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在看清画皮鬼长的样子后,被吓得“啊”一声叫了出来,声音转瞬即逝,然后画皮鬼一下钻进了他身体。
毫无疑问,这是江浪被鬼上身了。
“操!”
高恭低声骂了一句,我也是大感头痛。
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说一句,为什么不论是什么鬼东西,那都想要上人的身体。
要知道,不论是什么神鬼之类,有肉身和没肉身,那能做的事情可是天差地别,就拿东北四大仙家做例子,人家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不修练肉身,只修炼元神。
以元神的本事,修炼到大能的地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就算是这样,他们的肉身也不能放弃,特别是当他们以原型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能把他们给收拾了。
这也更为的体现,肉身对他们这些灵鬼之流的重要性。
现在江浪被画皮鬼上身,我的脑子瞬间只有一个念头,那是真坏事了,心里面对江浪是暗骂不止。
我不管你大半夜的到底去哪儿祸祸人,也不管你到底还想做什么坏事,可你这时候跑过来,那就是添乱。
“哥,我先上,你看着办!”
你看着办,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有
些不客气,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江浪被画皮鬼上身,我必须要先上去把他给缠住,要是让他跑了那就是大麻烦,要知道画皮鬼是可以吃人的,江浪就算是个二流子,可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身上的阳气那是何其的重。
只要江浪被画皮鬼给吃了,画皮鬼的本事肯定会恢复一些,到时候再想收拾她,就没这么容易了。
而我这里,有郝建华这个水货,还有爷爷的尸身,我不知道那个黑蛊控制爷爷尸身,在这画皮鬼害人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也不得不顾及一番。
只有等高恭把这边给安排好了,他才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被画皮鬼上了身的江浪。
我低喝一声,立即急步上江浪迎了上去。
这时候的江浪,一张脸已经十分的扭曲狰狞,见我向他而去,也是冲我跑了过来。
“坏我好事,我要你的命!”
江浪的喊声,直接被我无视,听了不知道有多少次,动不动就说要你的命之类的话,也没见过怎么样。
他的手段依旧是老一套三板斧,伸出手来掐我脖子,只是速度很快。
江浪的速度快,可哥们儿也没有落入下风,身子一扭脑
袋一歪,直接躲过了他的双手,在此同时黑棍右手换左手,从下而上直接想他的下巴顶去。
我这一手练了不知道多少次,所以直接的熟练,在我黑棍这一顶之下,江浪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应该是他承受不住黑棍阴气,却因为下巴被顶住却发不出完整的喊声。
人被鬼上身了,打鬼也等于打人,就算时候画皮鬼被我们逼出了身体,那对原主人也是有伤害的,所以鬼上身最棘手的地方就是这里。
对于其他人我或许会留情,可江浪坏了我的事,所以我没有丝毫顾忌,下手又快又狠,他的脑袋直接向上一仰,身体本能的向后退了半步。
而我要的就是这半步,这时候我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要是在平时我可能会止住前冲的力道,但是这时我索性继续这个惯性侧身向前,顺势绕到江浪背后。
双手从江浪腋下传过,黑棍被我熟练的横拿卡在他脖子,紧紧的从背后锁住他的身体,迅速的往后腿。
我这样做,就是要带动江浪也跟着向后退,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跟着我一起后退来保持身体平衡,无暇在顾忌其他。
“快点儿!”
我大喊
一声,江浪被我控制住了,但是我知道这也只是暂时的,刚才他只是被我弄得措手不及罢了,肯定撑不了多久。
这么好的机会,高恭也肯定不会放过,迅速念动咒语,黄符从他指间激射而出!
我和高恭配合很好,也很默契,我相信江浪会被这一张黄符打中,只要被制住,在逼出在他身体里的画皮鬼,那就不是什么问题。
高恭出手就是狠招,所以我很相信会是这个结果。
可万万没想到,画皮鬼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好歹也是只老鬼,强顶着黑棍阴气,口中忽然大喝一声,再然后我感觉从身前遭到一股巨力,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
我这一倒,自然也是带着他一起倒下,这张黄符就从我们上面飞了过去。
“我靠,丁一卯你稳着点儿!”高恭还不忘冲我喊。
就算我倒下了,双手也没松开,依旧死死的用黑棍死死的卡住他的脖子,可这时候听到高恭的喊声,立即不服气的回击。
“要不你来啊!”
我们斗嘴,也仅仅只是斗嘴,我没挺下手里的动作,高恭自然也没停下,在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又是一张黄符脱手飞出直奔江浪而去。
一击不
得手,第二击也肯定要得手,这是我现在最真实的想法。
可事实永远都不会如同你想象的那样发展,江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怒吼了一声,吼声不像是男人反而更像是女人凄厉的喊叫。
在这一声怒吼之下,我能感觉得到从江浪身上猛地爆发出一团阴气,然后巨力传来,直接挣脱开我的双手。
要是单单只有这个,那还好办,我都还有补救的方法。
可江浪身子往旁边一扑,我感觉手腕像是被铁钳抓住,然后被猛地一拽,在这一拽之下,我直接被带动扑到了江浪身上。
天地良心,哥们儿被鬼东西扑倒过无数次,也想过扑倒鬼东西,可绝对没想过会扑到一个男人身上。
画皮鬼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把我当挡箭牌,并且这个意图十分的成功。
黄符打在我的后背,我能感觉得到背后好像被烫了一下,但是也仅仅是被烫了一下,就再也没了下文。
“丁一卯,你行不行啊……”
高恭那种不着调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听似急切,也有点像是调侃。
于是哥们儿怒了,三番两次的,是谁也也会来脾气,这会儿我压在他身上,直接握紧了黑棍冲他嘴里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