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哪里去找他?”夸父问道。
“能找到他。”香罗说着,手中多了一张符箓,紫色的,上面密布着火红的符文。
“天啊,这是仙符,只有顶级神仙才能绘制,其法力之高,无法想象。”赛儿惊呼道。
看来我们猜测得没错,香罗就是有强大的后台,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只见她口中念诵了几句晦涩的咒语,紫符瞬间化作了一团紫色的火苗,就这样诡异地悬浮在空中。
“我想知道林生的真正下落。”香罗道。
紫色火苗渐渐舒展开来,化成了四个字,育仙空间!
只是一会儿,火苗就消失了!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张,再继续下去,我们就会彻底被抛弃了。”香罗遗憾道。
我却暗自高兴,没有最好,又少了一样威胁。
但是,令人不安的是,育仙空间的秘密却被泄露了,香罗第一次真正掌握了我的行踪。
“据说有这样一处空间,但不允许进入。”夸父道。
“是不允许破界进入,可以通过传送法阵。”香罗冷哼道。
“如果里面没有传送法阵,我们岂不是永远都进不去?”
“难道他永远不出来了吗?林生偶尔会来人界,以前就是通过传送法阵,怪我
疏忽,每每都以为他通过法阵去了别的空间。只要我们仔细找,一定能找到。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让他生不如死。”香罗又开始发狠。
我暂时松了口气,幸好育仙空间不能破界进入,否则,这么多人,根本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转移。
“就算杀了林生,我们的计划也无法实施了。”夸父道。
“哼,我自有办法,等杀了他,我就可以在人界建立宗门,广泛培养修士,然后将他们全部变成僵尸,重新集结起一支更强大的军队。”香罗冷哼道。
听她说完这些,我不禁脊背发寒,对这名妖女,再也提不起一丝可怜。
她就是个祸根,野心勃勃,必须彻底铲除。
“这里没用了,我们去人界吧!”香罗道。
“也好,我喜欢人界的大海。”夸父赞同道。
香罗又在里面巡视了一圈,不住地摇头,其实,以她神识感知,早就发现魅丁香不见了,鬼工也消失了,只是心存一丝侥幸。
这时,她才跟夸父一道走出宫殿,接着将宫殿收起,取出破界珠,就这样消失在原地。
我们迅速来到人间的屏幕前,将目光锁定在北部极寒之地。
果然,他们俩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巨大的冰山前。
只见香罗念动咒语,冰山上立刻出现了气漩,形成一个通道。
两人就这样走进了通道,紧跟着,气漩消失了,冰山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我们在造物主的房间里,没什么能逃过探查。
跟进冰山内部,里面居然别有洞天。
呈现中空的状态,有一座冰雪宫殿嵌在其中,晶莹剔透。
宫殿四周,还有许多宽大的密室,里面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其实他们用不到这些东西,不过是营造生活的气息而已。
夸父进入一个密室之内,躺在一张冰床上,闭上了眼睛。
这次去修罗界受的伤,也需要时间来恢复。
香罗则来到了这处冰雪宫殿,缓步登上高台,坐在宽大的座椅上。
在她的面前,放着一幅立体的,整个人界的地图。
有趣的是,上面居然插着一些小旗,我立刻就看出来,是曾经贷命师们的聚集点。
“花开花落,缘聚缘散,万法皆空,唯我独在。”
香罗喃喃自语,听起来还很有禅机,这就是她矛盾的地方,一边是阴狠杀戮,一边是情丝缱绻。
“可恶,毁掉了我的风橡树,正是开花的时节。林生,你要为此付出代价。”香罗想起此事,依然很愤怒。
我幽幽
叹口气,感觉很冤枉。
要怪只能怪青鸾,我本意是不想毁掉风橡树上的那些花朵,如今青鸾已经将那个花球据为己有,美得不得了,整天带在身上。
这时,香罗取出一面小旗,凭空挥动了几下,她的面前立刻出现了一面镜子形状。
她朝着里面仔细看,继而摇头道:“索魂这个小鬼,居然逃了,影踪全无。”
直到这时我才终于确信,索魂使者并非香罗藏起来,而是见到势头不对,带着那些勾魂们躲了起来。
而且藏身的位置还非常隐秘,否则,凭借香罗跟他的某种特殊联系,一定能够找到。
“改天将白无常抓来。”香罗咬牙道。
这口气,好像冥界是她家的后花园,没有黑无常,还可以用白无常。
这话要是传到阎罗王耳中,他一定会把白无常给藏起来,再也不会露面。
歇息了片刻,她再度起身,来到立体的人界地图前。
手拄着下巴,好像在分析,哪里更适合安放传送法阵。
真是艺高人胆大,她很自信,只要进入育仙空间,一定能把我给灭杀。
“不要看了,我们抓紧回去吧!”赛儿道。
我点点头,放弃了对香罗的窥视,跟赛儿重新返回育仙空间。
赛
儿担心我们的传送法阵暴露,第一时间过去拆除了。
决不能让香罗进来,以目前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跟她正面对抗。
接下来的计划,自然是去往六甲空间。
然后将香罗引到那里,进行最后一场战斗,使用周天诛仙大阵,将其一举灭杀。
在六甲空间,还有一支队伍,十二溪女,和我的生父混海大将。
虽然我讨厌这个父亲,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要想战胜香罗,需要他的帮助,否则,我们只能永远待在育仙空间。
即便我们待在这里,永远不出去,只怕上界也不会答应。
母亲参加完周天诛仙大阵的站位归来,我找到了她,一起在造玄殿里坐下来。
“小生,你一次征战,看起来瘦了。”母亲爱怜地说道。
“呵呵,我很好,妈,你的修为好像又提高了。”我笑道。
“在这里再过几十年,就能有个小孩子哄着了。”母亲开心地笑。
我知道她说得是进入育元阶段,就会出现分身。
“妈,我已经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指了指身后的那幅画。
“哪里?”母亲急切地问道。
我不免有些失望,显然过去了这么多年,母亲依然没忘了那个欺骗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