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吓得我赶紧闭上眼睛,然后就是身边一阵凉风划过,我右臂上的禁锢感消失不见。
叶关君这一斧子竟是直接将冻尸的手掌砍断了!
我右臂重新恢复正常,然后提着右手手上的匕首又切断左臂的束缚。
接着我转身后跳一步,袖子里出现一根镇魂钉,我由两只手臂穿透铁门的位置预估了一下这冻尸的脑袋。
反手一甩,全身的力量灌注在镇魂钉里后飞射而出,只见这镇魂钉当的一声穿透铁门后消失不见。
而那裸露在外的两只断手也垂了下去。
我呼出一口气,但是紧接着就被叶关君的严肃表情又吊起了心脏。
她拍拍我的肩膀后示意我看向向上的楼梯口,在她战术手电的光芒下,那楼梯拐角的地方已经在往下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了。
滴滴答答的,而且这液体的流速可不低,就像是上面一层有谁开了水龙头而没关上一样。
但是在我的视角里,我看到的东西要比叶关君更丰富一点。
这哪里只是红色的液体,这里分明是有道术在里面的,虽说不是什么腐骨消魂的恶毒法咒,但是平白踩上,就跟踩上了强效胶水一样。
而我
们的身后还有着好几个棘手的冻尸在跟着,如果被限制住了行动,那我俩的下场不可想象。
叶关君看向我说道:“怎么办?”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对我说话。
我咬了咬牙,现在这路数实在是太邪门了,这老付到底是什么来头?
本来终于是追查出了一些线索,但是现在眼看着就要把自己搭上了,这个可不行。
而更加剧这种困境的情况出现了,铁门后可不止一只冻尸,现在那些还能活动的冻尸正在撞击铁门,我看着那不断颤动的铁门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必须要尽快想出解决办法,但我现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我怀里还有我捡到弄碎后的符箓碎片。
我赶紧从兜里将这些碎片掏出来,果然这些碎片都在散发着和那血红色液体相同的腥气,同时表面的符文正在光华流转,但是因为已经被我破坏了的原因,也只能止步于此。
我抓着这些碎片大喜过望,我相信这些东西都是一个本源。
我在脑海中想起了一种火灾自救的方法。
据说在森林或草原这种环境里
,如果想要防火,其中有一个方法就是人为的制造一片燃烧地带,这样一来,等火势席卷过来之后,火焰到了这里就会因为没有东西可以燃烧所以熄灭。
我以此为契机,迅速在尽量远离铁门的位置用这些符箓碎片围成一个圈,然后拉着叶关君,我俩都站了进去。
这时暗红色的液体流速已经很快了,这些液体瞬间没过我俩所站的位置,但是神奇的一幕发生,以这符箓碎片所围起的圆圈为界,这些红色液体如同海水撞到了礁石一样,纷纷避开然后继续蔓延。
我俩看到这一幕之后大喜过望,除了现在这个圈有点小,我俩必须抱在一起才能勉强站立之外,剩下的都很好。
至于圆圈太小这个问题我也不想的,但是材料实在有限,我手里也只是碰巧找到了几张符箓而已,而且我也不敢将这些碎片撕得更碎了,万一失效那就玩完。
好在叶关君并没有在意这些事,甚至她还直接驾着我的肩膀爬到了我的背上。
虽说这样一来我脚下的空间瞬间就变得富裕起来,但是我肩膀上这时是有着伤口的,虽说只是皮肉伤而已,但是尚未封闭的伤口此时受
到拉扯,顿时把我疼的呲牙咧嘴。
“抱歉抱歉!”叶关君也发现这个事了,她双手合十着对我抱歉。其实她也挺不好意思的,明明她的年龄比我还大,此时居然是爬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还能说什么?我俩现在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有她在我起码不用担心后背,更何况我也不会接受爬到她背上这件事。
但我还没来的及说出‘没事’两字,一直惨遭折磨的铁门终于是不堪重负轰塌了,一共四只冻尸踉跄着向我俩走来。
好在我没看到那只特殊的女性冻尸,可能之前就是这女性冻尸洞穿了铁门后将我抓住的,但是也被我的镇魂钉洞穿了脑袋。
这都是后话,我和叶关君此时的关注点都在这散发着腥气的红色液体上,假如这液体无法阻拦冻尸的话,那我俩现在和束手待死没什么区别。
我的眼睛此时死死盯着冻尸脚边的环境,那冻尸每前进一步,它脚边的环境都会渗出一层冰冷的白霜,而红色液体接近之后,竟是连这红色液体都被冻得延缓了蔓延的速度。
我紧紧皱着眉头,想来叶关君此时应该也是这个表情。
但是好在冻尸们踩上
红色液体后挣扎了两下,但是都并未再次前进。
这红色液体以我现在的想法来看,更像是某种强制性的防御手段,它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进攻性,但是以液体这种无孔不入的特性来说,再加上地下室这种相对封闭狭窄的环境,简直就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扭头和在我背上的叶关君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这红色液体还在蔓延着,而且眼看着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虽说我俩现在想离开这里也有点费劲,但是起码安全了。
冻尸就在我俩四步之外,可这个距离中间就是有着无法逾越的障碍。
除非它们能做出自断双腿的举动,要不然在这红色液体法术失效之前,不管是谁都没法接近我俩。
而借着这个机会,我俩也正好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这几个冻尸。
在叶关君的战术手电照耀下,这四个冻尸的面部特征全部暴露在我俩眼前。
如此近的距离下,那冻尸眼睫毛上尚未化掉的冰晶都清晰可见,我对其中一个脑袋都碎了一半的说道:“这个死的这么惨,是不是也经过你们的手啊?对这个还有印象吗?怎么就成冻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