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落,落入世间使得花败人断肠,
多执着,惊鸿怎让人遗忘?”
————————题记(选自一颗狼星版《星月原野》)
李莲花在说什么呢?
方多病听了半天怎么也听不清楚。可是李莲花都失忆了,会说出怎样的呓语呢?
方多病心里居然还有点期待。
以前听李莲花的墙角总是什么也听不见,如今有了扬州慢加持,今天李莲花说的一切,他定要尽收“耳”底。
他缓缓运转起扬州慢,仔细听李莲花的呓语。
他总算是听见了,可是,可是他在说什么啊?
虽然他听不懂,但是……不可能是扬州慢的问题,听到的不会错的。
“果果,果果!果果一一果果……”
方多病:“……”什么东西?不会是个人吧?听上去还是个女的。
那李莲花人缘还怪好的嘞,这失忆没多久,就温香软玉在怀了?怪不得这么抗拒别人!
方多病心底莫名地一阵从未有过的烦躁。
李莲花的眉头越锁越紧,定是没做什么好梦。身上,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方多病:“李莲花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我没事的,果果别怕,我在呢……”
李莲花像是在回答方多病的话,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方多病:“……”
方多病:“李莲花,别怕,昂,本少爷会保护好你的。”
“没关系,躲进被窝里就不怕了……”
李莲花仍然像是在自言自语。
完了,肯定是笛飞声点睡穴的时候用力过猛,李莲花才做了一些不明不白的噩梦……
方多病心里暗骂笛飞声。
门外有人轻轻打了个喷嚏,方多病警觉道,“谁?”
笛飞声从窗户翻了进来。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谁呢。阿飞你来的正好,你看看李莲花,像是梦魇了。”
“没准是他新相好又跟他散了。”
“阿飞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好早就来了。”
“那你就一直听墙角?!”
笛飞声耸耸肩,不以为意,“耳朵太好,顺风过来就听到了,你看,风一吹我还着了凉,刚才还打喷嚏了呢。”
“哼,心术不正之人,本少爷才懒得理。”
“本座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君子了?”
二人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床上躺着的人。
李莲花恍然睁开眼,梦境忽而散去,而自己早已大汗淋漓。
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个什么梦,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刚开始很孤寂,很难过,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黑夜里踉跄,没有方向,也看不到光明,唯一的光只在自己身后,可他不敢回头。
后来一道道绿色照亮了他的世界,他即便不回头,世界也是亮的……
梦中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总算离开了他。
他起身,就看见方多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吓了一跳,“那个,曾…哦不,你谁啊?”
他四顾,是在莲花楼里。
“我与你们素来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绑架我?”李莲花眉眼凌厉,语气含着怒意,让方多病不由得一愣,好像看见了李相夷的影子。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笛飞声也来了兴趣,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比不了武,看看气势还是可以的。
“我们是你的朋友啊。”
“朋友?”李莲花眼睛一扫,“这就是你们的处友之道?”
方多病一时哑然,被噎的说不上话,半天才没好气地吐出一句,“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但你要是逃跑的话,我可保不齐做出什么来。”
真是的,好心都喂了狗。
算了算了,本少爷宽宏大量,跟一个失忆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笛飞声说得也没错,用武力能解决的绝不动口,等把他的病治好了,自然就可以恢复了。
看起来两人武功都不错,李莲花感觉来者不善,露出害怕的神情,“好吧。”
方多病放下心来,忽然又开口,
“哎,你刚才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喊的果果,是谁呀?”
方多病一提起来又感觉有点生气,
“是不是你认识了个什么朋友?是认识了几十年就一往情深的那种,还是认识了几天就相见恨晚的那种?”
果果?自己睡觉什么时候有说梦话的毛病了呜呜呜……
笛飞声也颇感兴趣的插了一句,“你新相好啊?”
那当然
不能说了。
“我,我也不记得了,我怎么记得,我是梦到了一种水果呢?哎,说不定是什么新的水果品种呢。”李莲花面不改色心不跳。
方多病和笛飞声倒也没有深究,毕竟只是个梦,更何况从李莲花嘴里,能问出个所以然来才怪。
“那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方多病,你可以叫我方小宝,那个是阿飞,你直接这么叫就好了,不用客气。”方多病说着,将头得意地抬了抬,斜眼看着笛飞声。
笛飞声嗤笑一声,不予理会。
“那我……”
“李莲花,幸会。”
【晚上】
李莲花单独睡一张床。
方多病和笛飞声本来都想跟他一起睡的,可是被他无情拒绝了,并且警告他们不准半夜过来打搅自己。
方多病:“你着凉怎么办?”
着凉?用不着你管!
笛飞声:“你跑了怎么办?”
这位兄台,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月黑风高的跑哪去啊?你们在这,我还敢跑?
李莲花独自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年年都是这么美。
月光照在他清澈如水的眸子上,白天一直透露着天真的桃花眼此刻显现出几分若有所思,还有几分意味不明的笑。
另外一张床上,香烟袅袅,月色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