瞥间,发现边上的大傻哥样子有些奇怪,嘴里喃喃了一句什么,然后又恢复了之前傻乎乎的模样,乐呵呵地吃着文秀夹给他的肉丸子。
我心里一动。
刚才难道只是巧合吗?
还是说,这大傻哥也对“长生殿”这三个字有反应?
我特意等到电视里,又有个角色说出“长生殿”三个字,但这回大傻哥却是闷头吃饭,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还是暗暗留了心。
毕竟这位大傻哥来历神秘,而且还会“通幽宝钞”这样的秘术,身份绝对不简单。
虽说他现在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谁知道
他如果恢复了神志了之后,又会怎样?
会不会对文秀不利?
吃过饭后,文秀进了厨房忙活。
我坐在沙发上陪着大傻哥看电视,有意试探了几次。
但大傻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傻乐呵,看不出任何异样。
后来文秀端了水果出来,我也只好作罢。
稍微晚点,接到贺锦堂那家伙的电话,问我最近去哪里鬼混了,三天两头电话不接,也不去他那边,说宝儿都发过好几次脾气了。
我信他个鬼。
宝儿这小姑娘,就算发脾气,也跟寻常小孩子不一样。
我原本说好了,明天过去吃饭,再一起联网打一整天游戏,谁知第二天我刚准备出门,就接到了谢宁的电话。
说是叶夫人让我马上过去一趟。
挂了电话,我不禁有些皱眉。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叶夫人是不会这么急叫我上门的。
是叶昊那边出了状况,还是有另有事情发生?
给贺锦堂去了个电话,说了一声,就打车直奔叶府。
我赶到的时候,邓老九、何有道和谢宁几人都已经在了。
而叶夫人,却出奇地没有倚在那张藤椅之上。
她双手负在身后,在屋中来回踱步,黛眉微蹙。
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