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恭不屑嘲笑的话,直接被我给无视了,可他说的那个二十四山向水法歌却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二十四山向水法,也叫二十四山法。
二十四山法将二十四山各水口吉凶分别列出,每个山向有十二个水口的吉凶,二十四山向按十二双山计,共有一百四十四个水口的吉凶。
因为内容太多很难记忆,为了解决断定吉凶时候还需要翻书对照,所以二十四山向水法歌出现了。
二十四山向水法歌只保留其中少数可用的吉利水口,将大部分不可用的凶险水口删除,然后将可用的水口情况精减整理,足以应对绝大多数的情况。
可是新的问题出来了,二十四山法,那只是看风水的,还只是定阳宅风水,连阴宅都看不了,这时候念这歌诀有什么用?
这时候我的心里也起了不屑的情绪,我估摸着这货感觉这二十四山向水法歌歌诀玄妙,这时候念出来足够镇得住场面。
歌诀念完,他抓起桌上的一沓黄符往天上一扔。
“去!”
黄符洋洋洒洒往下飘落,在桌上还有个正燃烧着火焰的火盆,就在一张黄符要落进火盆里的时候,他眼疾手快,伸手直接往火盆里抓
去。
不得不说,这货真本事没有,可他火中取符这一手的确是帅。
黄符被他迅速从火盆中取出来夹在指尖,村民也很明显被这一手镇住了,短暂的沉寂后,纷纷是拍起了巴掌,叫好声不断。
高恭也笑了起来,拍起了巴掌跟着一起叫好。
我无语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到底是在看作法还是在看演杂技?
不过在我认为,高恭肯定是属于第二种。
那个先生还嫌村民看不清楚,指缝夹着黄符还伸手扬了扬,示意了一下。
只是估摸着他很久没练这个技能,刚火中取符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在冲村民占时黄符完好的时候,眼皮一直在跳。
再然后就很简单了,他直接在在火盆上点燃了黄符,绕着法坛走一圈就算完事儿。
“作法完了,村长过来一下。”
那个先生脱了戴在脑袋上的帽冠,冲我们的方向吆喝一声。
“郝先生!”
在我们背后传来个声音,正是那个中年汉子的。
之前和他聊了几句,也算是有了点交情,也跟着汉子一起走了上去。
这时候村民看完了热闹,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趣,所以也都各自该干啥干啥去了。
我也看清了这个郝
先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精瘦精瘦的,长了一羊胡子,他对村长说话完全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当他看到我和高恭的时候,却愣了一下。
“他们是?”
我以前几乎不出村子,这一片的人都不认识我,高恭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我们都是生面孔,问起来也不奇怪。
“他们是城里来的,是摄……”
村长说着,突然断了一下,努力回想起来我刚才说的话。
“摄影爱好者。”我急忙补了一句。
“对对对,摄影爱好者,刚到村子的……”
其实村长不用解释我和高恭,当这个郝先生听到我们是从城里来的时候,虽然还是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神色,对待我们的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头继续对村长说话。
“村长,这里事情已经完了,该把尾款给……”
话虽然没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找村长要钱。
高恭皱起了眉头,脸上有很明显不高兴的神色,我知道他是在生气什么,一般接这种活儿,先付定金是不假,但是在解决事情后,一般都要多待三天,要看后面到底还有没有事情,
没有事情发生,那就可以收尾款了。
这就是这一行的规矩,郝先生这样做,那就是不守规矩。
村长是肯定不懂这些规矩,急忙从兜里掏了掏,摸出了个红布包递了过去。
一人敢当面给,另一人也敢当面接。
我嘞个去,你说骗钱就骗钱吧,骗了钱回去偷偷的清点就好,他竟然直接解开红布包,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也不嫌恶心,就当着我们的面点起了钱来。
半响后,郝先生皱起了眉头。
“你这钱……数目不对啊。”
“不可能啊!我可是数了好几遍,的确是有三万!”村长脱口喊出。
“三万不假。”郝先生抬起了头,“少了两万!”
靠!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这货竟然还临时加价。
没有了。
郝先生却一点都不慌,冷笑道:“我虽然作法镇压了妖孽,但是妖孽凶悍非常,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我可是不管了。”
这一句话一下击中了村长的痛点,村子里已经死了三个女孩子,哪怕是村子都怕孩子给送走了,可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出问题。
村长苦着脸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有说让那个郝先生多等两天,他去想办法筹钱。
郝先生
是无所谓的,只是说让村长给他安排好住处。
我和高恭走上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想办法让这个郝先生留下来,毕竟晚上还用得上他,虽然我很为他的行为所不齿,但是这样的情况,至少也给我少了很多事。
郝先生离开了院子,我立即凑到村长身边。
“村长,我和我的同伴对这些风俗都很感兴趣,我们能看看么?”我试探的询问了一句。
其实这里我说话很有技巧,没有直接说要去看看死者,而是说对风俗感兴趣,这就十分的避重就轻了。
村长明白我的意思,犹豫了下,说去问问这户人家,也就进了屋子。
目前的两个目的,现在已经达成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就是要看看死者的样子,这样才更好的判断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也没过多久,村长和另一个男人出了屋子,说带我们去看看。
那个男人,很明显就是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我很礼貌的喊了声叔。
虽然对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但是我还是能看出他的眼睛里的那种哀伤,婶子我没看见,我想应该是在里屋,我也没问。
就跟着他进了另一件里屋,最近一个死的女孩儿,她的尸体就摆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