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即便出现这种情况导致的脑底出血也很可能是当时他看到了什么诡异的画面,害他摔进了水里,他当时已经处于半死状态根本就无法从水中脱离,所以就吸入了一些杂物后死亡了。
我把她们的发现填写在了表格上,确定了案件性质,这不可能是意外落水,案件性质应该是谋杀。
我们现在确定了一件事河岸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要不是那地方没有监控,要查到当时的情况应该不难,只能靠附近周边马路的监控了,尸源方面,后续谢楚楚解剖的时候发现死者的左小腿骨有严重创痕,还打着石膏,这种情况下死者之前肯定去医院做过手术,谢楚楚说:“按照伤口程度大概有2个月的时间了,所以我们判别尸源的话,可以多加一项,就是调查一下身高体重类似这个男死者的,2个月内去做过左小腿骨手术的人。”
“我给侦查组汇报一下,好了,剩下的验尸工作交给你们,我要先去找何馨了解一下情况。”
“行!”谢楚楚和叔叔一起回答道。
来到图侦技术科,高明强和夏侯已经回来了,他们在
桥洞附近的商铺和超市等地方拿到了周边的一些监控画面,在走访的过程中,他们还打听到了一些情况,说是前3天有对夫妇在附近经过,途中发生了争吵,由于他们的衣着都比较华丽,所以几个店主对他们的印象比较深刻。
高明强说:“当时我找到一处便利店的时候,这里的一个秃头老板就跟我们讲了当时发生的事情,说是那对夫妇好像是因为感情的事情吵了起来,本来他们是在一辆保时捷里走出来的,但后来就一直吵到了桥洞附近,我拿出男死者的照片给这老板看,因为死者体型改变了,他也一时间也没分析出来,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他见过的这个。”
“但从他描述的时间看来,还有经过的地方,这可能性已经很大了,之后你就没有继续问了吗?”
“有啊,他告诉我说,男人经过在对面的一家超市买了点东西应该是一包烟,后来又追上了女人,之后两者却吵得更加厉害了,甚至有动手互相拉扯的行为出现。”
“看来是家庭纠纷,我们正在做病理和毒理测试,要是死者身上有潜藏的疾病反应,那发生
争执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男死者突然病发。”
“如果是这样案子就比较清晰了,这里有监控,我们尽量把两者的模样都分辨出来吧。”
我们聊着,何馨已经把3天前那对夫妇经过的画面都截取下来了,动作还挺快的,我们看到两人果然在路上拉扯争吵着,但由于那附近的监控画面都一般,也没有录音功能,当时他们吵了什么,都只能从走访附近的目击者得知了,看着画面,夏侯跟我说:“我们结合附近的好几个店铺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当时吵架的内容都是围绕女方出轨了。
男的好像发现了她跟一个大她很多岁的男人偷偷在一起了,然后妻子不承认,两者当时不知道要去那里,反正从一开始的只是互相指责后来就变成了大吵大闹甚至互相撕扯,不过好几个店主都表示自己忙于工作,后来他们走到那里就没有注意了。”
我说:“很正常,他们肯定不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对跟他们毫无关系的夫妻身上吧,要不是她们的衣着特别华丽,估计甚至不会有人留意到。”
“他们都表示当时男人是有衣服的,
奇怪的是,那男尸不是赤裸的吗?那他的衣服去了哪里,如果只是意外,凶手干嘛要脱掉他的衣服?”何馨这个问题提出的很好,其实我也挺疑惑的,暂时也想不出原因,何馨却突然激动地说道:“锁定了,朝着桥下的一处便利店有个探头刚好拍到了他们的正面……”
我本来还以为她可以直接给我们辨认出两人的模样,然而放大之后,何馨却失落道:“这什么破设备呀,那么模糊的效果,还装监控干嘛?”
“这应该是店铺本身的问题,不是每个老板都舍得花钱安装精密的监控,这费用挺昂贵的。”我有点无语,本来以为可以确定死者身份了,然而还是只能空欢喜一场。
不过何馨似乎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继续努力地去辨识,直到谢楚楚拿着化验报告来到的时候,我和高明强、夏侯当时都把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我们各自接过了报告的复印件,在上面端详了起来,片刻后,我才激动地说道:“排除了毒理和病理致死的可能?”
“是的,我想你可能不太敢相信,可是检测的结果的确没有错误,我认为
他的损伤是在落河的时候,头部过度偏移、转动才导致了死亡,这种情况脑底出血极快,死亡是一瞬间造成的,符合他还没窒息就脑干受压致死的特征,旋转剪切力很容易导致大脑桥静脉破裂,和脑血管损坏。”
我颔首,思考了一下道:“我记得这种旋转剪切力造成的死亡可能性是很小的,而且极少发生在正常人身上才对,可是你们在病理学检查好方面又没有发现结果?”
“正是如此,另外我们抽取过死者的玻璃体液发现他体内也没有酒精成分,如果这种情况下还发生了旋转剪切力的概率,就是单纯的个人原因了,反射机制没有形成的时候,血管就断了,毕竟人体之间是很可能有各种差异的,但现在案件性质还是存疑,我认为继续调查是必须的。”
“好,谢楚楚,这一次你们法医科可是立了大功,有那么多疑点,张厅知道了也会极力地鼓励我们调查这个案子。”我兴奋地说道。
“我只是做好自己的基本工作而已,好了,剩下的只能靠你们侦查和图侦了,不过有你们这些精英在,大概能尽快找到突破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