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庙前,吴半仙已经用荷叶包好兔子,放在炭火的下面的坑里,有一些香味弥漫出来。
两人跑到了吴半仙跟前,赵九斤气喘吁吁的说:“小簸箕兄弟,我投降了,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乱说了。”
“哼,你以后再乱说话,我就把你舌头打个结,这次就先放过你吧。”小簸箕也累的够呛,不想再追下去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快把树枝拿过来烧,柴火都不够了。”
吴半仙看着两人手上的柴火催促道。
赵九斤将柴火放进灶堂,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两个小时候,终于可以开吃了,烤兔金黄油亮,香气迷人。
“呦,以前就吃过烤鸡,今天也尝尝烤兔,真是人生一大乐事。”酒道人闻着香味就出来了,扯下一只烤兔腿就啃起来,顺便大口喝着酒。
“简直太香了,酒道人,下次还让黑狼再去搞一只兔子来,大家吃个够。”吴半仙也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心里美滋滋的。
“你想的可真美,那黑狼不完全是任人驱使的,不过看在这么美味的美食上,我答应你让黑狼再搞一次兔子。”酒道人吃的高兴很痛快就答应了。
大家给黑狼喂了一些兔肉,还给男人留了
一些兔肉,然后都痛痛快快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
另一边,陈府派的人也到了白嬷嬷家门前。
白嬷嬷家也住在柏城,只是住的更偏僻一些。
穿过长长的巷子,就能看到一间略显破旧的房子。
这里地处偏僻,巷道又窄小,底层百姓才住在这里。
陈家下人皱了皱眉,很是嫌弃的敲了敲门:“白嬷嬷,你在家吗?”
“你们是谁?”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传出来。
“我们是陈府的下人。”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白嬷嬷上前说道:“请进。”
陈府的下人进到院子里,院里很简朴,却打扫的很干净,一尘不染。
白嬷嬷儿子出去上工,今天就她一人在家。
“请坐。”白嬷嬷对陈府的人不卑不亢。
“白嬷嬷,我们就不坐了,今天去陈老爷让我们来请你过府上一趟,麻烦你跟我们走吧。”
陈府下人回复道,毕竟白嬷嬷是少奶奶的奶妈,他们对白嬷嬷还是有几分客气的。
“陈老爷请我?那么富贵的人,怎么好端端的,会闲工夫想到见我这穷苦老婆子?”
白嬷嬷有些疑惑。
陈府下人皱起眉,哼了一声道:“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去你就乖乖去就
是了。”
“要是老太婆不想去呢?”
白嬷嬷没有丝毫畏惧,直视着那下人。
“白嬷嬷,识时务者为俊杰,相信你是一个明白人,如果你不去,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把你押去陈府了。”陈府下人放出狠话道。
白嬷嬷看了看几个五大三粗的下人,心里冷哼一声,这哪里是请,分明是陈府的人要把她押回府里,现在就她一个人不去也得去了。
“那就不要劳烦你们动手,老婆子跟你们去就是了。”
白嬷嬷不管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她也不怕去陈府,跟着去就是了。
“白嬷嬷,那就请吧。”
陈府下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白嬷嬷先出门。
白嬷嬷起身理了理衣服,便一脸平静的往外走去。
同一时刻,山神庙内,谢三娘忽然像是有所感应,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庙外,小簸箕啃完一个兔腿,一脸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一边拍了拍肚子,一边夸赞:“这兔子的滋味真不错。”
赵九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如今嘴里塞的满满的,说不出话来。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烤的。”
吴半仙面露得意之色。
酒道人也赞赏的看了吴半仙一眼,觉得他的
手艺却是不凡。
小簸箕擦干净手,拍了拍,让大家慢慢吃,便自己一个人去了大殿。
小簸箕走进大殿,来到案桌前,拿出一束清香点燃了。
这清香还是他们去城里的时候买的。
“这人要吃饭,鬼也得食用香火。”
小簸箕一边上香,一边说道:“谢三娘,给你敬香火了,好好享用吧。”
小簸箕情者谢三娘的遭遇,所以给她供奉香火。
谁知,温玉君闻着香火的气味,不知从哪里就飘了出来。
“好香啊……”
温玉君是被这香火之气吸引而来。
原来,温玉君被害之后,就一直无人供奉,他父母早亡,自己又没成亲,没有子女,所以成了一个无人记挂的孤魂野鬼。
自然也就没有人给他烧纸钱,供奉香火了
“公子,你也请吧。”
小簸箕见温玉君也来了,于是又,多上了几炷香。
“哎,我是生前享有富贵荣华,衣食无忧,死后却无人记挂,真是悲哀啊……”
谢三娘好歹还有个白嬷嬷,时不时会烧些纸钱,而温玉君,死后这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尝到香火的味道。
只见他轻轻一吸,那清香上的袅袅青烟,便朝着他飘逸而来,如同一道道绸
缎,将他缠绕在其中。
温玉君流露出一脸餍足的表情。
和他平时的模样完全不同,要是赵九斤时刻在这里,肯定会吓一跳。
受用香火之后,温玉君原先惨白的面容,居然渐渐有些红润起来,变得红光满面,鼻孔中喷出烟气,嗡声嗡气道:“小簸箕,还是你有心,那两个只知道顾着自己吃,都不知道给本公子上几炷香。”
小簸箕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而一旁的谢三娘却没有享用香火,一脸心不在焉的,神色还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簸箕看到了,不犹关切的问道:“谢三娘,你这是怎么了?”
谢三娘摇了摇头,说道:“妾身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就有些心神不宁了。”
“心神不宁?这还真是奇怪。”
小簸箕挑了挑眉,谢三娘都已经是鬼了,一只鬼怎么还会心神不宁?
谢三娘捂着胸口,眉头微皱,说道:“法师,我的心里真的很不安,好难受,要不,你帮我算算吧,看是怎么回事?”
小簸箕点了点头,“好,我给你算算。”
小簸箕说着,便抬手掐算起来。
他这指算之术,是从酒道人那学来的,一些小事还是可以推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