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在惩罪小组的破案群内,发了个信息:“赶快的,我们在这里发现了很不对劲的现象。”
“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再等等!”
回复的是刘雨宁,想必大家现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最新发现的这个地方了。
我先对着周围的瓶子拍摄了一下照片,随后又靠近了几步,在一张桌子的前面拿起了一块卡片,上面写着不少人的名字:“蹇鹏鲲、盖靖琪、淡华藏……”
如若我没有猜错这些应该都是死者的名字,也就是那些被挖掉眼睛的受害者。
我在瓶子的背后找到了一个类似钳子一样的工具,上面血迹特别明显,就是不用鲁米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直接用绵圈收集了血迹放在采血卡上。
出来后,我本来想去找李巧蝶,却发现她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朝着不远处一个洗手间的方向喊了一声:“小巧,你在吗?”
洗手间的方向没有人回应,我握紧武器戒备着,小心地往前移动,大概有1分钟左右,我就来到了洗手间的前面,强光手电直接就往里面照了进去
,但却没有见到人,洗手间内部只有一个马桶,明明没有人,但那马桶却在冲水,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的一般,水使劲地流逝着,我本来想过去停止马桶冲水,然而突然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拦截了我的去路!
低头一看,一个没有眼睛的男人痛苦地在那里叫着,他的眼窝还在流血,而身体周围有许多地方都被某种锐器刺穿过,伤痕累累的,血流不止,我连忙用手扶起了他,正想问他是怎么回事,然而男人却啊啊地叫了一声,嘴巴中就吐出了不少血液,此刻我才发现他的舌头竟然被割掉了,我知道现在就算叫救护车也不可能来得及,可我还是打了120。
我没有继续去找李巧蝶,而是停留在男人的身边,喊了他几声,可他没过多久就没气了,我的内心咯噔一声,忽然对李巧蝶担心了起来,我转身往转角不远处的一个角落走去,发现地上有不少足迹,按照痕迹学分析,我记得这是帆布鞋留下来的,而李巧蝶就是穿这种鞋的。
跟随鞋印,我来到一处房间的前面,这里有一个虚
掩的门,我靠近的时候,它仿佛是受到附近某种阴风的影响,不断地开合着,我本来想推门进去,然而那该死的门竟然就在此刻突然关闭!
我往前用力扭动着门把手,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启动,随着几声咔咔的响动传来,我本来以为门要打开了,然而门把手竟然就在此刻跟门分离了!
我再次用力,可还是不能推开门,这种感觉就如同房间内有什么怨灵一般,控制了房门的关闭,我猛然退后,随即用自己肩膀的力量直接推开了门,砰的一声过后,我整个人就来到这个阴暗的房间里了。
这地方没有放着什么实验瓶子,却到处残留着一些碎尸肉沫,那样子挺吓人的,此刻李巧蝶竟然害怕地萎缩在不远处的一块,看着还算干净的墙壁前,那模样就仿佛刚才她目睹了什么诡异的画面,害怕的只能躲藏在一边!
我来到她的身边,用手扶了她一把,焦急而关切地说道:“小巧,你怎么了?”
“我、我、别过来啊!不要靠近我,我不想死,我不要被挖眼睛!”
“你说什么?
谁要挖你的眼睛?”我当然是完全不明白李巧蝶说这句话的意思的,这下子还没等她回答,我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把一根电棍按在了我的脊椎上,瞬间一股股强烈电流瞬即席卷了我的全身。
即便我身手不错,可如果遇到一种特殊情况,也是来不及躲避的,我很快就被电击得全身痉挛,身体失去知觉,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同一时间,背后那个人好像拉着我跟李巧蝶把我们带离了房间,接着又忘楼上走去。
我不知道刘雨宁她们会不会赶到,但当我再次醒来的一刻,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捆绑起来了,同时四肢就好像被人使用了麻药一般,动弹不得。
我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布满油漆的铁架床上,而头顶烙印着一个巨大的乌鸦符号,另外不少乌鸦的尸体竟然好像标本一般,用一根根的绳子串连在了一起围绕乌鸦符号挂在了天花板之上!
一缕皎洁月光的照射使得本就朴素迷离的环境此刻还多了几分诡谲与斑驳。
有个人缓慢地探出了头:“何警官,是不是感觉到很意外
,为什么裴鹤轩被抓了,现在还有一个人能对你们构成威胁?”
我本来想开口说话,但却发现嘴巴也一点力气也使用不了,估计是由于麻药的影响,没有办法,我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个满嘴泥污,脸上被捆着黑布,身子弯曲的老太婆。
这个老太婆应该是个盲人,她身上穿着修长的黑色女巫服,手里拿着一把之前我在玻璃瓶子房间附近看到的钳子,我现在才意识到,真正用来挖眼睛的工具是这种类似撕钳的钳子,而不是那匕首。
怪不得之前我们的检验会有错误,原来凶器根本就不是匕首,可我现在知道这个或许太迟了,此刻我感觉到自己身处的地方,离之前我们发现的那里距离很远,也就是说,就算刘雨宁她们能找到之前那个平房,也不可能找到这里的。
我不知道李巧蝶在什么地方,她会不会好像我一样,被这个女巫一样的老太婆带到这里,思考的一瞬间,老太婆又说话了:“既然你不愿意开口,那还是让我来说吧,何警官,其实裴鹤轩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