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是没有力气,只是刚才没有用心,我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车子的问题吧,接着谢楚楚已经分开了死者的胸横肌,摘取了肋骨,切除内脏后,她用头戴式生物显微镜先逐一分析颜色,接着又让小董称重,我则是在一边递止血钳,还有一些工具。
折腾了一番,谢楚楚说:“十二指肠有食麋,结合尸僵等一些尸体表现,要知道人死后十六到十七个小时,尸僵最为严重,他起码死了18个小时了,按照台风的时间,这也对的上,他很可能就是大雨的时候连人带车冲进海里的。”
“这些结论已经比较充足了,那么死者的下方?”我当时说着,谢楚楚和小董早在留意了,不过他们经过一段时间后分析到一个结论,梁志业应该没有怎么进行过性行为,所以他的这种病,大概是被别人无意中传染的。
或许这个结论被梁政委知道的话,他也会安心一点吧。
本来他也想进来观看解剖过程,但我们阻止了,这种情况,还真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往尸体身上扑。
经过一段时间的验证,我们到了验尸的最后一步,解剖死者背后。
切
开死者后背的斜方肌、背阔肌、肩胛提肌和脊椎后,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别的迹象了,谢楚楚收起工具道:“大致差不多了,你们两先去检查车辆吧,别留在这里了,后续验尸报告我会第一时间交到你们手上的!”
“那么拜托了!”我说道。
“那么剩下的事情你们继续处理,我要去检查那辆车了!”小董此刻也用类似的话催促了我们一句。
我说知道了,谢楚楚和小董进行后续工作,我和叔叔走出了实验室,很快就来到了检验科,车在这边办公室背后的空地上放着呢,好几个技术员正在对着它上下左右的检查。
我和叔叔来到旁边,谁知道叔叔让大家先让一下,接着他从那古老陈旧的勘察箱中,拿出了一个不求人,我本来还以为他想抓痒,不曾想他竟然在不求人的上方倒了一些不知道什么药液,接着开始给那汽车,挠……
我和几个警员当时都看得无比讶异,同时也以为叔叔在搞什么鬼。
然而就在汽车被挠了一段时间后,叔叔好像发现了什么,打开了车门,车子的内部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在阳光下多出了几个蓝点,当时叔叔才解释道:“这个不
求人涂抹上一些药液后,经过和车子介质摩擦,能在上面形成几个镜面,这后座顶部有东西镶嵌着啊,不过缝隙太小了,你们应该看不到吧?”
叔叔说的你们,肯定就是指刚才检查车的那几位了。
他们纷纷一头。
叔叔没有多说,他把自己找到的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说:“这玩儿里面应该有机关,小心点,我们一起把它拆了!”
回到检验科实验室,大伙儿穿上防护装备,这才敢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有一个凹槽,大小和当时解剖尸体发现的碎片一样,看来那碎片当时就是从这里发射出去的,叔叔观摩了一番说:“木头做的?木甲机关吗这是?”
“木甲机关?”一名技术员有点不解,我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叔叔,你是指墨家的机关术?”
“没错,但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莫非凶手很喜欢研究这样的杀人物件?可是它把此物留下来,不会很容易被我们找到线索吗?”叔叔几乎是嘀咕着说出这句话的。
不要说是他,即便是在场的人,肯定也会陷入这种苦思之中。
这个时候我却说:“但会不会是这样的,凶手为了实现杀人必须要利
用这个暗器呢,他可能会觉得这东西在水中可能会被冲走吧,即便冲不走我们就算找到了,或许也猜不出这到底是什么?”
“或许当时他一心就是为了对付梁志业,就没有考虑这么多,毕竟许多罪犯都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的。”
其实我不觉得是这样,毕竟我观察过现场,那都是处心积虑的行为,根本没有临时起意的迹象,这样的人,肯定早就想好了隐藏自己的方法,只是这个小物件是例外,凶手自认为我们不能找到它,或者说,找到它都不能和杀人产生联系,所以就露出了破绽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就算是这样解释也是有点牵强了,我觉得他这样做不是犯错了,而是有故意的念头在里面。
我本来也只是有这样的想法,然而这个盒子被道志勇看到的时候,他却整个人惊恐了起来,我还想问他怎么了,他却说道:“师兄,竟然是你!”
师兄,竟然是你!
这句话让我们都被震惊了,我当时就按住他的肩膀说:“你的意思是,你认识凶手?”
“这个盒子是墨家机关术当中的一种,里面放置了不少暗器,幸亏已经发射出起来,不然你们当时估计够
呛的,按照这个凹槽,发射的玻璃应该能穿过死者的脑袋。”
“没错,我们在验尸的时候发现了这样的伤痕创道,你的那位师兄叫什么?”我直接问。
“他现在应该还在做木匠的工作,名字是皋景明,很多年前,我们师傅厉问萍离开后,就只有我和师兄还会墨家加关术了,我最近做的木甲弹弓就是其中一种技术。”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案子你能起到作用啊,要不你联系一下你的师兄?”
“没用的,何组长,他早就知道我是警队的人,他现在是罪犯,不会跟我有什么联系的。”
“但你可以试试吧!”
“可以,但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这件事暂时交给道志勇,有了此人的名字,道志勇给我们描述了一下,何馨很快就在户籍科的帮助下找到了皋景明的详细资料。
我一看他那可怕的脸孔,到处都是胎记的模样,当时内心就有点纠结。
我的天,这胎记如果出外被人看到,肯定会很吓人的,不要说颜色,就是密集程度都让在场的人感觉一阵不安,何馨当时都不敢直视那张脸孔,问道志勇:“你师兄怎么又变成他了?你那么多师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