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玉再次审视十三,店员打电话是直接打给她,她接到电话后就来了店里,并没有告知父亲还有大伯。
爷爷临死前曾经提起过谭一鸣这个名字,说宋家欠谭一鸣的,但他这辈子估计是没法还了。
不过爷爷还是交代父亲和大伯,自己死后如果有谭家的后人找过来,一定要把宋家欠的债给还了。
爷爷死后,宋小玉曾问过父亲宋天越,宋家欠谭一鸣什么债,但父亲没有说,只是说这件事和他们这一代没关系。欠的债就算是还,也要由他们来还。
不过从父亲宋天越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宋家欠谭一鸣的债非同小可,而且是宋家非常不愿意提及的。
所以,在宋小玉听到谭一鸣这个名字时,就没打算告诉父亲和大伯,只想把送信的人赶紧打发走。
宋小玉审视十三,说:“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
“你真姓祝吗?”
“对。”
宋小玉说:“你除了要把信亲手交给我父亲和大伯,还有没有别的事?”
“没有,我只是送信,把信送到,我立刻就走。”
“你跟我上楼。”
十
三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宋小玉上楼,到了一间办公室,宋小玉让十三稍等片刻,她给父亲和大伯打电话,让他们来店里。
说完,人就下了楼。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而且宋小玉也不见了踪影。
十三觉察出了不对劲,起身想下楼去看看,结果办公室门口守着两个人,把他给拦了下来。
“祝先生,你这是要去哪?”
“你们老板呢?”
“宋姐出去了,她让你在店里等着。她一会就回来。”
十三今天还计划回宁海,他说:“不等了。”
两个人堵在门口,说:“祝先生,宋姐交代过,你不能离开。”
十三皱眉说:“你们这是要把我扣起来?”
“不敢,你是客人。”
十三正准备推开两人,从楼下上来一个阔少,阔少和十三岁数相仿,穿西服,打领带,身后还跟着一个壮汉。
拦着十三不让他离开的人,忙打招呼说:“宋少爷,你可来了,客人要走。”
阔少走到十三跟前,打量十三说:“别走啊,你是客人,要是就这么走了,显得我们宋家多不懂待客之道。”
“你是什么人?”
“我叫宋小军,是宋小玉的弟弟,宋天越是我父亲。我姐说,她临时有点事要去办,让我来接待你。”
十三说:“不用了,带我去见你父亲,我把信交给他就走。”
宋小军让守在门口的两个员工下楼,说:“不急,我们进去聊。”
十三回到办公室,宋小军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我父亲身体不适,让我过来跟你谈,所以你把信交给我就行了。”
十三说:“我也想交给你,可谭一鸣让我务必把信交给你父亲或者你大伯,不能交给别人。”
“我是别人吗?宋天越是我父亲。”
十三哂笑说:“怎么证明宋天越是你父亲?我又没见过宋天越。”
“我……这是我家的买卖,难道这还有假?”
十三不想跟他废话,转身往门口走去,宋小军带来的壮汉,立刻拦住他的去路。
壮汉身高足有一米九,长得膀大腰圆,一脸横肉,拦在十三面前,就跟个铁塔一样。
宋小军哂笑道:“我不管你是姓祝,还是姓谭,只要你把信留下,我绝不为难你,但你要是敬
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里可是北京。”
姓谭?
十三恍然大悟,原来宋家的人以为自己是谭一鸣的后人。
十三笑了,说:“这么说你是要抢了?”看了眼杵在跟前人高马大的汉子,说:“就凭他?”
汉子双手十指交叉,关节“嘎巴嘎巴”直响,甚是唬人。
宋小军冷哼一声吗,说:“强子,把他身上的信搜出来,下手轻点别给弄残了。”
强子瓮声瓮气的说:“好的少爷!”
说完,强子伸手抓向十三的肩膀,十三则张开右手,抵住了强子宽厚的胸膛。
两人站在一起,无论是高度,还是体格,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强子根本没把十三当回事,可当他手抓住十三肩膀的瞬间,忽然感觉胸口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
这股巨大的推力,如排山倒海一般,一下将他推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强子顿时胸口发闷,喘不上起来,捂住胸口“咕咚”一下跪在了地上。
十三背着宋小军,宋小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了结果。
但这
个结果,让宋小军惊骇到了极点。
十三迈步往门口走,在经过强子身边时,强子一把抓住了十三的左脚踝,强子的大手就跟个蒲团一样。
“你……”
强子刚说了个“你”字,十三右脚背就踢在了强子的脸上,强子“呃”了一声,扑倒在地就没了动静,被踢晕了过去。
十三回头看向宋小军,宋小军此时已经被吓坏了,强子是他的保镖加打手,虽不敢说打遍北京城无敌手,可也绝对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见先怯三分的人物,居然被一个小个子一脚给踢晕了过去。
这他娘的岂不是比李小龙还厉害!
见宋小军吓得立刻后退几步,十三笑着说:“还要拦我吗?”
宋小军吓得赶忙摇头。
十三迈步出了办公室,走到一楼大厅,正好瞧见宋小玉和一个四十来岁,看起了来颇为稳重的男人走了进来。
宋小玉瞧见十三,立刻说:“大哥,就是他。”
被宋小玉称为大哥的人走到十三跟前,客气的问:“你就是来为谭一鸣送信的人?”
十三点头,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