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白仙姐妹元气大伤,毕竟破了其玉女神功,急需调整心态。
张姨也再次回到了祖父身边。
祖父主动挽回。
他说人生苦短,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我自然是不管的,准备最近就动身。
六个画皮这次铩羽而归,老妖元气大伤,而且这笔账,肯定被算到东北马家头上了。
所以这件事,和我无关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刘半仙,阴魂不散的家伙。
一想到那一群老鼠,拖着棺材跑的场景,我心里就起鸡皮疙瘩。
不解决这怨气冲天的子母煞,我心里不踏实。
因此我询问了白仙妹妹,她告诉我她叫白玉,以后私下叫她名字。
“你为啥突然告诉我名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我是个传统的女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白雪已经让我多灾多难了,说真的我不想和妖有太多的瓜葛。
“时代在进步,人类在发展,我们要学会接受新的事务和思想。”
“少废话,要么今晚就死,要么到时候带上我,选一个。”
“什么时候带上你?”
“白雪醒来的时候。”
我心里一紧,心想这不知道猴年马月的,先答应了吧,总比现在死的好,毕竟她那眼神不像是在跟
我开玩笑,倒像是在找事想找个借口弄死我一样。
“一言为定,拉钩。”
“拉钩。”
经过拉钩事件,这位天王老子,对我的态度有了极其微妙的变化。
先前总是一副居高临下,长辈的口吻,现在嘛,有点像是朋友,地位上平等了。
至于她说的带上她,我都没当回事。
友谊剧烈的升华之后,白玉从一个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话痨。
问一句说三句,仿佛跟我有说不完的话题般。
“你就告诉我,怎么解决那俩尸煞就行。”
“明天晚上,我跟你去,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的生辰八字和名字,换成马亮的?为什么不能换成刘半仙的?”
“你知道刘半仙的生辰八字?再说他现在是鼠仙,你得知道鼠仙的才能转嫁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位白玉仙子给我策划了一场,既不损阴德,还能祸水东引,一劳永逸的办法。
当然,不损阴德,就是有点缺德。
马亮在这里住过,我不知道白玉当时是什么心态,在六个画皮围攻的态势下,竟然将马亮的指甲盖头发收着,以及生辰八字都问了出来。
但现在确实用上了。
去东北马家就会让
这子母煞,有去无回,直接借刀杀人了。
次日白天准备了一天,晚上下起了绵绵细雨,白玉化形出来,跟我前往阳山坟场。
这条路是山下的江家村,过来的唯一土路,我们发现了一排新鲜的脚印。
“有人上山了?”
“走,上去看看。”
我们顺着足迹追踪到了坟场外面。
看着足迹消失的方向,没错了,就是来这里。
这是什么人,竟然和我们的目的地一样。
三更半夜的,正常人谁往这里来呢?
我们蹑手蹑脚的摸了进去。
渐渐的我们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刘半仙的声音,他在那叽里咕噜的说什么,还伴随着哭声。
这大半夜的,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半仙在干嘛?
为了弄清楚他要干嘛,我们索性原地观察。
只见刘半仙跪在坟头。
“刘寡妇,我的孩子啊,你们死的好惨啊!”
“害死你们的江山,现在还逍遥法外,为夫实力太弱,根本打不过他家的仙家,只有请你们娘俩,变成尸煞才有可能报仇啊!”
“这是三颗百年尸王的尸丹,你们吃下后,一天一夜后,实力一定暴涨十倍不止!”
说着说着刘半仙做了一些仪式,然后将棺材打开,扶着棺材,将三颗
黝黑却泛着光泽的丹药,塞进了刘寡妇的口中。
做完这些,刘半仙将棺木合上。
跪在地上,拿出了一个红布,里面包裹着东西。
“这是仇人的头发和指甲盖,你们娘俩记住这味道。”
我张了张嘴,我的头发和指甲盖?
这怎么可能,平时我都是随意剪指甲的,也从来不去收集,家里就祖父,祖父不可能收集我的指甲盖,给这个刘半仙吧。
给多少钱都不可能的。
问题出在哪里?
这刘半仙又没发现我俩,不可能自己骗自己吧。
我攥紧手里的红布,这里面是马亮的指甲盖和头发,刘半仙和我们用的方法几乎相同。
白玉在我耳畔嘀咕。
“应该是那个姓张的女人!”
我眯起了眼,只有这种可能了。
为什么呢?
因为钱?
好像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就在我建议白玉等下跟着灭了刘半仙时,忽然身边出现一只巴掌大的老鼠。
老鼠吱吱吱的尖叫起来,我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它拍进了泥巴里。
可就是这瞬间,再抬头看向子母煞的坟,却发现刘半仙消失不见了。
坟地里的老鼠,四处逃窜,有一群更是拖着棺材钻入了一个巨大的地洞。
计划失败。
白玉告诉我,过了今夜,
尸煞就成了,我就是尸煞永远的死地,你死我活的那种关系。
我们进入了地洞。
都说老鼠会打洞,这话一点都不假,地下迷宫一般,很快就把我俩绕迷路了。
刘半仙的目的很明显,拖延时间,直到尸煞完全吸收了那三颗尸丹,到时候实力大增,恐怕白玉都不一定保得住我。
而我肯定逃不掉,这玩意天涯海角,不解决就是永远的麻烦。
白玉也知道其中要害,不管不顾了,见到老鼠就直接灭掉。
我们在山上搜到凌晨,最终彻底失去了尸煞们的踪迹。
无奈我俩回了家。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村口的大树上,挂了好几具干瘪的尸体,示威般的挂上去。
村子里起早的人发现,顿时炸开了锅。
我们回去时,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人人自危,有的直接拖家带口去镇上躲避风头了。
“那是张姨!”
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嘛,张姨死了,旁边的是她的孩子,也被什么东西吸干了,整个脸都是紫色的。
有人嚷嚷,说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家畜家禽,都被什么东西咬死了,还有一户人家的老牛,被吸收的就剩下干瘪的皮囊了。
我们急忙往家赶。
只见我家院门大开。
我知道坏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