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后怕,五大玄门,我遇到了俩。
亏了这前辈讲道理,不然我们几个估计够呛。
白仙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恭喜,然后抬腿就走。
白玉也是如此,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就连白雪也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罕见的爆了句粗口,说了个操字。
在我的追问下,才知道刚刚为什么那苗族少女要跟我死磕了,原来她们那一脉就有这个规矩,成年之前的少女需要戴面纱。
谁摘下了其面纱,谁就能拥有她。
因为讲究征服有实力嘛。
还有一种是女孩喜欢,主动拿下面纱给心仪的男子看。
而我刚刚摘了她面纱,意味着某种意义上,我刚刚跟她之间,有了一丝暧昧的关系。
怪不得白仙姐妹那个眼神。
北梅花的继承人和瑶苗圣手一枝花的后人,怎么有点强强联合的感觉呢?
可是我,唉,对玄门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怎么担得起北梅花的名头呢?
别的不说,咱就说去阴间偷还魂丹这个事情,我自认为没有这魄力,也没有那个实力。
一行人回到了客栈。
我感觉身体很热,发生了许多的变化,脑子里多出了很多关于北梅花的记忆,陌生的记忆,功法和术法等。
感觉被人强灌了东西在
身体里,但还没有完全融合。
没多会马家的人找来了。
原先那些是黑衣,现在是白衣,十几个手持桃木剑的布衣。
“就是这几个!”
我看到了盯着熊猫眼的邪道士。
客栈大厅里,一些客人纷纷侧目。
“诸位,马家办事!打扰各位了!”
众人立刻明白,上楼或者躲到一边看热闹。
“各位仙家,这是?”店老板迎了上去满脸堆笑。
领头之人倒是光明磊落,指着我们几个,说是来找个说法的。
老板很为难。
我笑了笑,主动提出去外面解决。
在人家的地盘上,还能这么客气,这次这个地位应该很高,而且明显是讲道理的。
一行人离开了,去了外面的空地,客栈上的窗户纷纷被打开了,看热闹的人在哪都有。
“这位朋友,人是你打的?”
“不错,我打的。”
“你可知道,这是马家的人?”
“知道。”
领头之人抱了一拳,倒是干脆。
“请指教!”
我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对方不卑不亢的重复了一句:“请指教!”
“指教不敢当!”
我慢慢走了过去,见我空着手,对方微微一愣,将手中的桃木剑,入鞘。
这让我对这个马家人产生了一丝好感。
“江山,我帮你炼化了北梅花的真气和毕生记忆与术法,你悠着点,别失手把他打死了。”
我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一回来就感觉热,还多了很多北梅花的记忆术法,原来是白雪给我加持了啊!
“我该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你的实力如何,你站着挨打吧,别还手。”
我在心里和白雪商量,最终决定站着不动挨打,以免打死对方,我现在的强悍,连白雪都害怕。
因为还没有完全融合进来,需要时间,才能知道我获得了什么。
两人对面而立,不足一米,我一动不动,对方也一动不动。
这一刻,我看到对方在我散发的强大威压下,竟然皱起了眉头,脑门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
“请指教!”
我示意他可以揍我了。
“是在下输了!”
他抹了把汗,再次抱了一拳:“明天上午,我马家会有长老再来讨教!不知道阁下是否愿意赐教?”
我象征性的抱了一拳。
“在此恭迎大驾!过时不候!”
“告辞!”
“得罪了!”
一行人还没开打,就狼狈而去,看热闹的人纷纷抱怨,而后关上窗户,一切恢复了正常。
我想试试我的实力,究竟如何?
白雪看出来我的意图,她说明天上午可以
的,我今夜就可以完全融合。
她主动帮我融合去了。
白仙姐妹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很多,白仙带着一丝忌惮,白玉则是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两位姐姐,今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我没有啊,姐姐呢?”
“我有事出去一下,一个小时就回来。”
白仙纵身一跃,身影消失不见。
“去哪?神神秘秘的。”
“刚刚你们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了马亮就悬浮在远处的楼尖上,想必姐姐也看到了。”
马亮?
还是要面对了。
“那咱俩陪彩蝶去看星星吧。”
“好啊!”
在屋顶,星光璀璨,彩蝶换做了半人半妖的样子,她站起身,展开了双臂,仰着头,她的目光与星光对视。
许久,她低下了头。
回忆般的聊起了过往,热泪盈眶。
她说从前有成千上万只蚕蛹,吃着桑叶喝着露水吐丝,成蚕蛾子,生着蚕宝宝,扑向火光,再让蚕宝宝吃桑叶喝露水吐丝,一直这样重复下去。
直到死去那一刻,都在忙碌这既定好的宿命。
她觉得为什么蚕都要这样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
她说直到有一天,有一只蚕蛹带着疑问,背弃了亲人,逃离了族群,躲过了天敌的追杀,烈日的灼热,四季的
轮回,避免了半季就谢幕的宿命。
之后她没有扑向火,选择灿烂的谢幕。
没有像族人那样,选择遵守命运的安排,因此她获得了漫长的生命,已经一千年,却错过了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浪漫瞬间。
“主人,你说,我们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我无法回答她,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们整日忙忙碌碌,究竟为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它们有它们的,人有人的。
比如现在大多数人,都是每天不停地忙碌,他们最多也就 百年的生命啊。
没结婚的整体相亲工作,结婚了的彩礼房车再加上生娃,接送带娃、上班下班、还三十年房贷、教育、医疗,然后帮孩子带孩子……
忙碌的如同一个上紧了发条的机器,永不停歇,永无尽头。
也许只有生命停止那一刻,才会从这种困境中逃脱出来,获得一些作为人的基本体面吧。
“彩蝶,一千年和一瞬间,你觉得哪个更有意义呢?”我感慨的问彩蝶。
一千年,对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很久远,我的生命,也就最多区区百年,所以我很好奇,一千年的生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茫然摇头,看着远方,久久不语。
仿佛那天空的璀璨尽头,藏着无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