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呢喃喘息声越发撩人,我只觉口干舌燥,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突然对面草丛一阵抖动,扑出一个人影。
我立即出手迎敌,然而一提起手臂,只觉骨头都酥了几分,浑身懒洋洋的。
那人影顿时扑入我怀中,双腿一绞缠在我腰间,我只觉一具柔软的身躯贴在我身上,柔若无骨,眼前一张雪白的瓜子脸,媚眼如丝,鼻中只闻到阵阵女子香气扑面而来。
春桃嘤咛一声,搂住我的脖子,就将红唇贴了上来,只是刚凑到一半,突然“啊”的一声惊呼,双目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我呼出一口气,将她推开,只见她搂在我脖子上的手指间,夹了一枚漆黑的小刀片,锋锐无比。
这女人使用魅惑术,想迷了我的心智,只不过我比她更快了一步,在刚刚的一瞬间,将一枚阳铜钉拍入了她后背,直接封在她一处关窍上。
“你……你没被媚惑?”春桃一张脸煞白,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没理会她,走到旁边连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长长吐出一口气,只觉心跳仍是比平时快了许多。
刚刚我的确是着了道,满脑子都是那种画面,只要是见
过的漂亮女人挨个的涌了出来,幸好我们相师这一脉,由于要算天算地算人算万物,所以最重心智的修炼。
要不是我心神稳固,从小打好了基础,只怕这回真是要栽在一个“色”字头上,从此成了这女人的裙下傀儡。
想想都有些后怕。
刚才我保持一念清明,见这女人扑上来贴身对我使用媚术,索性将计就计,一举将阳铜钉封入对方关窍,将其制住。
“宝儿在哪?”我立即追问。
春桃一脸狠戾,看着我骂道:“你这奸诈的小子,落到我手里,非扒了你皮不可!”
我忧心宝儿的安危,没功夫和她废话,抬手给了她两个耳光,“宝儿在哪?”
春桃大怒,呸了一声说:“你个臭猪,我杀了你!”
我捡起她掉在地上的那枚刀片,看上去黑幽幽的,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铸,锋利无比,贴到她脸上,“再不好好说话,就划花了你的脸。”
果然女人就没一个不宝贝自己相貌的,春桃露出一抹恐惧之色,终于没有再骂,冷笑道:“你说那个和你一起的小女孩?”
“她怎么样了?”我心中一紧。
“没错,是我抓的,你要
敢轻举妄动,我保管那小丫头死无葬身……”
她还没说完,我劈手又是一个耳光。
“你……”春桃双目中尽是怨毒和怒火。
“要是宝儿少一根汗毛,我保管你生不如死!”我冷冷地盯着她。
春桃咬牙切齿,但她关窍被阳铜钉封住,却是动弹不得,良久道:“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那个丫头没事。”
我从左手中指取下指环,拉成一根银针,走到春桃背后,连走了十二针。
春桃顿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我刚才用的,是我们这一派的独门秘术,以针截脉!
这十二针,是我们这门截脉法里十分歹毒的一种手法,叫做“十二鬼门”。
被这种手法截脉后,这人会轮流遭受十二种酷刑,每种酷刑都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如同过鬼门关,所以叫做十二鬼门。
而最为可怕的一点是,这“十二鬼门”,除非是能被化解掉,否则的话每隔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就会发作一轮,让人生不如死。
等这第一轮煎熬过后,春桃已经声嘶力竭,浑身汗出如浆,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颤抖不止。
“没事,等
下还有,下一轮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痒,整个人会很痒,像千万只蚂蚁在咬。到时候我会解了你的关窍,到时候你就可了劲的去抓啊,挠啊,不一会儿整个人就秃噜皮了。”我冷漠说着。
心中也是着实被这十二鬼门截脉法的残忍给惊着了,也不知是哪位祖师发明了这种可怕的手段。
只不过用来对付春桃这个女人,倒是正合适。
“那个小……小丫头是我抓的,但不在我手里。”她总算是熬不住了,断断续续地说。
“那是在哪里?”我急忙问。
春桃看了我一眼,冷汗一滴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已经被人带走了,不……不在岛上。”
我想起之前有人扔了张德武的尸体进来,想必那人就是她的同伙,问她那人是谁。
春桃冷笑了一声。
我心里一动,“何有道?”我想起刚才在里面的人里,少了一个何有道。
春桃哼了一声道:“就是他。他已经离岛,你就算想追也追不上了。”
我心头一紧,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们抓宝儿干什么?”
这些人要给那个什么叶公子报仇,于是设计把江城的大师聚过
来准备一锅端,这个我可以理解,但宝儿一个小姑娘,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这是所为何来?
“不是我要抓,是有人命我来抓。”春桃冷冷地说。
我问是谁,她却毫不犹豫地道,“我不能说!”
我见她的样子,似乎有着很大的顾忌,念头一转,淡淡说:“不就是叶家么,有什么可瞒?”
春桃吃了一惊,“你知道?”
她忽然神色大变,“你……当晚在小和山下的是你,你用的就是钉子!”
当初我曾用阳铜钉拍入那叶公子关窍,虽然被对方的护命玉挡了一下,那枚阳铜钉也留在我手里,但明眼人从伤口应该不难推断出,伤人的是枚钉状物。
这女人倒是聪明,居然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我不置可否,也没有说是还是不是。
“难怪……难怪就连少……都着了你的道,你这小子实在是奸猾!”春桃恨恨地道。
我听她说出一个“少”字,又吞了回去,想必应该是“少爷”两字。
只是这江城的姓叶的大户人家,却也不少,只凭一个叶姓,很难判断到底是哪一家。
那春桃却是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肯说出主使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