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还在镇上吗?”赵敏敏急忙问。
井芳摇头说:“老早就走了,他们就在镇上停留了一晚,第二天就没人了。据说是凌晨离开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我问她谷里出了我们进来那条路,还有没有其他出口。
井芳说没有:“我们这二月谷呀,四面都是峭壁,就那一个口子,密不透风的,再加上这外形确实有点那啥,所以就被外头那些人叫成棺材谷!”
这时发辫男突然插嘴问:“那你们谷里是不是封镇了什么东西?比如什么邪神之类的?”
井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哪有的事,我们住这儿好多年了,哪有什么邪神的,是镇外那些人说的吗?”
发辫男忙说不是,说他们南洋那里也有个这样的山谷,里面就封了邪神。
井芳一听,就很感兴趣,说原来你还是外国人那,汉语说得很溜的嘛,又问他那的山谷是什么样的,发辫男又把刚才讲过的那一套讲了一遍。
“你说林伯父他们去了哪里?霜霜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赵敏敏有些忧心忡忡地低声问我。
黄老先生带的那一队人神神秘秘的,我还真
琢磨不出他们会去了哪里,倒是林青霜他们,有点麻烦,万一他们压根没来这里呢?
只是不管怎样,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也只能现在镇里住上一晚,等明天再说。
井芳家的院子很大,屋子更是多得不行,只是他们家却只有三口人。
张皓就有些好奇地问她,他们家人又不多,盖那么多房子干什么。
提到这个,井芳就有些郁闷,说他们祖上一直比较避世,规定族人必须生活在谷内,不能搬到外边居住。
早些年还好,大家都还一直秉持着这个传统,不过到了近些年,很多人就不愿在守在这小山沟里过日子。
虽然老一辈强烈反对,但也挡不住镇里的年轻人陆续离开,去往城里。
如今这井家镇里,大多只是剩了些老人孩子,井芳的两个哥哥,如今都在外地发展。
她要不是小时候腿出了意外,落下了残疾,说不定也已经去了其他地方。
所以现在井家镇里,其实没多少人,空了大半的房子,平日里也很是冷清。
倒是时不时有些外地的游客,因为听外边的人说这里是什么棺材谷,贪图刺激过来旅游探险的,给镇上
增添了些热闹。
不过大多数人来过之后,都是大失所望,因为谷里的人不吃人,除了点灯晚,也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住个几天也就扫兴离开了。
吃过饭后,井芳给我们安排了房间,她家空着的屋子多得很,李铮和张皓表兄弟两住了一间,我和发辫男住了一间,赵敏敏单独住了一间。
之后我问井芳,能不能带我在镇里四处转转,赵敏敏也要求通往。
李铮和张皓二人爬了一天的山,累得哭爹喊娘,恨不得早早地上床睡觉,不过见赵敏敏要去,他俩也硬撑着跟了过来。
于是就一起出了井家院子。
走在青砖铺就的道路上,四周的房舍都是黑漆漆的一团,偶尔有几个老人小孩出来,也会跟我们打个招呼,然后又回了屋。
这倒是个挺新奇的体验,赵敏敏等人一路走来都是啧啧称奇。
我私下拜托井芳,她在镇里人头熟,让她帮我留意着点,要是看到有老光头和林青霜这样样貌的人进入镇里,就赶紧告诉我。
井芳笑着应了,说镇子小,出点什么动静,她肯定都知道,让我放心。
说话间,我们绕过一间石屋,远远的
见东方有黑压压的一大片建筑,蛰伏在黑暗中,我有些好奇地问那是什么地方。
“那里啊,是好多年前,我们族里建的一个山庄,大概……”井芳想了想说,“得有一百多年了吧,反正是我们好几代之前建的。”
张皓很是感兴趣:“这么多年了,那都算文化遗迹了吧,我们能不能去看看?”
井芳却是摇头:“这个不行,那里不能去的!说起来,算是我们镇里的禁地!”
她这么说,反而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赵敏敏提议能不能靠近看看,不进去。
井芳好歹是答应了,领着我们来到近处。
“好家伙,这得花多少人力物力,这么大一片,只可惜现在天太晚,看不清楚!”众人纷纷惊叹。
我看着那一大片建筑,却是吃了一惊,因为这山庄看起来实在太眼熟了,我忙问井芳:“你们这山庄叫什么名字?”
井芳有些犹豫:“这个……我也不方便说。”
“不会是叫般若山庄吧?”我问。
井芳“啊”的吃了一惊,“小哥哥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过吗?”
我心中念头急转,这竟然真的叫般若山庄!
虽然眼前这个
山庄在黑暗中看起来十分破旧,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但其格局就跟千岁湖黄家那座山庄一模一样。
它的最前面也是一座牌坊,原本应该书写着般若山庄四个大字,只是这里的牌坊倒塌了一半,字迹也已经被风雨腐蚀得看不出来。
“般若山庄?我怎么听这名字……啊,是不是黄老先生在千岁湖建的那一座?”赵敏敏诧异不已。
当初般若山庄发请柬,在江城上层圈子很是引起了一阵轰动,李铮和张皓自然也是听说过。
“就是黄家那个般若山庄?陈平你确定这两个长得一样?”李铮怀疑地问。
我没接他的话茬,心中一直在想究竟这两者有什么联系,不出意外的话,黄老先生这次带了那么多人出来,只怕就跟眼前这座废弃的山庄有关,否则实在无法解释当中的巧合。
我本想再靠近些看看,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自西南边响起,我们吃了一惊,齐齐转身看去。
“出什么事了?”井芳喃喃地说。
我怕出什么意外,也顾不上这山庄,往西南方赶去,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走不多时,拐过几间屋子,就来到了一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