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阁楼里面的摆设都时分讲究,我相信这是出自于常大春之手,因为这里就他一个懂行的。
但是现在新的问题又来了,既然都没有问题,那唯一的可能性就出在那块方木上。
“今天你为什么没来。”高恭问。
常大春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想隐瞒什么,可在高恭追问之下,还是说了出来。
“昨天我看到队长脖子上,身上全是尸斑!”
这话一出,更是验证了我之前的推论,施工队队长果真是昨晚就死了。
“所以你感觉事情不对劲要出事,今儿就打算不来了,想要躲一躲?”
高恭的声音有点冷,我能感觉得到,他有些生气。
常大春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事儿。
可到这时候,我是再也忍不住插口问:“那个方木,你用什么做的?”
方木是个十分关键的点,必须得问清楚。
“我怕闹得不够凶,用的以前棺材板的余料。”
我愣了下,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个回答,一开始我以为顶多用槐木,没想到会是棺木。
要知道槐木是阴木,已经够邪性的了,而棺木要更邪更凶!
“你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高恭怒极反
笑,冷哼一声。
“哼,出了人命,这事儿够不够凶?”
“我……我我……”
常大春面如金纸,我我我好几声也没我出个一句完整的话,我心里对他也是完全鄙夷起来。
用棺材板的余料布置房梁鬼的手段,鬼东西引是引来了,但是人家来了不肯走,这都全得拜眼前这位常大春所赐。
本来我以为能遇到个民间高手,原来也就是个水货,有点儿东西,但也就那样。
“那得怎么办?”常大春一脸茫然。
“亏你还好意思问!”
高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样子还想骂。
我急忙拉了他一把,说:“哥,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生气也没用,咱还是先想办法解决事情。”
我能理解高恭为什么这么生气,这种半懂不懂的半吊子最可恨!
高恭细想了一会儿,转头问夏初一。
“夏总,方木还在么?”
“昨晚施工队队长已经烧了。”
夏初一说着,出现了灰头丧脸的样子,兴许在她看来是让施工队队长烧了方木,这才连累他丢了性命。
“烧了……这就有点不大好办了。”高恭皱眉说。
高恭的想法,应该是用鲁班法里的法门给破了,
不过方木没了,的确有些不大好办。
现在老楼里已经成了个局,必须得破,不破的话,这房子也就别要了,以后绝对会变成个鬼屋。
“哥,鲁班法破不了,你可以用道门的法子破啊!”
我这儿也是说的大实话,条条大路通罗马,一条路不通换一条呗。
“你当我不知道!”
高恭瞪我一眼,对夏初一说:“夏总事情到这儿,我也给你说实话,事情有些麻烦。”
夏初一很明显愣了下,“你没法子?”
“我是说麻烦,不是说解决不了……你放心,收了你钱,绝对给你整踏实,不过有个事情,必须你得帮忙。”
“什么事。”
“施工队队长的尸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弄回来。”
高恭的语气很低沉,这足以说明他的认真。
夏初一陷入了犹豫中,公家人来过,尸体自然也会在公家那儿,说真的这个要求有些麻烦。
“就没其他办法了?”我问高恭。
高恭点点头,“必须得这样,不然没法子弄。”
这种定阳宅的事,高恭是行家,既然他这样说了,那的确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了。
“成,这事儿交给我,不过我有个要求
。”夏初一说。
至于她的要求,是要今晚和我们一起去看,说的是要亲眼看到我们解决好,不然不放心。
说心里话,这种事一般人躲都躲不及,这女人却要主动撞上去,这心得多大。
不过也能理解,高恭想了会儿,也就同意了,不过要夏初一必须听他指挥。
“你惹的事儿,你也得来!”
离开的时候,高恭也不忘冲常大春抛下这句话。
咱们离开插茶楼,去李家巷购置一些香货,这是提前做准备,今晚要布置法坛。
傍晚十分,咱们到老楼的时候,常大春已经早早的等着了,正蹲在门槛边儿上抽烟。
他一看到我们到了,立马扔了烟头站起来。
“这么早?”我打了个招呼。
高恭没有和他闲扯的心情,直接问他。
“夏总呢?”
“在楼上的。”
这时候夏初一也听到了我们对话,从二楼下来。
高恭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想看的。
“尸体呢?”
夏初一听到这话,急忙打了个电话。
“在路上了。”
在这路上,高恭都在给我说,要是没尸体,那也只有将就一下,想过夏初一肯定会带过来,可没想到竟然能带来的这
么快。。
既然如此,接下去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和高恭加紧布置法坛。
“我来帮帮忙吧。”
常大春看我和高恭忙活着,凑过来说了一句。
要是在这里的是赵向全,我和高恭绝对同意,但是他……我们都有点不信任。
高恭也知道常大春的想法,主要是心里的愧疚,不过法坛这事儿不能马虎。
他想了想说:“会地方么?”
常大春一愣,问:“什么是地方?”
我是大为无语,这鲁班书中的法门,他竟然不会,不过也能理解,鲁班书上册流传的法门虽说不少,但是都是十分驳杂。
高恭叹了口气,拿出墨斗线,这还是杨村没用完的,地方也就四条墨斗线,横平竖直正正方方,十分简单。
他在那边给常大春讲解这,而我继续布置着法坛。
弄完之后,夏初一有些搞不懂,就问。
“你们弄这是干啥嘞。”
高恭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必须在里头呆着。”
夏初一要亲眼看看,看看就看看,既然要看,该对她的保护还是得保护。
她没拒绝,搬了跟椅子直接坐了进去,这时候高恭又扔给她一瓶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