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会看风水?”蒋琦一愣。
“知道一些,家师是青云道长。”我点头道。
“请说说看,哪里有问题?”蒋琦又给我添茶。
“刚才开门的时候,我看见里面的装修是红色风格,而那个房间在正南,南方离为火,红色也为火,如果再逢火旺之日,在其中用餐之人,必然难以控制心头的火气,进而发生斗殴事件。”我详细的解释道。
“火旺之日?是这么回事儿,请问,有什么破解的法子没有?”蒋琦连忙问道。
“解决的方法很简单,将装修风格改动一下,放一些绿色植物。”
“太感谢了!”蒋琦如梦方醒,抱了抱拳,又说:“小兄弟,不妨给凡赛酒店也看看风水。”
“进门的时候我看了下,酒店整体风水没问题。”我说。
蒋琦觉得我在敷衍,说道:“请放心,我会付费的。”
“跟钱无关,是真没有问题,我没必要骗你。”
“林生可是大风水师,在我们百川市很有名气。”乔芸帮我吹嘘。
“哦,我也想在百川市再开一家凡赛酒店。”蒋琦道。
“我爸的集团就是帮人管理酒店的,到时候不妨合作一下,你省心省力,等着赚钱就是了。”乔芸
道。
我不禁佩服乔芸,虽然大大咧咧的,其实脑瓜很活络,出门在外,仍然不忘替家里拉业务。
“你父亲是乔家奇?”蒋琦惊讶地问道。
“是啊!我叫乔芸,长女。”乔芸得意道。
“呵呵,会有合作的机会。”蒋琦认真道。
拉开办公桌,蒋琦从里面拿出两张金卡,送给我和乔芸,今后再来凡赛酒店,可以享受七折优惠。
“林生,你会看病吗?”蒋琦又问。
“师父会,我懂得也不多。”我实话实说。
“林生会看虚病,而且水平非常高。”乔芸道。
“唉,最近家里有些不顺。”蒋琦叹了口气。
我这才仔细打量他的面相,夫妻宫显得有些暗淡,说道:“如果没猜错,跟蒋先生的爱人有关系吧!”
“看得很准!”蒋琦点头,又说:“以前我们的感情很好,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她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整天躺着不说话,医生怀疑得了抑郁症。”
“您刚得了儿子,应该是产后抑郁。”我说。
“医生也是这么说,但她以前挺乐观的,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林生,时间还早,去家里坐坐吧!”蒋琦起身道。
“这不太方便吧!”我推辞道。
“没关系的
,帮我爱人看看,乔芸也跟着。”
“好啊,好啊!”
乔芸自作主张先答应下来了,再加上蒋琦一再发出真诚的邀请,我最终决定跟他走一遭。
于是,我们一起下了楼,坐上蒋琦的车,去往他的家里。
这是一处高层小区,蒋琦的家就在最高的三十六层,整个一层,这也是只是他在满台市的一处住所。
装修得非常豪华,还有两名保姆,蒋琦的儿子只有三个月,白白胖胖的,躺在摇篮里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吃着手指,非常可爱。
“小家伙真好玩,好想捏捏啊。”乔芸搓着手笑道。
“艳茹,来客人了。”蒋琦朝着里屋喊道。
没有回音,女主人况艳茹根本就不想见客,蒋琦摇摇头,让我们先坐下,推门进屋去了。
过了好半天,他拉开门,招呼我们进去。
来到屋内,一名三十出头的漂亮女人,正无神地坐在床上,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艳茹,生病了不可怕,这名医生虽然年轻,但经验很丰富。”蒋琦拉着爱人的手柔声劝道。
况艳茹还是不说话,神情中带着颓废和沮丧。
我打量着她的额头,心中不禁一惊,说道:“蒋先生,我可以
跟你夫人单独聊聊吗?”
“不,不必了。”况艳茹道。
“艳茹,听话。”蒋琦拍拍她的肩头,走了出去,乔芸犹豫了下,也出去了,还轻轻带了上门。
“你治不好我的病,别费事了。”况艳茹使劲摆着手,还是想让我出去。
“夫人,我知道你得了什么病。”我走过去,放低声音道:“你,贷命了!”
“别胡说!”况艳茹脸上写满了惊愕之色。
“我也贷命了,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之间的交流,不算违规的。”
况艳茹额头的贷命标志很明显,而且,她的寿元只剩下了二十多年。
“人这辈子,没有谁可以拥有一切,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缺失。你既然贷命了,就应该知道,落字无悔,还有能什么办法。”况艳茹转过头,已经落泪了。
“我早就后悔了,所以正在努力改变命运。”我正色道,“夫人,跟我说说情况,或许还能想出个好办法来。”
况艳茹非常犹豫,可能是看我的眼神很真诚,最终还是擦着眼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豪门太太不好当啊。
况艳茹的家境很一般,蒋琦跟她却是一见钟情,能嫁入蒋家,不知道惹来多少人的羡
慕。
但是,她跟蒋琦结婚七年,试过各种方法,都一直没有孩子,公婆对此怨气很大,背地里甚至鼓捣儿子离婚再娶。
蒋琦对她的感情没得说,甚至不惜跟父母翻脸,但她还是心中不安,都说夫妻难过七年之痒,更何况他们连个孩子都没有。
那天况艳茹在商场买衣服的时候,遇到了以前关系不错的闺蜜,聊着聊着,就说起了生活的烦恼。
闺蜜说,她认识一个人,什么烦恼都能解决,并且给了她一张名片。
况艳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当晚十二点,悄悄出了门,坐上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来到一座酒楼,见到了一名儒雅英俊的男子。
在男子的劝说下,况艳茹签订了贷命合同,以二十年的寿元,换个儿子。
“通常都是十年,你怎么一下就贷了二十年?”我问。
“十年只能生个女儿,二十年是儿子。”况艳茹道。
“他给了你贷命凭证?”我问。
“没有,但是,我……”况艳茹说不下去,肩头耸动,开始啜泣。
“还有其他的事情对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贷命者之间的交流,本就不可能外泄。”我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