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东西……”迷雾脸女人看着封喉丝从她“身体”中穿过,然后看着我说道:“别再白费力气了,你抓不到我的,而且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恶意,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孙凯强死不足惜,你们继续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而这时叶关君微微伏身,手掌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她看到迷雾脸女人的反应后不再尝试。
再极简单的接触后叶关君就知道这女人不是手枪能解决的,理智十分轻松的接管身体指令,然后停止准备继续射击的动作。
但这并不是说叶关君放弃抵抗了,她只是准备要换一种反抗的方式。
如果明知道枪击无效,但仍会用这种方式反抗那不叫勇敢,而是二比。
但我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就不再关注,反而是将注意力全放在了迷雾脸女人上。
“她快要准备好了,她一直在准备着,等她准备好之后她还会继续杀人,到时候谁都制止不了。”
迷雾脸女人说着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我,尤其是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简直就是在跟我说,你们要不是再不加快进度,倒时候有我好果子吃。
“我们会一直布
防,上面的人对这次事件很重视,只要她敢再次出现,那我们肯定让她有来无回。”叶关君如是说道。
但是迷雾脸女人并未回她的话,像是不屑回答一样。
这时我注意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我开口问道:“‘她’是谁?为什么要杀人?还有,最重要的是,你是谁?或者说你是谁的意志体现?”
“我是谁……”迷雾脸女人听到这话之后有点迷茫,她原地转了两步之后依旧没得出答案,而且就像一个陷入死循环的bug一样,之后再也不对我们的动作作出反应。
而正当我俩被困到这里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的边缘开始虚化。
如同那雾气又侵蚀了过来一样,所有的东西在接触那个雾气之后都会被同化成一片虚无。
等我和叶关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我俩冲到楼梯口看着楼梯被一点点侵蚀后又退回房间。
然后也不管迷雾脸女人的神秘身份了,我俩一左一右就靠在她的身边。
因为我发现,这雾气是以迷雾脸女人为中心扩散的,也就是说,就算是重新侵蚀回来,那她这里也会是最后侵蚀的地方。
叶关君也已经重新
把枪拔出来了,我看着这一幕有些头疼,这女人遇见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拔枪吗?
她是不是去过美国?电影里的美国警察可都是这么演的。
但是拔枪并不能解决问题。
眼看着雾气已经就在身前一米的位置了,但叶关君仍不死心。
不过这个时候她终于是服了软。她向我开口问道:“你们这些道士有没有什么办法?别光看着啊!这鬼东西可是不分你我他。”
我一听这话乐了,就在刚刚不还是信誓旦旦在那说什么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现在居然问我解决办法。
临时抱佛脚也没有这么抱的。
我没说话,不是因为存心想针对叶关君,我俩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不好受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也确实是没什么办法。
雾气这时候已经从我俩的脚面开始向上蔓延了,我俩现在就像是一个被困在封闭空间里的人,这并不可怕,但关键的是这封闭空间里正在不断注水,如果没有什么办法的话,我俩很快就会‘淹死’在这虚幻的池子里。
雾气仍在弥漫着,但是这雾气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伤害,比如灼烧感或是疼
痛感,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可能就是有些冰冰凉凉的,真的就像是被泡在了水中。
可我还是在雾气没过口鼻的时候强行闭了一口气。
我看着叶关君也是这么干的。
眼看着这雾气就要没过眼睛了,我最后看了一眼迷雾脸女人,想试试在迷雾里能不能看清她的样子,毕竟都是迷雾,说不定就像磨砂玻璃的原理那样,在这迷雾的加持下,她脸上的迷雾就会消散也不一定。
这时我却发现,这雾气根本就没能靠近迷雾女人,这女人的皮肤就像是自动隔绝迷雾一样,这无形的迷雾在接触到她之后,就沿着她的皮肤绕了过去。
整个人就像是笼罩在一层保护罩里,让人摸不着头脑。
关键的是她的脸仍是被笼罩在迷雾里看不真切。
但是就在我的眼睛也即将被雾气淹没的时候,看到迷雾脸女人的表情变化,她不再执着于寻找自己到底是谁的真相。
因为她找到了自己是谁。
她十分兴奋的看着我,然后口唇嗡动:“我知道我是谁了!我是……”
她最后说了什么我没听到,这个时候我简直是恨死自己为什么不再高两厘米,或者是今天出门的时候
找个内增高鞋垫穿上。
就在我即将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雾气终于是没过了我的眼睛和耳朵,所以……没听到……
至于叶关君更指望不上,她个子比我还矮,早就在我之前沉入迷雾了。
之后就是意识重新沉沦,像是被人注射了强效麻药一样,我的意识迅速消散。
等我再醒来时,发现我仍在警车里。
就像是睡了一觉刚刚醒来一样。
我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明亮的车灯将外面照的很明亮,但是最远方的街头仍是一片黑暗。
叶关君不知道去干嘛了,但是我看着因为关车门而引起震动的车内后视镜挂坠还在摇晃,就知道叶关君其实并没有走多久。
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吧,我在车座上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说实话,自从离家后好久没熬夜了,今天这偶然一熬夜还真的是挺累的。
但是就在我伸懒腰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事。
我的封喉丝被牵动了。
我迅速看向我的左手食指,那里缠绕的封喉丝仍在不断的向外拉扯着,我感受了一下,已经拉出去了有一段距离,但线的那头仍在走着。
我迅速想起,这封喉丝我曾缠在叶关君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