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幅场景,赛儿不禁笑出了声。
这样简陋的飞行法宝,怎么能比得过飞虚舟,甚至连飞车都不如。
这时,一道虚影浮现而出,正是死去那人的魂魄飘了出来。
我立刻取出玄冥剑,追了上去,一剑将他魂飞魄散。
至于这没有灵魂的尸体,先留在这里,我和赛儿重新登上飞虚舟,朝着阮纹墨追了过去。
几乎就在瞬间,我们便出现在阮纹墨的头顶之上。
他的飞行法宝太弱了,又没有防护,夜风吹得他头发衣服都乱成一团,像个落魄的疯子。
飞虚舟虽然没有攻击性,但威压依然让阮纹墨站立不稳,摇晃几下,最终还是失控地从上面跌落下去。
他倒是机灵,在落下的瞬间,抱住了木板,才不至于直接摔落。
飞虚舟缓缓降落,阮纹墨顾不得收起那块木板,抬头大喊道:“林生,请不要苦苦相逼,我也是遵从师命,迫不得已!”
“道观里老老小小十几口人,你就能痛下毒手?你的心肠跟你师父一样,也是坏透了。”我厉声骂道。
“我,我不清楚啊!”阮纹墨找了个借口。
不管他说得是真是假,都是罪无可赦,常年的斗争,让我也变得很冷血
。
更何况,当初龙云飞给过他机会,可他却不懂得珍惜,再次来侵犯青云观。
赛儿将光罩撤下,我们从飞虚舟上一跃而下,出现在阮纹墨前方五米处。
见我们不肯放过他,他也是拼了,探手朝兜里一模,一柄长约半米的宝剑,骤然出现在他的手里。
剑上笼罩着一层白光,看来也是个好东西。
我反手到后背,抽出了一柄鬼头大刀,上面阴气缭绕,刀刃之上,仿佛要有血液滴落下来,正是从异界空间里得到的泣血刀。
看到我手里的泣血刀,阮纹墨骇然变色,吃惊道:“你,你居然还修炼邪功?”
“难道只能你们用毒,我就不能修炼邪功了?”我冷笑道。
只见他突然一跃而起,在空中踩了几步,宝剑夹带着威压,朝我直接刺了过来。
我丝毫不惧,拿着泣血刀迎头而上,刀剑碰触之际,浓郁的阴气也升腾而起。
随着当啷两声响,阮纹墨手中的宝剑脱手而出,已经被泣血刀断为两截,掉落在地上。
这么不经打,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甚至还有些可惜,无意破坏了一件宝贝。
这时,阮纹墨的脸上,浮现出死亡的恐惧。
他突然取出一方手帕,朝
我丢了过来。
毒雾瞬间升腾而起,漆黑如墨,格外浓郁。
灰泽虫背心立刻浮现出灰白色的光芒,将毒雾挡在了外面。
嘭!
赛儿早就手痒,驱动雷晶,一道雷电,击打在阮纹墨的身上。
一击之下,阮纹墨被打出十几米远,摔倒在地上。
“去死吧!”
我冷哼一声,高举泣血刀,脚下如风,几步追上去,朝着他狠狠砍了下去。
阮纹墨翻身滚到一边,堪堪躲过,而我急忙向外跨出一步,泣血刀再次直劈而下。
这次,他没能躲开,整个身体被我直接劈成了两段,当场惨死。
真恶心!
我不禁啐了一口,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赛儿上前,快速翻看他的衣兜,只找到了一小瓶药,随即打出一道火符,将其燃烧殆尽。
阮纹墨的魂魄也飘了出来,却被我用控魂术控制住,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
那个虚影不停朝我作揖,求放过。
“小生,不要心慈手软。”赛儿提醒道。
我随即取出玄冥剑,朝着魂魄砍了过去,噗,一切都消失了。
并非我们非要如此心狠,今晚无奈之下使用了飞虚舟,如果放任灵魂返回晴川山庄,他们一定会泄露秘密。
阮纹墨在
烈火之中,化为了灰烬,赛儿又打出一道风符,直到灰尘也飘散了。
赛儿将木板和断成两截的宝剑收起,我们坐上飞虚舟,重新找到了那具孤零零的死尸。
刚才没有放火烧他,就是想看看他身上是否带着特殊的法宝。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斗争时期,轻财的心态不可取。
还真就找到了几样东西,毒水符,浓雾符等,有一张图纸,让赛儿眉开眼笑,是法阵的布置方法。
苍川给这个法阵取了个非常恶毒的名字,灭绝大阵。
这不是风水大阵,因为布置需要时间,苍川唯恐被我们发现,也使用法阵石,构建了这样的一个恐怖的攻击性法阵。
将尸体付之一炬后,我和赛儿开始寻找那些法阵石,一同八块,形成个半圆形,朝着道观方向。
说起来,今晚也是疏忽,因为鞭炮烟花干扰了神识,以至于我们都没感知到他们悄然潜入过来。
他们也是特意选择了新年这个机会下手。
“哈哈,正好道观的法阵石效果差了,就用这些来补充。”赛儿拿着法阵石,非常开心。
没有了法阵石作为支撑,笼罩在道观上空的雾气迅速散去,但里面蕴含的腐蚀性液体,却给附
近的树林造成了不小的损害。
来年这些树林,免不了会留下斑斑点点的疤痕。
重新返回道观,赛儿收起了飞虚舟,我们迈着胜利的脚步,走了进去。
没有雾气,师父等人知道危机已经解除,纷纷从大殿里走出来,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一切都解决了,大家可以安心睡觉了。”我放松地说道。
当着乔家奇等人的面,不能提杀人的事情,他可能会无法理解,认为这触犯了法律。
但在修行界,谁的拳头硬,谁就是法律!
师父也没细问,知道这种事情不方便说,就招呼大家都回去休息。
我刚刚回到房内,母亲便跟了进来,担忧地问道:“小生,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苍川派人想利用法阵,把我们都杀了。”我没隐瞒道。
“此人太可恶了。”母亲愤怒道。
“人被我给灭了,妈,别怪儿子心狠。”我说。
“不,妈虽然不参与贷命,但也清楚,在某些时候,人命并不珍贵,甚至可以用来交易。”母亲叹息道。
“妈,还没问你,他又给你来信了吗?”我打听道。
“又来了一封信,还是突然出现在桌子上,让我仔细研究那幅画。”母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