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是为了方便把尸体埋进泥土而已,衣服上没有什么发现,在看到这个年轻男子的左手举起的一刻,谢楚楚用力把他的手按动了下来破坏了上面的尸僵,等到尸体平复后,她拿出放大镜和卷尺开始对尸表的伤口进行丈量。
“死者的腹部被树木的根部刺穿过,他的这个位置曾经被人解剖了,之后才被塞进这些树根的,这个过程跟之前发现的那些受害者几乎一样,他们会不会也是来自那一次旅游的人呢?”
“那份名单我看见过,当时数量已经对上了,没有遗留,我猜不是的。”我回答。
“好吧,那我们继续!”
谢楚楚让小董给拿了个止血钳过来,接着又剃掉死者的头发,敲击了一下死者的头部道:“骨擦音不明显,顶部头皮没有破损但额头上有伤痕……”接着她已经用开颅锯分开了死者的头皮,观察一下颅顶后又分析道:“颅骨似乎有一点伤痕,这是刚才听到骨擦音的原因,但这地方不像是被人击打的痕迹,而是磕碰造成的,刚才我看到死者的额头上有一些擦蹭伤,上面黏附了一些介质。”
谢楚楚用镊子夹了一点,很小心地把它们放在了一个载玻片
上,然后有盖上盖玻片,用放大了1600倍的高倍镜观察,经过电子显微技术后,发现那些介质是树皮。
“看来当时死者是用额头撞击过树木了,他难道是出于痛苦?”我好奇道。
“很可能,不然正常人不悔无缘无故这样做的,那个时候他被人解剖埋在树下的时候肯定是醒过来了,当时你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脑袋露出来了吗?”
“没有,这一次不是遮挡,而是全部埋进去的,不然我们在第一次勘察的时候都能发现尸体!”我回答。
“怪不得,如果你们当时使用生命探测器的话,或许还会有希望找到不过他们是活不来的,因为只要让树根分离他们的身体,他们就会立马死掉。”
“这个你之前解释过。”
我们聊着,死者的胸腹也被谢楚楚解开了,“各种脏器没有破损,但心脏的左右颜色不一致,结合睑球结合膜的出血,指甲青紫,口鼻黏膜损伤严重还有颈部皮肤的一些损伤的痕迹分析,应该是在泥土中窒息了,他们附近当时还放着注射器和呼吸机吗?”
“这几个没有。”
“原来如此,我刚才看了一下尸表测试了肛温发现他们死的比之前那
一些人还早,那个时候,凶手大概是打算先用死人养殖李子看看效果,后来发现不太行,才会选择了活人,也就是说,那些人在埋在泥土中的时间就已经死了,那么他痛苦挣扎的磕头迹象有可能是在入土之前发生的,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不过我发现了一些尸体内脏都没了,或者是视网膜等部位,你说啊,会不会是它们被挖走之后还有别的什么用途呢?”
“不对,如果我们能知道被害人遇害之前的一些时间和具体情况,能找到目击者的可能性就更加大了,某些内脏丢失的事情我暂时也无法解释……”我说。
“嗯,死亡时间的话应该是半个月之前了,另外我根据死者的牙齿特征,齿尖磨平,咬合面中央凹陷,死者平均年龄在24岁左右,他的左边大牙窝、沟、缝隙不正常。
牙齿邻接面、颊面也反应了这一点,相邻牙齿的相邻表面有变暗区域,另外是明显的白垩色斑点……我怀疑他最近一个月进行过补牙的手术,但去的不是正规医院,所以这痕迹挺明显的,我们再多找点尸体特征以确定尸源吧!”
“可以,那就看你的了,亲……楚楚。”我差点说了亲爱的
,要不是小董在,或许我这样说也没事,不过小董立马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嘿嘿地笑了一下。
其实我刚才听谢楚楚分析那牙齿什么的时候,挺懵逼的,感觉学法医的人脑袋装的都是什么,这我不怎么能听懂的东西,却能完全学会,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板眼吧?
后续我就不用跟进了,毕竟基本流程已经走远,我得把谢楚楚找出来的尸体个体特征去医院核查那死者的身份,我跟刘雨宁一块,让高明强和夏侯也一起,忘记提一嘴,自从我们来了省厅后,感觉人手有点不够用,我后来让陆楚胜也来了,这哥们早就想跟我们一起来省厅,只是因为经验不足没有办法,这不这个月就可以了。
陆楚胜来了后一句怨言都没有,非常的积极,我们分成若干小组,就只有我和雨宁一起,明强他们为了增加效率各自找了个警员帮忙。
我们在走访了不少医院却也没有找到类似谢楚楚之前说的一个月左右做过补牙手术的人,不过我们没有放弃,继续又走访了几家医院,后来的牙科医院,结合死者的一些年龄和身高体重等特征,终于给我们查出了一个叫翟
文林的男性,但要真正的确定是不是他还得找家属来比对dna,这样才是最保障的,后期我们在写报告的时候也能多一个凭证。
有了医院的记录,想查出患者的其他信息就容易多了,加上何馨的调查之下我们第一时间联系了翟文林的家属,但我们这才知道原来翟文林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我们能找到的人是他的姐姐。
得知自己的弟弟有可能已经遇害,这个女人非常的担忧,我们抽取了她的血液后安慰了几句,本来我都以为dna结果应该无误的,所以就没有多想,已经派人开始去对翟文林进行详细的社会关系和背景调查了,来到何馨所在的地方,她打开一份资料给我说道:“根据民政局的反馈,翟文林除了她的姐姐外,还有一个叫於梦曼的妻子,这个女人跟他生了一个女儿,但她们现在都不知道翟文林的情况。”
我打了个电话给於梦曼,在说起翟文林的事情时,她就惊讶道:“不是吧?他这几天都没有回家,难道真的出事了?我还以为他因为生气所以才会离开一段时间的。”
“你们之前曾经发生过争吵吗?”我问。
“是,我现在来一趟吧,确定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