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小区外面的一条过道上的时候,夏小灵回来了,她告诉我说:“在鞋印附近的地方果然有暗道能通往小区c出口,我问过那里的保安,他说了,那天晚上廖飞鸿不是整个晚上都在家里,而是在凌晨1点的时候离开过。”
“看来这家伙的嫌疑越来越大了,没事他肯定不会回来后又出去的,另外我记得谢楚楚给我反馈死者的死亡时间也是在这个钟数附近,现在可以说,除了动机之外,其他的都已经呼之欲出了。”
“别急,先检测dna,没有物证之前,这些都是虚设啊。”
我当然明白,毕竟许多案子都不会那么简单,我们开车回到省厅,检验科马上接收到我拿回去的检材手套和头发。
经过长达6个小时左右的检验,结果终于出来了,当时我和夏小灵真的是等得脖子都长了,不过奇怪的是,手套上的dna和头发上的不一致,而且手套好像是另一个人的戴过的,而不是廖飞鸿。
看着报告的时候,我和夏小灵纷纷感觉到惊讶,不过她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一般说道:“难道当时还有另一个人跟廖飞鸿在一起?
”
“我想廖飞鸿之所以会在那个点离开,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影响。”
“看来我们得撬开廖飞鸿的嘴巴才行,他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
“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配合。”
我摇摇头:“如果他不说出另外一个人,那就算他什么都没做,我们都会指控他,他那么成功又那么聪明,不会放弃自己的辉煌人生的。”
“也对,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可以申请传唤了。”
我在张厅那边说了一下,他很快就给我办理了证件,我是想让道志勇去带他的人回来的,当时廖飞鸿还算配合,并没有跟我们的警员发生冲突,很快就从公司被我们送到了省厅。
进入讯问室,廖飞鸿一副不知道我们想干嘛的表情,我立马拿出了之前他离开过案发当天凌晨1点之后小区的视频,另外是给他听保安的证词,面对这些,廖飞鸿也不隐瞒了:“没错,那天晚上我的离开过小区,那又怎么样?”
“我们根据天眼能追踪到你又去了一趟桥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跟我一起讯问的刘雨宁质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回去!
”
“你觉得我们不是拿到监控才找你的?”刘雨宁打开了一个平板,那上面出现了他经过几个超市和商店又从新到达了河岸的画面,不过途中没有另外一个人在他的身边。
“这个是我,但我那天没有对茅翰音动手,真的不是我啊!”
“我们在你家找到了一对手套,上面的dna不是来自你的,但我们也从中找到了另外一个人的dna,另外是一些纤维,你知道最终结果是什么吗?”我问。
廖飞鸿用力摇摇头,此刻他似乎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耐心地解释道:“手套上有死者的dna,也有另外一个人的,但那个人不是你,也就是说,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曾经跟死者接触过……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想被牵连,就跟我们说说当时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
我不知道廖飞鸿为何总是要为对方隐瞒,这个人大概跟他关系很密切,或许是利益共同体,不然廖飞鸿肯定是不会这样做的,毕竟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一点也没有,相反他会很麻烦,要负上杀
人罪!
我和他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具体是什么,他那么高学历而且有成就的人很容易就能听明白,然而他还是一副负隅顽抗的反应跟我说道:“那天真的只有我一个人靠近过河边,但茅翰音的死不是我造成的,那个时候我看到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失足掉下水去了。”
“你确定?那当时你之前没有看到其他人靠近过他么?”
“我没有,我见到的过程不过持续了几秒钟,那个时候茅翰音掉下去的一刻,我还以想跑过去看看的,然而有人……”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其他人吗?”我还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
“好,我告诉你,跟我一起去现场的,的确有另一个人,可那家伙,我也是最近才认识的,我感觉自己是被人戏弄了,或者说,应该是利用吧。”
“那个人到底是谁?”
“何警官,你别紧张,不要说你,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的谁,但我的公司最近遇到点麻烦,那家伙曾经救了我,他给我一些钱让公司坚持下去了,之后我就被他奴役了一般,无论我想怎么干都要问过他,倒是我听了他的话后,公司
比之前好许多了,我没有办法,都是为了工作啊,生活啊!”
“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微信,但我没有跟他见过……就是那天晚上我去到河边也没有跟他照面,他只是出现在我的背后,拉着我,并且警告我不要管茅翰音,我当时真的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水里挣扎了几下,然后死掉了,不过后来我背后那个人让我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干嘛要我在那种时候去那里,现在想来这混蛋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他这是要嫁祸给我啊,何警官,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我、我最多只是见死不救而已……但我是被迫的……”
我郑重地再质问了一次:“你如果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话,最好给我们提供你背后那位的信息,越详细越好,你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
“那天晚上也不算见过吧,他一直在我的背后,后来我离开后,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反正后来我就听到茅翰音的尸体被发现了,接着你们就开始找我问话,我当然肯定不敢想说我看到他死了啊,不然……”廖飞鸿惊恐而紧张地诉说着,然后捂脸无奈地哭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