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顾不得他到底念的是什么了,因为我已经看到,随着他口中念出这段话,再配合小鼓节奏的拍击后,石室中的阴气顿时翻涌不息。
那三只鬼蜈蚣两只绿僵更是狂性大发,而那两个阴兵将军浑身散发出来的红光大盛,俨然也已经是收到了刺激。
看的我是心中大急,叶承儒站的位置有些高,我跳起来也够不着他的脚跟,但是我知道不能再让他继续念下去了,左右看了下,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就扔过去。
“念,我念你大爷!”
这也是撒撒气,叶承儒也没放在心上,甚至忽悠一闪就躲了过去,继续敲击着小鼓,口中念着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这样一来,高恭他们的阵势立即被石室中的阴气给压了过去,付宏利似乎也收到了影响,瞳孔里都没了颜色,俨然已经是被迷住了。
我心中大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候,高恭立即咬破无名指尖自己点神,点神也就是用沾了血的无名指尖在额头眉心处轻点了一下,让眉心沾了自己的血液。
可不要小看这个点神,那里是天眼所在之处,据说开了天眼就能观看
天地,世间万物尽收眼底,所以在庙里的佛祖菩萨,眉心处都有一点便是这个原因。
高恭的本事是不错,可是要开天眼他还没那道行,开天眼可是神仙才有的神通。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能感觉到高恭在点神之后,阵势猛地一涨,随即他口中也唱了起来。
“阴阳逆顺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轩辕黄帝战蚩尤,涿鹿经年苦未休,偶梦天神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
他唱的是烟波钓叟歌,这烟波钓叟歌一出来,瞬间阵势上涨,歌声也逐渐盖过了叶承儒唱的声音。
随着阵势越来越强,我知道时机到了。
“赵先生,就是现在!”
其实我不说,也知道他肯定能感觉得到,只是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心里面总感觉跟猫挠似的不得劲。
也幸好,那些鬼东西全奔高恭他们去了,一个都没来找哥们儿的麻烦,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见赵向全双目一闭,面色肃穆,口中大念道:“精灵精灵,五鬼将军,到吾阵前,听吾差遣,一杀其胆,而斩其神,三破其勇,四驱其精,五镇
其魂……”
请五鬼将军是杀法,所以法术也是和其他的法门不一样,赵向全也是发了狠了,他眼睛骤然睁开,猛地在自己胸口一锤,一口心血喷出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刹那间,石室中的阴气更是翻滚的剧烈。
石室里头凭空刮起了阵阴风,阴风中忽然伸出一只手臂,手臂粗壮被一层盔甲包裹。
一只鬼煞阴兵将军被抓住左肩,阴风中又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右肩,鬼煞阴兵将军立即不能动弹。
这时候我才算是看清楚了,从迎风中走出五个鬼将军,他们浑身盔甲覆盖,腰间别着一柄鬼头大刀,浑身阴气覆盖,浓郁的阴气像是雾一般肉眼可见。
抓着鬼煞阴兵将军的,正是在最前面的那个鬼将军。
只见他双手一撕,鬼煞阴兵将军被撕成两瓣,随即往嘴里一塞,吧唧吧唧的给吃了!
我勒个去,本来就知道五鬼将军会很厉害很凶残,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凶残,那可是鬼煞,就那么几下就给生撕吃了!
随即他拔出手中的鬼头大刀,口中鬼嚎一声,我感觉到石室似乎震颤了一下,另外四个鬼将军也都各自拔出只见的鬼头
大刀,向鬼蜈蚣和绿僵去了。
五鬼将军十分生猛,一轮鬼头大刀连斩之下,鬼蜈蚣不得不暂退,绿僵还好点儿,他本就没有完整的魂魄,一轮鬼头大刀砍下,他也就身上的阴气少了点儿。
至于另一只鬼煞阴兵将军,在五鬼将军出现的那一刻,就化作一团阴风跑了。
这下局面立即占了上风,高恭他们也乘势而上,各种手段齐出。
叶承儒也着急了,手中拍动的小鼓节奏很明显快了许多,可现在局势翻转,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翻不起一点儿浪花。
忽然一道黄符凭空而至,直接打在他身上,紧随的是一声雷光爆闪轰鸣,程三山出手了。
叶承儒面色先是一红,紧跟着一白,一口血液喷出,鼓声一断,形势对他是更加不利。
高恭见状,一道黄符直奔他而去,这是要痛打落水狗!
叶承儒就算是受了伤,可好歹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躲避了过去。
嘿嘿,只是他对高恭不了解,我对他却十分了解,他扔黄符的速度没程三山快,也没办法像程三山那样一连扔出七八张都不带手软的。
但是高恭扔黄符的手法,却更显得有技巧
。
他人多鸡贼啊,第一道黄符只是个虚招,在黄符下面还藏着一张。
叶承儒第一张黄符躲了过去,第二章却结结实实的拍在他脑门,只见叶承儒的脑子晃了晃,疑惑了会儿,一把揭下黄符从暗门中消失不见了。
我见叶承儒跑了,心中也更加踏实,举起黑棍就冲上去,剩下的几只鬼蜈蚣和绿僵,要收拾起来就轻松多了。
没几下,三只鬼蜈蚣死了两条,剩下一条也钻进了黑窟窿里不见了,至于两只绿僵,五鬼将军对他们的攻势作用不大,所以哥们儿针对的就是他们。
本来以为是个很轻松的活儿,没想到绿僵见哥们儿本事最低,奔着我就来了,那速度真的是看花了眼。
于是我悲剧了,再一次被绿僵给扑到了。
赵向全见状,一把血糯米撒过来,绿僵浑身冒着黑烟,一跳就跳进了出来的暗门,消失不见了。
“靠,真拿我不当回事!”
我爬起来吐了口唾沫,把气都撒在了剩下的那只绿僵上头,在我一连串黑棍打击之下,绿僵身体里的残魂被打了出来。
事后,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个局算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