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向我提出了个请求,不要灭杀索魂使者,也就是黑无常。
他一定是被香罗使用了法术,才会甘愿为虎作伥。
冥界的黑白无常是标配,真要是被灭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我答应下来,他给了我一个收魂袋,还告诉我配合的咒语,如此一来,只要一见面,就可以将黑无常装入其中。
至于那些勾魂,阎罗王表示能灭就灭了吧!
本就是蚩尤残留的余孽,他也能从基层培养这些人员。
至于浮生尸原,他回去后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探听位置,一旦有消息,会让白无常到人界去通知我。
但他还是强调,不要抱有太大希望,那一定是个特殊的空间。
我也询问了很多之前的疑惑。
魅丁香,冥界至今还有,但数量已经非常少,基本都让香罗给抢走了。
香罗作为僵尸的时候,就躺卧在魅丁香的花丛里,练就了至阴体质,也因此,眉心的魅丁香图案,成为了她的标志。
我谈到了贷命组织用魅丁香招待厉鬼,阎罗王非常生气,厉鬼虽然有特殊性,但迟早也要回归冥界。
贷命组织让厉鬼长久驻留人界,造成了邪孽丛生。
至于失忆茶,跟孟婆汤
异曲同工,只是消去一段时间的记忆而已。
阎罗王说,香罗最可恶之处,就是带走了鬼工,驱使他们为其效力。
我们见到炼魂的陶罐、茶楼、酒楼、魂车等,都是出自于鬼工之手,属于冥界的特殊物品。
至于召灵符、增灵丹、夺走半条魂魄等行为,阎罗王表示不清楚这是如何实现的。
同时他也很感慨,香罗太过分,贷命组织的这些行为,分明是取代了冥界的一些职能,人界必然会乱。
至于我手里的玄冥剑、泣血刀等,都是冥界的遗失之物,而那部控魂术,更是阴功的精华。
北冥真人是谁,阎罗王也不清楚,但断定绝非平常的神灵。
阎罗王还说,曾经有人突然打开冥界,又骤然关闭,以为是香罗,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但我知道,赛儿的身体就是那时候被抛出来的,还正好落在青云山。
对于我们带走至幽山,阎罗王非但不介意,还挺高兴。
因为,冥界本就没有至幽山。
阎罗王让我整理了一份生活在仙界空间里的人员名单,他要留个备份,一旦这些人进入冥界后,可以特殊照顾下。
法不外乎人情,更何况,他确实欠我人情。
石有德一家三口虽然不在这里,但我也将他们的名字列了进去,石小玥得知之后,非常开心,说今后终于不用太惦记他们了。
我并不着急放出那颗珠子,也有自己的私心,希望将那些凶兽都困死在储物戒指里。
冥界和人界的时间同步,阎罗王在仙界空间闲逛了足有三个月之久,才提出告辞。
期间吃了我不少仙果,很让人肉疼。
这天,我取出了飞虚舟,叫上赛儿一道送阎罗王去往人界。
只要到了人界,他自然有手段返回冥界。
“阎君,后会有期,承蒙照顾。”舍旬魔王也来相送。
这话有真心的成分,当初他被困在酆泉,阎罗王确实没有为难他。
“有魔王在,我相信香罗必会落败。”阎罗王道。
“哈哈,上界没有找我,就说明默许了此事,自当尽心尽力。”舍旬大笑道。
“魔王为何喜欢忘忧树?”阎罗王打听。
“看看能不能成佛。”舍旬道。
这话真伪难辨,我也不会追问,只要他喜欢,随便待在哪里都可以。
传送法阵启动,飞虚舟消失,随后出现在孤奇山的洞府中,正是夜晚八点多。
阎罗王称赞我们做事考虑周全后跟
着就消失了。
对他而言,从人界回归冥界,就是如此简单。
“小生,我们找个明亮的地方坐坐吧!”赛儿并不急着回去。
我点头答应,随后驾驶飞虚舟离开孤奇山,来到了熟悉的百川市。
赛儿挽着我的手,走进了一家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甜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没人知道我们为了这份繁华,几度出生入死。
“都快忘了这个世界了。”赛儿小口的喝着咖啡,幽幽地说道。
我也喝了口咖啡,又吃了一块甜点,却品尝不出太多味道。
其实我们早就已经摆脱了饮食,但我明白赛儿话里的意思。
任何世界,都不如人界如此有序,如此的多样化。
人们一代又一代,子子孙孙继承梦想,创造了物质和科技的巨大进步。
而我们所去的世界,都保持着古老的风格,惊奇过后,剩下的只有沉闷无趣。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我坚定道。
“我自然相信,小生,时至今日,你已经创造了奇迹。”赛儿隔着桌子,轻轻拉住了我的手。
“如果没有你的支持和帮助,我一定走不出这个世界。”
“回去后,我会努力给
你安装一对翅膀,让你飞得更高更快。”
此时,赛儿的眼睛笑成了弯月,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
而就在这时,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咖啡屋。
他点了一杯咖啡,坐在距离我们不远的位置上,时常抓抓头发,发出低低的叹息。
“这位先生,过来坐坐吧?”
我微微一笑,向他发出了邀请,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出他是一名贷命者。
“不必了!”他摆摆手。
“我知道你为什么烦恼。”
“唉,你帮不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很是犹豫,但到底还是端着咖啡坐了过来,问道:“二位也是这里人吗?”
“是也不是。”我摇头,又问:“先生掉进圈套里了吧?”
他愣了下,看我神情自信,又叹了口气,“是我自愿掉进去的,怪不了别人。”
“你被骗了,付出的并没有收获多。”
“好歹,老婆也多活了三年。”
“你怎么不想想,你妻子原本就是那个寿元?”我问。
他沉默了,拳头突然握得紧紧的,“我找不到他们,否则一定跟他们拼了!”
“你不是对手,做什么工作?”我又问。
“我在报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