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我,谢楚楚转动着一桌灯照在那一大堆骨头上就说道:“我得先分类,把动物的骨骼排除掉,然后再开始合拼人骨!”
“我明白,我在想啊,凶手把动物的骨骼弄下去,是不是故意想混淆我们呢,这骨骼看着太混乱了!”
“有这样的可能,也有可能是,凶手平时还喜欢虐待动物,然后杀害它们之后把骨骼和这个死人放在一起,但类似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只杀害一个受害者,如果这个人就是丁乐池,那这家伙估计很可怕!”
这说的没错,幸亏我早就让刘雨宁和夏侯等人盯着他了,这段时间只要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都会被我们的人拿下。
谢楚楚拿出钢尺在度量,接着看电脑上的一些比对数据,接着又拿起放大镜观察骨骼,经过一段时间的分类后,她终于辨认出了猎狗、波斯猫、野猪、豺狼、兔子还有老鼠的骨骼,这当中的动物种类还挺多的,分析出来后,这些骨头就放在了隔壁的实验桌上,现在谢楚楚需要拼合人的骨骼了。
按照她对人体的了解,这步骤应该不难,我其实也懂一点,就在旁边帮助她,成为她的助手。
小董和一名法医在处
理那些动物骨骼,试着提取骨髓和化验一些物质。
我们两从死者的颅骨开始拼合,初始阶段由于挑选的都是大骨骼,所以前期的拼合工作还算顺利,但到了一些细微的部位,比喻左后手臂的肱骨就有点难了,我们先从左边入手。
肱骨为上肢最大的管状骨,分为肱骨体及上、下两端。上端有朝向上后内方呈半球形的肱骨头,与肩胛骨的关节盂相关节。头周围的环状浅沟,称解剖颈。肱骨头的外侧和前方有隆起的大结节和小结节,但这些小结因为变形造成细节上跟实际情况有所差异,所以我们在拼合的过程中必须要根据许多细节比对,再结合多种实验才能完成一个区域。
到达桡骨的时候,由于这个骨骼居于前臂外侧,分一体两端。上端膨大称为桡骨头,头上面的关节凹与肱骨小头相关节,其周围的环状关节面与尺骨相关节。
头下方略细,称为桡骨颈,颈的内下侧有突起的桡骨粗隆,是肱二头肌的抵止处。桡骨体呈三棱柱形,内侧缘为薄锐的骨间缘(又称骨间嵴),与尺骨的骨间缘相对。
外侧面中点的粗糙面为旋前圆肌粗隆。下端前凹后凸,外侧向
下突出,称茎突。下端内面有关节面,称尺切迹,与尺骨头相关节。下面有腕关节面与腕骨相关节。体表可扪及桡骨茎突和桡骨头,利用这些多个的凹槽和细节轨迹分析,我们好像拼合积木一般,慢慢地恢复了死者的左手,有了左手做比对,那么右手直接对号入座应该不难,然而右手的尺骨还是出了点问题。
茎突较桡骨茎突高在05这是不正常范围,具体原因应该是骨骼被磨损了,谢楚楚再次移动桌灯,让我观察了一下冠突下方的一处区域,说道:“这里应该原本是粗糙隆起的,然而此刻却有点扁平,还有细微的裂痕,很有可能是被钝器击中,但裂纹分散细小,应该是木棍之类,你看看尺骨应该是和桡骨骨间缘相对的,但现在也有分离,这些都是重复棍打造成的骨骼偏移。”
“所以说,她肯定是被人击打过,难道说受害者出事之前还被凶手虐待过?”
“很有可能,两边的手臂都有类似的挫裂创,尺骨居前臂内侧,分一体两端。上端粗大,前面有一半圆形深凹,称滑车切迹,与肱骨滑车相关节。切迹后上方的突起为鹰嘴,前下方的突起为冠突,但
它的冠突明显受过不同程度的打击,不过致命伤应该不在这里,我们再看看这处颅骨,裂缝很大吧,这地方如果开裂,估计当时脑浆和血液会流个不停……”
“哎,太残忍了,直接击碎别人的颅骨,那力气应该要很大,你能分析出凶器吗?”
“按照切面,大概是开颅锯!”
“那不是你们法医才有用到的?”
“不,外面也可以买到,只是不那么容易入手,你们可以就这方面再查查丁乐池的,我之前见过他的照片,感觉吧,这个男人的力气应该很大,手指上也有长期拿着重工具的老茧。”
我被谢楚楚这句话说的眼前一亮,但还是没有行动,她在对比了牙齿和颞骨后,拿到了牙膜到时候我们要拿良绮芝的照片来做比对的,这样就能确定骨骼是不是属于她本人的了。
按照牙齿磨损程度和颞骨的一些元素分析,结合下骨骼、去除软组织后观察骨质形态推断出死者年龄28岁左右,最终拼合完毕,谢楚楚还确定了一下人骨的性别。
一般说来,男性骨骼比女性骨骼粗大些、长些、骨面要粗造些,凹凸多些,骨质要重些。男女骨骼,以盆骨的性别特征
最明显,差异最大,其次则为颅骨和四肢骨,而就颅骨而言,一般说来,男性和女性相比,前者颅骨粗大,骨面粗糙,骨质较重,肌脊明显;颅腔容量较大,前额骨倾斜度较大;眉间、眉弓突出显著;眼眶较大较深,眶上缘较钝较厚;鼻骨宽大,梨状孔高……
最终结果发现,人骨的性别为28岁左右的女性,接着我们让何馨查到了当时良绮芝的情况,和这个年龄很接近,拿到她的照片后,再做了颅骨、颞骨比对,结果非常吻合。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死者就是良绮芝了,这拼合技术还真让我打开眼界,确定了骨骼的身份,我们直接拍摄了照片,接着把丁乐池找了回来,在看到那些幽森的白骨后,他也是被吓了一跳,本来还想抵抗的他,由于负罪心理和我们的压迫之下,终于没有再隐瞒。
“都怪她,当年其实我们关系不错的,也不是我要放弃她,你们都想错了,其实那封信真的是她写的,她要离开我!要去外国,但我当时舍不得,我们就吵架了,就在那个屋内,我们发生了争执,我不小心把她推倒在地上,她的颅骨直接撞到了锋利的玻璃茶几上,直接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