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走后,温言棠看了一眼穆辞骁的马。
夸道:“不错,才这么几天就学会骑马了,看来也不笨。”
穆辞骁却道:“我本来就会好吗,好歹我之前也是个总裁,偶尔放松的时候还是会去马场的。”
旁侧的秋莹没听懂他说的什么总裁,她家小姐就自然而然地接了话。
“看来你的话有可能是真的。”
“什么叫有可能是真的,肯定是真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狡猾的狐狸。”
这句话秋莹听懂了,“世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家小姐!”
温言棠笑了笑,丝毫没有生气,“狐狸怎么了,狐狸也比你这只蠢狗强。”
说完,就又钻进了马车。
“诶,你说谁蠢呢!”穆辞骁见她没有要骑马,问:“你怎么又上马车了,你这回去等再回来天都黑了。”
温言棠掀开帘子,带些傲娇的语气说道:“我可没说要回去,你刚才不是说要帮我,那就跟我一起去吧。”
穆辞骁不解:“刚才太子殿下让你同行,你为了自己的清白拒绝了,为何又让我同行,难道”
温言棠打断了他意味不明的话,“靖王世子来时,着急赶路,冲撞了温家大小姐的马车,导致佛珠掉落山崖,不知所踪。”
不是她不给杨玉英去拿佛珠,是拿了佛珠被穆辞骁撞丢了而已,到时候看杨玉英面对着穆辞骁还有什么话说。
被迫背锅的穆辞骁,赫然愣住,没想到温言棠早就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行行行,说你是狐狸,你还真不谦虚。”
最后也只能无奈地跟在她的马车后面。
他们到的时候,皇后和太子,带着一众官眷,正要往佛前上香祈福。
看到温言棠过来,杨玉英和温巧曼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杨玉英直接上前,将她拉到了一侧,生怕被皇后她们看到。
“我不是让你帮我去取佛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温言棠莞尔一笑,这些日子她没去找着母女两个的麻烦,竟让她们感觉到自己软弱可欺了。
原是没留意被将了一军,若这么被她们拿捏了,那就不是她温言棠了。
回去的路上,她还想着要怎么报复着母女俩,谁知道穆辞骁刚好送上门来,那她肯定要好好利用一番咯。
温言棠抓住杨玉英的手就低着头跪在了她面前,给杨玉英打了个措手不及。
等她再次抬头,眼中已经闪出了泪花,开口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求大夫人宽恕,都是女儿的错,都怪女儿。”
她哭丧着,周围人的目光瞬间就朝这边聚了过来。
杨玉英手忙脚乱地想要将她扶起来,并努力装作一副慈母的样子来,“言棠你这么做什么,快起来。”
温言棠是铁了心要治她,纵使她如何拉扯,那膝盖就如灌了铅一般,怎么也移不开地面。
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多,皇后和太子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边。
察觉到他们在往这边走,温言棠在杨玉英的“搀扶”下,总算站了起来。
“大夫人,言棠刚回去取了佛珠,来的路上,却不小心掉落,滑到了山崖下,言棠本想去捡来着,可那山崖实在太高,我怕”
杨玉英看着她面不改色地撒谎,脸都绿了,张口就道:“你胡扯,从这里到丞相府,少说也要一个时辰,等你回来,祭祀早就结束了,你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我看你压根就没回家吧。”
这话一字不落地进了皇后的耳朵,她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是温家大小姐吧,哎呦怎么给自己哭成泪人了。”
作为天楚国地位最尊贵的女人,皇后一出现,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很小的时候,温言棠是见过她的,这么多年再见,她身上的威压愈发强烈,这就是属于皇室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都透漏着雍容华贵。
温言棠擦了眼泪,给皇后行礼,平静地回话:“回皇后娘娘的话,大夫人让臣女去取佛珠,来的路上却被臣女不小心摔了,这才着急忙慌地来向大夫人请罪,失了礼数。”
她装得越无事,皇后心中的疑惑越重,再联想到温家现在主母并非她的亲生母亲,便更加怜惜了些。
“无碍,只是好端端的这佛珠怎么会摔下来,你可有受伤?”
杨玉英本就不信她的鬼话,借机插嘴道:“是啊,若是佛珠摔了下来,你看起来怎么一点儿事没有。”
她太过着急,以至于没有发觉,言语极为咄咄逼人。
皇后皱了下眉,很是不悦,刚才这个杨玉英就频繁地拉着她的二女儿在自己面前献殷勤,引得她极为不满。
她那二女儿更是在见到穆伊浩后,一个劲地往他身上凑,还好太子看着对她并无意,她才放下心来。
这眼下杨玉英竟还想着在她面前耍威风,真是令人厌恶。
“臣女臣女臣女”
温言棠结结巴巴半天都没有说出个什么来,委屈的看起来就让人心疼。
皇后正想着怎么帮她解围,却不知道低着头的温言棠,一直在给穆辞骁使眼色。
该你了,赶紧上啊!
穆辞骁看她演戏正入迷呢,忽然被她杀气十足的眼神扫过来,轻笑了下,故意转过头假装没看到。
温言棠气得准备在心里慰问他祖宗十八代了,又听见这货开口了。
“皇后娘娘,这都是臣的错,怪臣着急祭祀大典,赶来的路上,马快了些,撞到了温家大小姐的马车,这才让小姐手中的佛珠滚落在了地上,又掉进了山崖。”
“辞骁?”
皇后疑惑地看着他,她怎么记得穆辞骁和太子是一起来的,刚才没有注意,竟然是太子先来了。
“是。”
穆辞骁坦然背锅,可旁边的人却不乐意了。
“世子你莫要胡说,你当真看到那佛珠滚落山崖了?”
“温夫人是信不过我的话?”穆辞骁反问。
杨玉英满脸的不信,直言道:“这京中谁不知道,你爱慕我们家温言棠,为了袒护她,撒些小谎也不是不可能。”
久居深宫的皇后娘娘对外面的事情并不清楚,听到穆辞骁爱慕温言棠,忍不住问道:“哦,还有这种事?”
“没有的事,谣传,都是谣传,皇后娘娘明鉴。”穆辞骁无奈道,这个谣言他究竟还要澄清多少次啊,问题是每次澄清还都没人相信。
然而这次,皇后信了。
“既是谣传,便到此为止吧,本宫以后不想再听到这种毁人清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