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病情痊愈,心情大好,张家人更是纷纷祝贺。
我在这里就显得多余了。
我双手抱拳,既然此间事了,那么就该离开了。
张老爷子一直送我到车上,还让刘菲有时间就带回来常走动。
我很忐忑,有些后悔暴露我的实力,像这种情况,以后必然会发生,没办法,谁家没有个亲戚朋友的。
刘菲知道我分了房子,去了我的别墅,参观了一下后,觉得很不错。
说我发达了,跟先前不一样,以后一定会成为名人。
名人?
我告诉她我有点想离开这里了。
还了她的钱,我松了一口气。
我本想挣点钱,无意卷入这纷扰人情世故,我还是想做那个简单的我。
当天夜里,像是触动了潘多拉魔盒,放出了欲忘的魔鬼。
张院长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个大人物,想找我去看病,还给了一些能公开的资料。
哼哈二将调查后,说这个人作恶多端不能救。
于是只能回绝。
张院长有些不知所措,问我有商量的余地吗?
可能那个人不好惹吧。
我拒绝。
原则不能变。
接着祖父也给我打电话,说村里人都排着队往我家送礼物,门槛都要踏破了,非要请我回去给看病。
过去疏远的的亲朋好友,也纷纷打来电话,然后一个个的绝交。
我并不意外,落井下石的他们,能是什么好人呢?
一夜之间,我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
医科大的也给我打了电话。
校长的亲戚,副校长的二姑妈等不计其数。
说来也是怪,这些教育行业当小官的的亲戚,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通过哼哈二将检测的都没有。
反倒是一些最底层的教师,大多数都通过了。
连夜来治好离开了。
可后来,他们竟然在联合检举我的书面文件上,签了字,说我接私活。
当然,这都是后来了。
当我拒绝那些不合格的后,遭受到了威胁,最终我叹了口气,被学校开除就开除吧。
反正,现在有了行医资格。
上学的目的,就是为了一张文凭,一个证书吧。
可悲吗?
可悲吧!
凌晨的时候,柳老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出手救一个人。
我要了资料,发现竟然是张院长介绍的那位。
绕了一圈,又走到柳老爷子这里了。
我还是拒绝,用哼哈二将的说法,我若是违规了,就损阴德,对我的白雪很不好。
要是积攒足够的阴德,白雪会提前醒来。
我没有无私到那种,舍己救人的境界。
都说大起大落,我感觉到,我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关注。
柳老爷子告诉我,让我最近不要出去接活了,
那位不是善茬,会找我麻烦的。
刘菲的养父恢复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他的那个圈子,之后无数的电话打了进来。
张院长压力太大,不得不找到我商量。
我觉得任何事情,跟白雪相比,都不足为惧。
最终,我没有辉煌几天,就从一院离职了。
张平的钱我还了,卡也还了。
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了过来,张秘书据说调到了省里,柳老爷子也打了个电话,说了句有人在搞我,让我有心理准备。
直到柳老爷子被突然调走,我的行医资格被取消。
看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被迫的也好,无奈也罢,总之,这群教师恩将仇报了。
搬出医院的人才公寓,扫地阿姨都不再微笑,而是冷漠的驱赶我们。
带着哼哈二将,漫无目的的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没来由的一身轻。
网络上最初的震惊群体,现在变成了骂声,骂什么的都有,比如说什么给有钱人看病不给穷人看病,江湖骗子,伪君子等等等。
在地面飞到了空中,又重重坠回地面。
那些亲近之人,无影无踪。
我走在大街上,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深刻的反思着一切。
我这样的人,不合群,甚至骨子里,有些自卑。
不适应尔虞吾诈的环境。
此间事了。
吾从何来,
又将去向何处?
我的根,在哪呢?
回家。
嗯,回家。
回家吧。
天亮就回去。
想到就做,想了想打了电话给张平,给刘菲想好好的告个别。
一个在手术台没下来,一个正在特别行动。
走着走着,走到了市中心,看到了大学城的广告。
想着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个生活了半年的地方。
心里五味杂陈。
我决定在故地重游一遍曾经生活的地方。
坐上晚上最后一班公交车,我漫无目的的晃荡着,数着每一站,市中心到大学城一共十七站,以前很多学长为了省钱,都是坐到大学城,步行十分钟回去。
哼哈二将告诉我,车上有脏东西,正在压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肩膀,似乎想要害人。
我问他们能干预吗?
死人头说这个是怨气很重的恶鬼,和这个女人有因果关系,很可能是她害死的,他俩不会管。
我也懒得管。
女人突然摔倒,然后喘不开气般的翻着白眼,我知道肯定是被掐着了。
没人敢动,甚至几个男人还站起身,后退了几步,生怕被讹到。
眼看着女人不行了。
一个下晚班的女医生,戴着耳机坐在最后面,她提着医药箱连忙跑了过去。
司机停了车也过来帮忙。
有了司机和漂亮女医生的加入
,一些男子这才主动去帮忙,和刚刚判若两人,可能这就是女人的魅力吧。
可显然女医生的急救措施,并没有起作用。
司机又在喊,又没有其他医生。
可是喊了几遍,没有人有。
哼哈二将问我,是不是对人性很失望。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带好口罩走了过去。
“我来试试吧。”
“你是医生?”
我张了张嘴,最终点头,救人要紧。
“你有行医执照吗?”一些男的对我有了莫名的敌意。
我觉得他们是觉得我在这女医生面前,出了风头的缘故吧。
“我没有行医执照,但我能救他。”
众人议论纷纷,女医生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对我显然不信任。
“吹什么牛逼!年纪轻轻的,我看你还是个学生吧,你们老师没告诉你,这叫非法行医吗?”
“就是,装什么逼,你说能救那就能救吗?你是神仙吗?”
女医生气的让那些人闭嘴,毕竟她也觉得救人要紧。
“年轻人,你还小,算了吧,救不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赖着你了。”她试探性的问。
我摇了摇头,蹲下身子。
我注视着女人身上的经脉,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股真气悄悄的注入,顺着奇经八脉游走。
哼哈二将说,那个恶鬼失手了,现在,盯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