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皱着眉头显然也刷到了我的视频,吃了两口就摔了筷子。
“我手机不能用了,等下去换号码,你打电话给你爸,让他赶紧找人公关啊。”
张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给他爸打电话,去撤热搜。
这玩意是把双刃剑,医院出了名,那可要被人惦记和记恨上,得不偿失。
一直到一个小时后,热搜才被撤了下来。
因为还没发工资,所以问张平借了点钱买手机,并承诺一定会还。
将除了亲近值得联系的,都通知了一遍,其他的都直接滚蛋。
落难的时候没人出来,一发达了,到处都是亲戚朋友。
祖父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也刷到了,觉得我出息了很高兴。
然后是刘菲给我打电话,说没想到我还有这本事,她最近腰酸的很,过两天来找我调理一下。
走出食堂后,外面围满了患者。
叽叽喳喳,乱作一团,亏了保安们来维持秩序。
“江医生!我媳妇感冒了,你给治一治啊。”
张平挡在我的面前,对着那人喊:“感冒了吃感冒药啊!”
“她怕苦!”
“那挂水啊!”
“她怕疼啊!”
“那就去死,好不好!”
张平怼人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但相当解气。
“张医生,我孙
子,学些成绩不好,老是全班第一,您给看看啊,钱不是问题!有的是钱!”
“咳咳,江医生!”我提醒道。
觉得很无语,孩子成绩不好,我能治好?
我要是有这本事,那老师们就都失业了。
那老头愣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万块钱,就要扔给我。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明天上班,去挂号预约吧!”
在十几个保安的保护下,我们三个回到了办公室。
医院加强了安保,因为总有人拿着红包想混进来。
为了我的安全,他们不得不关闭了这层的电梯,并且在楼梯口,拉下了安全门。
“太吓人了,这些人疯了吧,头疼脑热的,也来找江山治。”
“你俩咋都不说话呀?”
柳如烟很不爽,妒忌之心人皆有之,一代天之娇女,输给了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谁受得了?
我很后悔跟她置气,虽然出了风头和恶气,但现在被缠上了。
“好了,二位大佬,电灯泡现在去上班了。”
张平无奈的看着我俩,自己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了。
似乎为了避险,柳如烟也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我深吸一口气,老板椅拉到整面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城市的繁华夜
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
迷糊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畔。
我只觉得有人在耳朵后面吹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
“小哥,是我,还记得我吗?”
我眯起了眼,什么也看不见。
“谁?谁在装神弄鬼!”
“原来是真的,小哥你的眼睛怎么瞎了啊!”
是谁呢?
好熟悉!
“出来!”
“好!”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摇身一变,出现在我的面前,距离我一步之遥。
我盯着这一张披头散发的脸,看不清样子,但显然不是人。
“你想干嘛,到底是谁!”
“这样呢?”
她双手同时撩开低在脸上的长发,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这…我草!
“你不是去投胎了吗?”
“排队需要太久了,还没到我呢,然后我被找来当差了,摆渡人哦!”
阴差?
张晓婉当阴差了?
荒地里被祸害死的张晓婉,当阴差了?
“等等,你是阴差,你来干嘛?你不知道不能在凡人面前现身吗?”
“不要这样小哥,你怎么变怂了,我这次来,是来找你的。”
找我?
我连忙站起身,阴差找我,难道我要死了?
“不用紧张,我是来协助小哥的。”
“
此话怎讲?”
张晓婉挠了挠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你问我的搭档吧。”
还有搭档?
我立刻警惕起来,肯定在这房间里,但一直不声不响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别紧张,你认识的,现身啊哥。”
“是我,江山。”
死人头的声音?
很快,死人头出现了,现在依然是一颗人头,身体没有了。
“我和张晓婉一样,因为和你熟悉,被阴阳二使提拔,专门来协助你治病救人。”
我皱起了眉头,我治病救人,要阴间协调?
一番交流后,我恍然大悟。
原来是我这搞得失去了平衡,很多人的命运被改变了,阴间怕我乱来,乱改生死簿,所以派了俩来协助给我当手下。
说是协助,其实就是监督。
“就是说,十恶不赦的人不救?”
“对,阴间钦点的人员,不能动,其他的都行。”
我迷惑了,这已经非绝症不治,非紧急不治了,难道现在还要看心情?
“什么样的人,是阴间钦点的人?”
“黑名单和白名单中的人。”
“比如?”
“比如那个活死人张平,要是他出事,就不能救。”
我恍然大悟,决定等下和张院长沟通这个事情。
“因为你功德无量,是我们阴间保
护的人,以后我俩就时刻在你身边了,除非你脱掉这身白大褂,我们才能离开。”
我哭笑不得,也给我派个厉害的啊,这俩能干啥?
似乎看出我的郁闷,两人纷纷展示起了新获得的绝活。
张晓婉是一根长舌当武器,长舌吐出来竟然有两米长,上面都带倒刺那种。
死人头的耳朵里,瞬间冒出两个三四米处的触手,灵活的甩动着。
“我俩吞了好几十只恶鬼,现在的实力,在这人间除非遇到玄门不出世的高人,可以说横着走了。”
“你俩还能修炼成长啊?”
“我们阴差吃恶鬼不犯法,靠吃恶鬼增加修为和战斗力。”
也就是说我现在,多了两个阴差当保镖和秘书。
“这是契约书。”
“我的在这里。”
我接了过来,在他们的引导下,咬破手指,分别滴了两滴血。
有点滴血认主的意思。
契约书消失了,化作两颗金光,钻入我的眉心。
“完成了契约,现在即便是你不开天眼,也能随时随地看到我俩。”
我靠了一声,真是无语啊。
这不看还不行了。
可谁想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身边,一个二米长舌的披头女黑黑笑,还有一个耳朵里,藏着触手的死人头,随时在眼前飘来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