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那销魂的声音蚀人心魄,摧残人的意志力,若不是有钢铁般的意志,我早就着了她们的道。
随着她们加大力度,撩起了裙子。
我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热血上涌,这些女人绝不是好东西。
你看看这熟练的手法,那恬不知耻的浪笑。
打死不进去。
那些声音跟有魔咒般,走哪跟哪。
我记得满头大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到处寻找出路。
但诡异的事情,不断的发生在我身上。
因为每当我走了一会,认为远离了身后的妖艳贱货们,就会在起伏不定的峡谷中,突然见到那近在咫尺的篱笆小院。
最后一次,我注意到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没有了微笑。
看得出来,她们已经怀疑我看穿了一切。
为了保命,我不得不虚与委蛇。
想着拖延时间等天亮,至少给马亮和那神秘帮手一些时间,至少让他们可以找到我。
于是我硬着头皮走近了篱笆小院。
这心情和那个周大可不一样,天差地别。
众人恢复了笑容,一个个看着我笑,都乐开了花。
我也苦笑,心中暗骂一群啥比们,欺人太甚。
遇到这种情况,不等她们开口,我就主动提出要借住一晚。
老夫妻张开的嘴僵住了,同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看我这么上套,然后连说了三个好字,请我进去。
我也不客气,又说饿了,对方立刻开始准备食物,邀请我进屋享用,我是不愿意的,怕进去出不来了。
于是对方在院子里弄了个桌子。
吃饱喝足后,我看着笑眯眯走来的老
太太,正在准备找我聊事情。
我一看不进屋不行。
那就跟她进了屋。
一坐下,我主动告诉她我没有对象,家里还穷人还老实,在外面人家都管我叫老实人。
这么大了还讨不上媳妇,上大学还上了个野鸡大学,去不去都没人管的那种。
老太太一个劲的点头安慰我,让我不要难过,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阿姨,你看我人也老实,年轻力壮,跟个牛是的,要不你家六个闺女,都给我当婆姨呗。”
老太太足足愣了三秒,然后盯着我看。
仿佛是在疑惑,我怎么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我也渐渐明白一句话,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鲜。
一招鲜吃遍天。
那么多年过去了,这老妖竟然还是这一套,看那积攒的六个女儿,显然上当者依旧很多。
“这样,是那些傻狍子带我来的,算是媒人,以后我请仙家,供傻狍子香火。”说完我扫了一圈,拿起了梳妆台上的铜镜。
暗道应该就是这个吧。
砰的一声。
铜镜应声而断……
在老太太错愕的目光中,我捡起两块铜镜,其中一块递给了她。
“咳咳…”
老太太打了个激灵,拿起我给的半块,随便往地上一摔,半块就变成了六半,整整齐齐,不多不少。
一看就是摔镜子的老手了。
“这样,此为信物,如何?”
“额…好!”
我将手里这一块踹进兜里。
“七日后,周家镇的狮子桥头,下面有棵百年老银杏树,夜里三更,您把人送到,我去接,到时候不见不散,如何?”
“阿
姨你嘴角怎么了?老抽啥?”
面对我的连环三问,老太太毫无招架之力,只是一个劲的点头,那种享受欺骗带来的快感,荡然无存。
对我更是不由得高看了几分。
佳人易得,知音难觅。
走出屋子,我主动问她们可愿意,她们都羞跑了。
那就是愿意了。
最后我开口告辞。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告辞,咱们七日后见。”
一大家人又都跑出来跟我打招呼。
我故作淡定,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这个男人好有趣,还是第一次见哎!”
“姥姥,能不能不杀这个老实人啊?”
“对啊姥姥,要不让我去呗,我保证让他给咱们族,开枝散叶,世代供奉姥姥。”
在一声呵斥声中,众女儿纷纷闭了嘴。
“我感觉这小子,不像个好饼。”
在一阵褒贬不一的评论中,我撒丫子狂奔。
这次就顺利多了。
没有遇到鬼打墙,在半个小时后,找到了营地。
此时已经天蒙蒙亮,也就是说,我在外面待了半夜。
三个守夜的已经呼呼大睡,火堆还在熊熊燃烧。
我悄悄的返回了帐篷,老周还在打呼噜,而马亮蜷缩在一起睡着了。
我一阵无语。
敢情昨晚上,马亮没跟着我。
马亮似乎知道我的心思,忽然抬起脚,对我比划了一下。
我这才注意到,马亮的脚上都是雪。
他也是刚回来?
马亮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喊我去尿尿。
我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跟上。
在外面雪地里,我俩并肩而立,对着前面的雪,就是一阵喷洒。
“你今晚的表现太绝了。”
“卧槽,我还以为你们真没去呢。”
“怎么会。”
两个人都沉默了起来。
最终马亮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谢谢你啊,江山。”
我耸了耸肩。
“雪停了,不一会就要开始融化了,你可以跟着商队回去了,到了外卖的周家镇,你就离开,剩下的我来。”
“好。”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对得起马亮了。
正如马亮所说,天亮后雪停了,但停的是身后的,前面还是下着雪。
商队的老板一看,气的骂娘但也没办法,只能认栽宣布返程。
回去的路上,我几次问马亮神秘帮手是谁,马亮都守口如瓶,只是告诉我是个女的,我也认识的就不再多言。
数日后,我们回到了周家镇,从这里出发时,没觉得如何,现在再回来看,总觉得这个镇子有点邪乎。
这个地方和二十里坡方向相反,但地理位置是类似的,也是镶嵌进深山的前沿阵地。
所以交通不是很方便,都是山间土路,阴雨天泥泞的寸步难行。
一回到周家镇,就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渴望远离是非,我也只能耐着性子留宿了两日,等路能走了,我第一时间返程。
马亮已经易容成我的样子,代替我弄了个宅子,把事情都接手了。
我顺道回了村子。
本打算住一夜就去学校。
但谁知,村子里出事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祖父找的女人,带的按个孩子,在床榻上丢了,一只鞋都掉在了地上。
连带着家里遭了贼,据说我以前的一套写
着名字的校服,都被偷走了。
他的老伴急的要离婚。
说是找不到孩子,就不跟他过了。
祖父也急眼了,平日里靠忽悠,现在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毫无办法。
这个村子不是那么的开放,连水泥路都没有,周围更是没什么村寨,很显然都认为是本村人干的。
可是找了大半夜,挨家挨户的找了,连狗都用上了,也都没找到那个失踪的小孩。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下半夜的时候,又丢了一个小孩。
这次确定是被抢走了,那个妇女哭的撕心裂肺。
说是出去小解,回来就看到窗户上,有个跟跟牛犊大小的大老鼠影子,接着听到娃叫,跑回去娃已经不见了。
这下全村都睡不着了,挨家挨户都看紧了孩子,寸步不离。
最终在村长的要求下,所有有孩子的家庭,全部聚集到村前的空地。
即便是这样,不一会也有几个妇女大喊大叫,说一不留神,一个孩子出去撒尿,又没回来。
更要命的是,派去找的几个孩子也失踪了。
有几个大人急眼了,拿着镰刀就去找,却什么也没找到。
看得出来,村子里进了祸害,专门祸害孩子。
整个村子陷入了恐慌之中。
所有人都聚集到了空地上,周围火光冲天,一片透亮。
有人建议使用点特殊方法,祖父一拍脑门,急的要请路过路的野仙家问问。
这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呵斥。
“慢着!”
众人循声望去。
这多日不见的刘半仙,此时一身崭新道袍,手拿柄桃木剑,正向空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