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动作十分迅速,要是叶承儒去挡住我的手,那他的要害绝对要被踢中,那滋味……嘿嘿,男人都懂。
要是他来挡住我的脚,就算戳不瞎他的眼睛,也肯定影响很大。
哥们儿的计划很好,不管他怎么样都得中招,我似乎都已经看到了叶承儒因为痛苦倒地呻吟的样子了。
俗话说得好,朽木还有三寸钉,更何况叶承儒本身就不是什么朽木,他双腿一合把我的腿给夹住,不管我戳他眼睛的手,只微微扭动的下身子,抬手就是个侧身肘击。
侧身肘击,这不是铁山靠么!
铁山靠是八极拳中六大开的一个招式,以简朴刚烈、节短势险、猛起硬落、硬开硬打、凶猛异常的风格和技击性强的特点著称于世。
这一招也有缺点,那就是攻击力不足,快捷不好打断,以失衡攻击为主。
但是那都是对练家子的高手来说是这样,对哥们儿来说就遭了罪,一肘击打在我的胸口。
我去,那叫一个疼,本来我的腿就疼,他这么一来,顿时身体失衡,仰面倒下。
叶承儒的目的很明显,他比我厉害,但是要一时半会儿把我给拿下,那肯定是不可能,现在他就是在拖
时间。
这会儿高恭他们还在和鬼蜈蚣和绿僵较劲儿,只要拖到张兴黄醒了,他们两人联手之下,那哥们儿也就完了。
我也知道这样,所以才会那么冒失的早些把也成就给解决了,好再给张兴黄来几下。
可以说我和他是各有各的想法和计划,就看谁先成功。
我被叶承儒以铁山靠打在地上,他立即要伸腿踹我,吓得我急忙在地上翻滚,爬起来立刻咬破手指。
十指连心,那是真疼,可这会儿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血液扒拉了下,抹在黑棍上,掌心也有不少残留的血液,随即我再次向他扑了过去。
这一回就轮到叶承儒忌惮哥们儿了,我黑棍挥舞不停,另一只手也在找机会给他来一下。
还是老招数,冲他脸上吐口水,这一次他学聪明了,脑袋往我左侧一歪,躲过了我的唾沫。
他一边躲一边还在骂:“丁一卯,你好歹也是张献忠的外孙,如此不堪就不怕给你外公丢脸!”
丢脸?
丢脸也比丢命强,丢脸就丢脸呗,我没搭理他,见他脑袋往左侧一歪,我的左手立即迅速的扇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我的牙都酸了。
不过这一次和我用
黑棍打他不一样,黑棍的阴气是自带的,打他一下就一瞬间的事儿,马上就恢复过来了。
可我的手掌上有血,扇他一巴掌,手掌的血也在他脸上去了,哥们儿的血阴气重啊,犹如跗骨之蛆一般,他的脸上直冒黑气。
脑袋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地方,没了就没了,受了点儿伤害也是遭罪,叶承儒立马就萎了,嘴巴里发出杀猪似的惨嚎,脚下虚浮踉跄的往后退。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那我是最喜欢的,我见状,口中大喝一声,举着黑棍就贴了上去。
叶承儒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见我冲他去了,还想来个铁山靠把我给弄趴下。
人都是会成长的,第一次吃了亏,那可以说是没经验,在同一个地方吃第二次亏,那就真是傻子。
我见他还想故技重施给我来一肘击,立即举着黑棍来了个横档,手肘打在黑棍上,叶承儒又是一声惨嚎,急忙收手。
趁势追击,那一直是我做人做事的方法,这会儿叶承儒手脚上慢了些,我再次来了个弹腿,一脚踢在他的挡下,鸡飞蛋打。
我下脚也重,叶承儒立马不行,卷缩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嘴巴里不断发出悲痛
的呻吟。
这场面,那真的是男人见了会沉默,女人见了会流泪。
可这时候我来不及再给他来几下,叶承儒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恢复不了,不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张兴黄才是重点。
哥们儿立马调转身形,犹如猛虎扑食一般冲张兴黄去了,赶紧趁这老犊子没醒过来给他再来几下。
可当我砸下手里的黑棍时候,张兴黄的眼睛猛地睁开,一双手跟铁钳似的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
他这时候的眼睛发红,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看,看你xx痹!”
我大骂一声,立即咬破舌尖要冲他喷口舌尖血,可还没等我喷出,腹部骤然一痛,然后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
因为痛苦,我忍不住喊出了声,那口舌尖血也在空中喷出了口。
重重的砸到地上,顿时头昏眼花,让我更加惊慌的是,他这一脚踹出,我的双腿感觉突然没了力。
我挣扎了下,让自己蹲在地上,可怎么都没能站起来。
遭了!
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那是真麻烦了,之前看起来像是控制了局面,只要把叶承儒给收拾了,让张兴黄失去战斗力,那咱们就赢了
。
可现在张兴黄醒了,这就是个大麻烦。
或许有人就会问了,以前不就是收拾过一次张兴黄,这会儿再收拾他一回不就得了。
要知道,贺兰山是他老巢,肯定是有很多布置,咱们进贺兰山后也遇到了,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叶承儒用了什么法门,让这个石室中对张兴黄来说是十分有利的。
张兴黄的道行本来就高,真不是吹,咱们这里的没一个道行有他高,九节杖都能亮起来四节,在这石室里头他能强行施法亮起来第五节,要是让他施法成功,咱们这些人全都得交代在这儿!
他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全是鲜血,当然那些血都全是他的,他摸了把后脑勺,手心也是血淋淋一片。
张兴黄看到这一幕,一张阴沉的脸,那更是阴沉得不行,跟死了亲爹似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你们都该死!”
从他的喉咙里挤出这句话,嘶哑苍老阴森还刺耳。
然后张兴黄回头看了眼叶承儒,说了句没用的东西后,面色一板,开始念起咒语。
只见他用沾了血液的手,在九节杖上一抹,九节杖上散发出来那种灰蒙蒙的光芒里头,多了些妖异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