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干嘛不是缢死啊,这屋顶还有绳子的!”这点我就没有谢楚楚熟悉了。
“两者的区别,除了软组织的提空情况,还要注意颈部骨骼的骨折严重性,后者因为重力作用在下颌下的舌骨上,夺回造成舌骨骨折,而勒死就不能分辨具体勒紧颈部的位置了,有可能造成舌骨骨折,也有可能造成甲状软骨纵向骨折,而这个死者两种情况都没有,因此,这伤口不是致命伤,只是凶手曾经掐过他的脖子而已,这绳子,我记得之前是没有的吧,如果是凶手放的,那他这样做的唯一目的估计只有混淆我们警方的视线了!”
“不,你们看到了没有,这前面还有断掉的椅子啊,他大概是站在这上面想自杀的,但最终还是不小心掉了下来!按照距离和角度,他的脑袋随时都会摔在窗户下方的墙壁上,你们看,这里的血迹刚好印证了我的说法。”我指着窗户下的血迹说道。
“没错,但死者的脸庞被损害的很严重,这可不是就这样摔跌就能造成的,你们看死者的上颌骨、两块腭骨、两块泪骨,以及两块下鼻甲都有不同程度的衬垫伤,特别
是嘴唇最严重,大家都知道,如果人摔在地上的时候,肯定是脸庞凸出的部位最容易受到撞击了,之所以有衬垫伤多半是因为被人来回击打造成的,另外你们看这里,额头的位置,这个都是什么形状了。”
这一次叔叔不在,验尸的工作全部落在谢楚楚身上了,不过这家伙还是挺厉害的,在尸体身上发现了许多细节。
我和在场的夏小灵、道志勇、高明强等人细心地盯着死者的额头:“这是菱形?”
“是的,好像是一个标记还是符号,也可能是商标!”谢楚楚猜测道。
“为什么?莫非凶手还对这个死者的额头使用了某种特殊的凶器吗?”
“刻印这样的一个符号或许是有某种含义的,最好回头找何馨调查一下,关于希腊神话的故事。”
“没错,但我觉得这个位置更加像是某种商标,不要什么都朝着那神话去想吧?”当时提出这个质疑的是刘雨宁。
其实我们都被最近的案子弄的有点先入为主了,现在看到什么尸体身上的痕迹都觉得跟那什么复仇三女神有关系,这样是很容易会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的。
尸体在现场暂时
检查到这里,我们再在筒子楼到处摸索,勘察,但和上次一样,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接近的痕迹,现场也没有找到凶器,我在想,不会又是被催眠了吧?
如果说,凶手干嘛还选择这个地方,应该是跟凯瑟琳·罗布在这里生活过有关系的,毕竟筒子楼对她们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这点其实没什么疑惑的,等尸体带走后,我们也不想再勘察了,等我们回去之后,内心的困惑比之前多了不少,要知道现在该抓的人都抓了,理论跟这个筒子楼的人都没了,那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凶手又是谁?
当时我们在等验尸报告的时候,就已经在刑事案件会议室讨论着,高明强首先说道:“不会又是谁谁想借这个最近的案件,模仿作案然后转移警方的注意力吧?”
“不,新闻通告已经出来了,大家都知道罪犯已经伏法了,如果这个时候还做这种事,基本上是没有意义的,我们会很快怀疑到有新罪犯的身上。”我分析说。
“没错,这种假设可以否定了,如果说筒子楼还有关系的人,你们不觉得那个孩子……”夏小灵说。
“你是指双天禧
?”刘雨宁猜测。
“没错,大家都觉得跟筒子楼有关的人都死了,但我们遗留了一个人,双天禧不就是双晓筠的后代吗?”
但夏小灵才说完,刘雨宁就用力地摇头道:“那就太离谱了吧?那孩子才多大,怎么可能会有作案嫌疑。”
“不一定,在国外我们曾经就见过许多这样的案例,未成年犯罪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我跟他相处过,他这个人很善良的,也不像……”
“雨宁,你这样说不对了,其实许多人的外表都是很容易骗人的,对了,那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据说送去孤儿院了吧,放心不是那个孤儿院,是中心的,比较正规的那种。”
“不能这样做,要把他找回来!”
当时夏小灵格外紧张,但刘雨宁却似乎有点不怎么愿意动,我当时也不知道站在谁那边好点,然而此刻谢楚楚来了,她手里拿着报告:“我们比对出来了,那额头上的符号跟女神什么的没有关系,那是某个蛋糕店的商标,好像是甜蜜阁的!”
“甜蜜阁?那不是我们公安局不远处的那个蛋糕店吗?”
当时提起蛋糕店几个字,其实我内心
就有了奇怪的想法,就仿佛之前某件事中,有过这样的记忆但当时我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哎,这种困惑让我的内心忍不住生起了一层无名的恐惧。
就这样我们先来到了甜蜜阁,在拿出尸体的照片时,却把那蛋糕店的员工给吓倒了:“警察同志,你别随便给我看那么恐怖的照片啊,你们以为我好像你们一样啊,心理素质强,这男的怎么回事,脸庞都被人砸成什么样,都是血,那眼珠,呃,太恶心了,太恐怖了!”
“这位小姐你冷静点,我们正在调查一宗非常严重的谋杀案,这个照片上的就是受害者,因为在他的额头上发现了类似你们蛋糕店的商标,所以我们才来到这里的!”我极力地解释道。
“不是吧?死人身上有我们蛋糕店的商标,这不扯淡吗?”
我冷笑了一声:“你刚才没有看到照片吗?按额头上的商标跟你们招牌上的一模一样,这点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啊!我刚才没有看清楚啊,要不……”我没有等店员反应过来,直接拿起来跟他看,这家伙这一次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恐怖照片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