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乔芸站直了身体,破涕为笑。
“有了这次的事情,爸妈肯定不会急着给我找男朋友了。”
“小芸,在我的记忆中,你一直很快乐,不要受这次事件的影响。”我说道。
“嘿嘿,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跟着你们练功,杀鬼斩妖。”乔芸举起小拳头,做出奋斗的姿态。
“你啊,练习睡功还行,可惜没这种功法。”我摊手道。
乔芸给我翻了一个大白眼,哼声道:“小瞧我,最近一段时间,我可是按时休息的,坏习惯总会改掉的。”
“即便你真有那个心思,你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他们说到底,也是俗人,这次过来,我也挺有感触,丽丽都能变化人形,我连一只小狐狸都不如。”
“能说出这话,代表你已经有所感悟了。”
“但是,修行也太枯燥了,又很无聊,有没有快乐修行的方法?”
又来了!
已经走出去很远了,我们掉头往回返。
晚上,乔芸就住在了造玄殿内,一切安顿下来,我才取出了那个信封,仔细看了起来。
我那个狠心的生父,为什么要给乔芸送这封信?
难道他一直生活在百川市的地盘上?
带着种种疑问,我反复打量着这个空信
封,尤其是上面的这幅画。
突然,我感到了法力流动,吓了一大跳。
放出神识,仔细感受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
法力,居然来自于信封之上。
我展开天眼,扫视着整个信封,终于发现了异常。
那些手绘的图案,竟然是一种独特的气息凝结而成。
之前我怎么没发现?还是修为不够。
渐渐地,图案消失了,就在空中,浮现出一些字迹和图案,这应该是天眼触发的结果。
隐身术!
看到这三个字,我的内心无比震撼。
这种法术,几乎已经失传,而且,对修为的限制也极高。
顾不得想那么多,我急忙抓过纸和笔,盯住气息不放,手上一刻不停地书写绘制。
时间很短,差不多十分钟,浮现出的字迹和图案骤然消失,空气中也没有一丝痕迹。
再看信封上,空空如也,没有了那幅画。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心情,这才仔细看这篇文章。
咒语、符箓,配合敛气诀,便可以做到隐身,如果拥有息风环,则可以省去符箓这个环节。
咒语相当晦涩,符箓虽然并不复杂,却非常另类,看线条的走向,应该是倒着画才行,至于敛气诀,还需要长时间修炼才能做到。
我手上就有息风环,不必使用符箓,只可惜,赛儿的那个息风环,被异界空间的青龙残影化为了气息。
我拿着这张纸和信封,来到赛儿的房间里。
她刚躺下,准备休息,我就把信封递了过去。
“赛儿,你看看这个。”
“哦,上面的图画呢?”赛儿惊讶地坐了起来。
“被我的天眼触发,化作了气息,浮现出一部功法。”我又把抄录的功法交给她。
赛儿在这方面的水平极高,一定能辨识出真伪,我可不想习练一部错误的功法,导致走火入魔。
她仔细看过一遍后,点头道:“没错,这应该就是失传的隐身术,这对于我们太重要了。”
“真的能隐身?”我依然不可置信。
“能,不过,敛气诀需要长时间锻炼才行,否则,隐身不彻底,还是会被发现的。”赛儿道。
“气息作画是什么原理?”我问。
“只有仙人才能做到,任何气息都能随意控制,聚而成形,散去无踪。”赛儿解释,接着笑了,“小生,你父亲太强大了!”
“他可能得到了这个信封,但不能证明就是他画的。”我哼声道。
一提起这个人,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
“好了,不让你上火了
,这部功法非常难得,不管是谁提供的,都应该练习,以后在对战之时,隐身会让我们占据先机。”赛儿兴奋道。
“当然要练习,就当做他对我的一点补偿。”我郁闷地说道。
要不是面对的敌人太强大,我才不屑于练习他提供的功法。
扔下妻儿这么多年,还让妻儿不得已成为贷命者,他不配做人。
赛儿下床找了几张纸,亲手抄录了三份,我们四人组合,必须人手一份,将来也好打配合。
至于大巫师,她没有修炼过道家功法,是无法练习隐身术的。
从赛儿的屋里出来,正好碰见洛红玫在外面溜达,我便坐在石凳上,跟她聊着天。
不得不说,乔芸在关键问题上,还是能保密的,至今为止,乔家奇都不知道,洛红玫的鬼魂还在。
当然,她也不想父亲跟一个鬼魂交流,进而影响到家庭和睦。
“小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洛红玫道。
“阿姨,不需要你帮忙,其实有你在这里,小玥都安心多了。”我说。
“苦了小玥,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很不合格。”
“事情不能怪你,都是苍川太恶毒。”
“你要小心苍川,他下毒的本事太大了,那种毒在我体内十年
,竟然都没发觉。”洛红玫道。
“我不会给他机会,下次再遇到,就是他的死期。”我发狠道。
说话间,刘青萍和探探也出来转悠,夜晚,他们可以自由活动,我们这些活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因为常年提供魅丁香,它们的形体已经变得很清晰,但仍然以气态的形式存在着。
我有了个幻想,假如能打造出跟他们一样的躯体,借尸还魂也不是没可能。
聊了一阵子,我这才回到房间里,拿着那张纸,反复看敛气诀,很快就熟记于心。
收敛全身气息,归于丹田,然后在均匀散开于全身的穴窍之中。
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其实难度极大。
收敛气息还容易做到,但要想做到均匀散开,却必须要持之以恒的长期锻炼。
我练习了一阵子,没什么收获,也知道不能心急。
第二天一早,我给母亲打去了电话,询问她信封是否还在?
她的回复让我很吃惊,信封还保留着,但上面的图画早就消失了,也包括所有的字迹。
“小生,你问这个干什么?”母亲问。
“那个人,给乔芸也传递了一封信,没有内容。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美术馆看看画展。”
我实在不想说父亲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