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没什么好说的,公司的人善后,有有人用了法术让村民忘了这一段的记忆,村子好像又回到了往日平静的样子。
我们浑身湿漉漉的,在车里换了身衣服,开车回沂南市,在车里谁都没有说话,死寂一般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看着窗外的灯光不断的往后划过,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想什么,就那么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
“丁一卯,丁一卯!”
我感觉身体被摇晃了几下,再睁眼的时候,入眼的是高恭的那张脸,这时候天已经大亮,我们停在高速路休息区。
“哥,什么时候了?”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
“下午三点,吃点儿东西。”
高恭说着扔给我面包牛奶,我没有拒绝,的确现在是饿得不行。
我吃完后,下车活动了下手脚,也看到程三山和赵向全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他们看到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稍微修整了下,我们继续开车上路。
在路上,我一直想着贺兰山的事情,张兴黄带走了秀红,那里必须要去一趟。
现在是程三山开车,赵向全在副驾驶座打瞌睡,我和
高恭在后座抽着烟,我想到这个问题开口问他。
“哥,贺兰山到底是什么地方,张兴黄为什么要选在那里?”
“不知道。”高恭低头想了想,“张兴黄和叶承儒以前从来没有冒过头,我猜想贺兰山是张兴黄的老巢。”
听到这里,我的心骤然一沉。
“贺兰山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我急忙再问。
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事实的确也是如此,贺兰山没有神龙架那么神秘,也不像有十万大山之称的苗疆。
“贺兰山不好进,更不好出,它是个鬼山。”
“怎么可能!”我忍不住惊呼一声。
或许是我们的对话惊醒了在打瞌睡的赵向全,他转头接话道:“高恭说的是实话,那里的确是个鬼山,在白天阳光冲不散阴气,晚上更是冤魂遍野。”
随后高恭和赵向全给我说了下贺兰山的一些情况,我也摸出手机在上面查了下。
贺兰山说它是座山,更准确的说是条山脉,位于内蒙古和宁夏的交界处,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和青铜峡,绵延两百多公里。
说它是鬼山,那是因为中国的各大山中,从来没有一个像贺兰山那样几乎一直处在
战争之中,古代贺兰山有各大部落栖息在此,部落之间的冲突本就不少,后来到了明朝,明朝军队与自贺兰山西侧和北侧的鞑靼开始了近两百年从未间断过的激烈战争。
这两百年来,在贺兰山下流了不知道多少血,埋了不知道多少尸骨,又有不知道多少孤魂野鬼在贺兰山中留返,只是贺兰山距离中原距离太过遥远,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要是论起危险程度,不亚于神龙架与苗疆。
高恭说,贺兰山里或许还有煞的存在。
听完他们的话,我的一颗心瞬间跌落到低谷,就算我们能在贺兰山中保全自己的安全,那么近两百多公里的山脉,又要怎么找到张兴黄那犊子救出秀红!
怀着这种心情,我们在第二天下午就到了沂南市,根据他们的计划,是不跟我回到别墅山庄,说是不方便。
但是被我拒绝了,现在分开再重新集合,那不知道又得浪费多少时间。
到了山庄入口,因为我和程三山坐在后面,被守在入口的人给拦了下来。
“让我们进去!”
我摇下车窗,探出头去不耐烦的喊。
拦着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他身上的气息来看,应该
是个有本事的。
只见他眉头皱了皱,又转头看了眼赵向全和高恭。
“这不合规矩。”
我心情本来就不好,被他这么一说,一下来了火气,就要发火的时候,程三山摇下车窗,只说了两个字:“让开。”
年轻人看到是程三山,稍稍犹豫了下,立即让人放行了。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冷笑,我是张献忠的外孙,说的话竟然还没有一个程三山管用,唯一的情绪那只有恶心。
车绕着湖边的路在小阁楼外停下,随便招了个人问外公到底在不在,得到他就在阁楼书房后,直接走了进去。
“一卯,你回来啦!”
外公看到我直接推门进去,也不气恼,反而是堆着笑示意我坐下。
“你为什么不派人救回秀红!”
我直接了当的问他,语气自然没有一点客气。
外公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放下手里的书对我说:“秀红的事,外公心里也很着急,再说事发突然,公司也有人死了嘛。”
想着张兴黄挟持秀红走的时候,那些人没有一个出头,甚至拦一下的人都没有,我不相信他们没那本事。
看着他的眼睛,心里面的火气蹭一下又涌了上来。
“外
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就说。”
“秀红是你的外孙媳妇,你真的把我当一家人?”
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僵硬了下,又回到了之前那种平淡的神色。
“唉,一卯你这是什么话,秀红的事外公也很着急,再说贺兰山那地方很危险,必须要从长计议。”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面却是一阵冰寒。
“从长计议?算了,外公不想帮忙救你外孙媳妇,那算了,我自己来!”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留一点面子,从长计议,要是真的靠他来救秀红,到时候我才会真的后悔!
刚刚走出阁楼,就看到爸等在门口,程三山高恭他们也站在旁边。
“一卯。”他向我打了个招呼。
我走上去也回应了一句,“爸。”
他冲我点了点头,又用十分低沉的语气对我说。
“秀红的事我知道,爸也有难处,不要怪我。”
他说着抬头看了看阁楼里,我也转头看了一眼,外公的书房大门紧闭。
“我知道。”
我的确没有一点责怪他的意思,爸在外公的手下做事,什么事情都要看外公的脸色,我相信他心里的着急一点都不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