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尔彤的体内检测出了阿司匹林的成分,加上蓝尔彤本来有子宫内膜异位症,两者结合在一起,蓝尔彤会有大出血的症状,而你当时曾经在她的药碗里放了阿司匹林!”
“我没有,你们可别乱说,我知道你们肯定一直都在怀疑我,还跟我的老婆见了几次,并且对她进行洗脑了吧,不然她怎么会指认自己的丈夫,我可是她多年来最好最亲密的爱人,如果只是按照她一个人的意愿,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
“我们也没有说什么,更加也没有逼迫她,只是开导性地跟她说了一些情况,是她自己推测出来的,并且想明白的,刚才你应该听明白录音的情况了吧?”刘雨宁带着嘲讽道。
这样做是为了故意惹怒犯罪嫌疑人,如若他们的情绪过于激动,很容易就会失去理智而说出一些不应该说的情况,但左成化显然一点也没有在意:“那也只是她的片面之词,有谁能证明我放过阿司匹林!我那天只是熬了正常的中药没有做手脚!”
这听着就好像很勉强,并且有一种睁大眼睛撒谎的感觉,可是我们当时却不能奈何他什
么,我只好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就是蓝尔彤手机里拍摄到的视频,在平板上展示给左成化看,在目睹自己在那蝴蝶瓦碗里打开一个白色药瓶的一刻,他的瞳孔不易察觉地微微收缩了,但这家伙心理素质挺强的,他的这种惊恐只是持续了不到半秒,如果不是专业人士,估计压根注意不到。
当时我感觉到雨宁也能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但她没有立马开口,我们故意沉默着,看左成化怎么解释,这家伙没有看完整个视频就首先说道:“当时我只是放一些安眠药进去而已,这不是我妻子最近都难以入睡吗?我就打算帮助她而已!”
“呵,我们问过蓝尔彤,她根本就没有失眠的情况,你别在这里胡说了,那根本就是阿司匹林吧!”我冷笑着说道。
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确认过此事,我当时是讹他的,不过左成化还是淡定地应答了:“这是我观察出来的,她每天晚上都在床上辗转反侧,额头都是冷汗,这不是失眠还能是什么?”
“是么?但我们发现你现在所在的屋子,有你和蓝尔彤的名字,然而这是你们的婚房,当
初你没有能力,这屋子完全是蓝尔彤还有她父母存钱买的,一共120万,按照几年前的房价,那个时候对于你们来说很吃力,但现在的你,已经有了一定的收入,但蓝尔彤却没有生育能力,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服药,你却在此刻遇到了一个女人……”
“你说什么女人,我怎么没有听懂?”
左成化的话音刚落,我就甩出了之前侦查员们拍摄到的照片,“这个女的叫梁乐梅,你跟她在一块已经2个月了吧,她的条件比蓝尔彤好多了,你知道蓝尔彤知道这件事后也不会愿意离婚的,因为你了解她的性格,加上多年因为她没有办法生育加上她的病害你耗费了不少资金,你想摆脱她,却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梁乐梅在你身边提出了一些建议,你受到启发……”我再一次没有说完就故意停了下来。
“我警告你啊,何警官,你别乱说,即便我跟她有什么暧昧关系,跟我要害死蓝尔彤是两回事,再说我也是为了工作而已,你不知道现在有些女客户有多麻烦,如果你不跟她好,她们是不会答应签单的,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庭而已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梁乐梅!”
我完全没有想过左成化会用这样的方式回答,不过显然他这一次还是赢了,我和刘雨宁暂时没有他的办法,退出了讯问室。
我想找夏小灵帮忙,分析一下这个左成化的心理,试图找到突破他心理防线的方法,夏小灵却在我耳边低语了几个字,当时我眼睛一瞪,但立马又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一个小时后,我们再次回到了讯问室,这一次是我跟夏小灵对付左成化。
这个办法在刑警的角度叫“语不惊人死不休”,按照这个办法能打断任何一种嫌疑人的节奏,并且获得说话的主动权。
这一次夏小灵没有首先开口,而是让我使用她刚才跟我耳语的审讯方法:“左成化,你的妻子刚才又给我们吐露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要不我们做个交换吧,你和梁乐梅是合作的?”
“你说什么?”吊起了左成化的胃口,他果然显得特别的痛苦,一脸焦急地看着我们,夏小灵知道他已经上钩了,接着说道:“左成化,你都不愿意交换,我们怎么跟你说呢?”
“你们先说
,我才说!”
“这里是审讯室,你觉得还有主导权吗?你不说,那就算了,不管你最终有没有成功判刑,我们都要马上给你送到检察院去!”夏小灵严肃地说道。
左成化暂时没有回答,似乎在权衡着自己应该怎么选择,他的手指头此刻都在交叉着,脖颈低垂,眸色暗淡,其实我当时都有种他会不会不愿意说的想法,然而一段时间后,他终于松开了嘴巴:“我和她没有合作,但她一直都想我跟蓝尔彤离婚,她们之间有过节,但杀人的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那些药是我放的,但我不知道那是阿司匹林,根据梁乐梅的说法,那是安眠药而已。”
“所以这是她在背后指使你的?”夏小灵质问。
“我不知道她的内心会那么歹毒,竟然为了私欲要置人于死地,我还以为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我和夏小灵当时在看着左成化回答的时候,没有感觉他抵赖还有负隅顽抗的感觉,他好像很真诚地说出了这些细节,难道说,他之前之所以不坦白是为了包庇蓝尔彤?
我就这样的想法询问道:“你知道包庇罪的严重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