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鼠仙太精了,这种时候凡是有厉害同类的地方,他根本不会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仙也打听过了,那只鼠仙被人袭击了好几次,没在江家村之外的地方再出现过。
那一只鼠仙伤的比较重,说难听点,靠刘半仙差不多就能搞定。
回到江家村,已经是次日中午,村子里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所以的人都失忆了般,迎娶白雪之后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有人还问什么时候上山娶狐仙娘娘。
每当那时,祖父都会说再等等。
刘半仙一回到村子里,修整一夜,酒足饭饱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说任务完成,两颗妖丹的下落都有了,他要回去享受生活了。
我很感谢他,虽然是拿钱办事,但确实冒了风险。
他和马家应该是有什么过节,一路上都没跟马亮说过一句话。
而马亮一回村,就说是要先去狐仙的巢穴看看,那个蛇仙做梦都想取代狐仙,成为阴山之主,非常有可能会藏在那里。
就这样,我开始了挨家挨户的前期走访。
村子里有供保家仙的传统,我家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各家各户有些堂口很正常。
有的供奉五仙,有的家境不好,五仙看不上,就只能供奉一些其他的,甚至是鬼仙,还有供奉扫帚磨刀石啥的,什么都有。
反正目的无非是希望保家护宅。
村子里有几百户人家,在祖父的帮助下,先划分了一些区
域,去了能供奉起五仙的家庭。
因为是本村人的缘故,都能进屋去坐坐。
几天后,一无所获,都很正常。
我们又去了那些供奉不起的人家,看看鼠仙是不是藏那些地方了。
可找来找去,愣是没找到。
倒是我们斜对面的那个屠户家,就是剩下一门三寡妇的那户人家,最近又出事了,先是老寡妇和她儿媳妇不知道怎么死了。
眼看着就绝户了,这剩下的一个孙媳妇,竟然破天荒的生下了一个男娃。
按时间算,就是我娶狐仙回来的那天晚上生的。
这引起了我的警觉。
那天晚上,我翻墙头进了寡妇家。
发现屋里有光,凑近一听,屋里有男人,一听声音我就傻眼了,这几日村里的人从上到下,我大概认识了遍。
这声音竟然是新的村长的。
这俩搞到一起了?
那就是个巧合了。
本着万一不是的想法,我决定蹲守。
约莫半个小时,村长边穿衣服边走出了堂屋,身后的小寡妇披着衣服送到了门口。
村长刚走没几分钟,村里的会计贼头贼脑的来到了门口。
寡妇拿着手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放开大门让村会计进来了。
我坐在角落里,连进去带提着裤子出来,村会计五分钟就离开了。
这一晚上,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拨人。
更没想到的是,离开的刘半仙,不知为何也折返了回来。
刘半仙在里面闹腾了半个小时,跟打架是的,翻箱
倒柜,女人惨叫声,孩子哭声,刘半仙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我听得热血沸腾,这孩子指不定是谁的。
刘半仙提着裤子出了门,一脸的抓痕,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翻了墙头,观察了一会,才离开了寡妇家。
很显然,这个寡妇干起了皮肉生意。
每次手机一响,就有一个男人守在门外。
凌晨时分,我的祖父出现在了门外。
我嘴角抽了抽,不知所措。
三分钟后,在寡妇的笑骂声中,祖父不甘心的离开了。
年龄大了,是挺孤独的,应该找个老伴了。
一直到天大亮,都没人再来了。
我回家睡大觉,醒来已经是中午,祖父正在做饭,我对昨晚的事情只字未提。
好奇的问了他一句关于寡妇孩子的事情。
谁知道祖父知道很多。
他是个半吊子风水师,平时靠着坑门拐骗的混口饭吃。
他告诉我村里有传言,她家的孩子是那两个寡妇跪天门求来的。
两命换一命。
跪天门是逆天之法,每个人都是有自己定数的,寡妇这一家,命中无男,强求一子,就属逆天了。
而跪天门是一种求子的术。
天有四道门,每门有九阶天梯,有财星、有禄位、有寿元宫、有子嗣牌等。
这不是固定的,五行属性不同,对应的天门也各不相同。
据说那寡妇说,在她们死后的七七四十九他,她做了个梦,梦见她在井里打水,水里爬出来一只抱着肚兜的金老鼠。
之
后就怀上了。
没有男人直接怀上了孩子。
我一听金老鼠,心里咯噔一下,马亮很多事情,只和我说了,祖父和刘半仙压根不知道。
我询问了这寡妇的来历。
祖父滔滔不绝讲了起来,看起来知道很多八卦。
这个寡妇姓刘,人称刘寡妇,命非常硬,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克死了六任老公,搞到最后没人敢娶。
长得还算水灵,据说家是镇上的大户,当年嫁到这里,还是那刘半仙看了八字介绍的。
据说这刘寡妇和刘半仙,俩人还是有点沾亲带故的,是个远房的亲戚。
我皱了皱眉头,昨晚我可是看到刘半仙的。
这男人啊,真是有钱就变坏。
我想近距离的看看,所以带上了雷击木,在傍晚时分,去敲了寡妇门。
一看是我,刘寡妇愣了一下,冷漠的问了句带钱了吗?
我拍了拍口袋,她这才闪身让我进去,并锁上了大门。
这是一个有些婴儿肥的女人,微胖,但五官匀称,也许是常年有男人滋润的缘故,显得非常水灵。
穿过院子,刚要去堂屋。
外面有人来敲门。
刘寡妇不耐烦的说了句没空。
对方不愿意走,她隔着门解释起来。
我感慨不已,先进了屋,我看到了里间一个帘子,里面有哭声。
我心里一紧,三两步走了过去,我掀开门帘子,在里屋看到了让人惊恐的一幕。
满屋的花生壳,那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但长着一张老鼠脸
,锋利的鼠牙翻着光泽。
找到了!
雷击木被我拿出,直接贴了过去,靠在了婴儿身上。
这下鼠仙要现形了。
但谁知,等了几下,没有变化,婴儿只是一个劲的大哭。
我又试了试,鼠面婴儿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
马亮说用雷击木可以逼出来。
刘寡妇听到声音,气急败坏的跑了进来。
我推开了扑过来的刘寡妇,再试了一次,依然没有效果,刘寡妇开始喊人救命了。
我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询问她孩子亲爹是谁。
怎么弄出这样一个怪胎。
刘寡妇咬了我的手,挣脱开后跑去厨房摸了把菜刀出来,大喊大叫。
我跳窗到院子里,一个助跑翻上了墙头,在刘寡妇的咒骂声中,狂奔而去。
到家还没几分钟,村里敲锣打鼓声喧闹起来。
这是村里有大事发生,才会弄出这动静,意思是大家到村口空地集合。
祖父说他去看看,我没当回事,心想她敢声张不成。
十来分钟后,祖父跑了回来,让我快走。
我还没起身,一大批村民冲了进来,村长和村会计一马当先,进来就对我一阵狂扁。
我被揍得鼻青脸肿,赔偿了刘寡妇一千元后,才被放过。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雷击木为何没有让婴儿现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
当天晚上,祖父跑来告诉我,刘寡妇和马亮前后脚回来了,但没来我家,都偷摸去了刘寡妇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