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什么呢,大家都是自己人,对了,你能看的出,这是什么凶器造成的吗?”我看看叔叔的样子,他应该是知道的,但却想故意考考我。
我低头看着尸体的伤痕,细心观察,推断道:“螺丝刀!”
叔叔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没错,就是螺丝刀,但你知道尸体身上的痕迹之所以会隐藏,凶手是使用了什么物质吗?”
我鼻子动了一下,发动犬门嗅觉,顿时就嗅到了一种化学物质:“对氯间二甲苯酚!”
“恩,果然是我的侄子,哈哈,说对了。”
其实对氯间二甲苯酚是一种消毒水成份,是一种有机化合物,分子式为c8h9cio,化学性质稳定,易溶于醇、醚、聚二醇等有机溶剂和强碱水溶液。通常贮存条件下不会失活,是一种广谱的防霉抗菌剂,对多数革兰氏阳性、阴性菌,真菌,霉菌都有杀灭功效,因此在尸体上使用它的话,绝对能起到隐藏伤口的作用。
“但这种物质应该随便一瓶消毒水都能找到啊,这不能说明凶手怎么样。”
“是的,对于凶手的了解,目前还挺模糊的,不过剩下的,你就直接查吧,我要回去了,对了,上次你相亲的事情怎么样了?”
“哎,这个,感觉一般般吧,人家似乎没有看上我!”
“怎么可能?是你故意冷落别人吧?”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们是互相留了
联系方式的。”
“哈哈,那证明还有希望啊!好了,我先走咯!”
叔叔说完后就离开了,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走,之后就真的很少出现了。
不过我有叔叔的微信,有事或者有什么不懂的,随时联系他就行。
我看尸体验证完毕了,脱掉橡胶手套,拍摄了照片后,交给技术组,后续的工作我就等结果得了。
很快谢楚楚回来了,她告诉我,那些坏死的细胞是癌细胞,她调查过医院,没有说谢晓芬癌症的记录,看来她果然不知道自己患癌症了,应该是还没发现吧。
谢晓芬吸烟的习惯是从3年前开始的,自从吸烟后,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每天都要吸掉2盒烟,这点我调查过,她的父亲竟然也是这样。
而小董那边,她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她说那药丸是一种胃药,应该是死者生前有胃病服用的。
那应该只是巧合,我没有考究,暂时交给法医科,此刻我已经来到了招待室。
我有些事情要咨询一下谢晓芬的父亲,不然我内心的阴霾就不能扫开了。
“你就是谢晓芬的爸爸?”看到眼前一名中年男子的时候,我就说道。
“是的,咳咳咳!”这男人嘴唇上都是烟灰,食指有长期拿着烟留下的浅黄色,说一句话都要咳嗽一下,明显是个老烟鬼。
“谢先生,我想问一下你,谢晓芬吸烟的事情,你应该
是知道的吧?”
“这个,就在3年前,她偷了我的烟吸了一口后,就开始了,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这个男人似乎还意识不到什么一般,好奇地问我。
“谢先生,我们在你女儿的肺部中找到了癌细胞!这些年,你完全没有管她的生活习惯,你不觉得这样做很不妥吗?”
“怎么会?难道这些都是我连累她的?不过她现在人都没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谢晓芬的父亲这样说着,谁知道他旁边的女人,就是谢晓芬的妈妈,就恼火道:“我都说了,谢明德,就是因为你,为老不尊,害我们的女儿变成了什么人,当初如果不是你一直不愿意戒烟,她会变成这样吗?我可以说,她的死应该也和吸烟有关!”
“喂喂!你胡说什么?你没有听警察说吗?那是谋杀,尸体都分开了,那怎么可能和吸烟有关,这简直牛风马没有关系好吗?我都说了,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好啊!现在还不承认,是不是要我把你从前做过的那些坏事都全部说出来!”
“你这就说,反正我又没做过什么坏事!”
我看他们继续这样争吵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于是就拍了一下桌子道:“给我安静点,你以为这里是你家?要吵架回去再吵!”
“听到没有,人家警察同志都生气了,你这个臭婆娘!”
我看的
出,他们两的夫妻关系应该很不好,正确的说是极其恶劣,动不动就开骂了,这点也同时看出,他们平时对女儿的教育估计也是这种态度。
久而久之,谢晓芬就在外面很少回家了,这样就让她很容易跟外面社会的人混在一起。
等他们安静下来后,我这才说道:“现在你们要做的,不是互相抱怨,而是认真地跟我说一下,谢晓芬在出事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特别的话,还有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谢晓芬的妈妈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3天前的早上,她跟我要了100块,说是要买什么减肥药的,接着我们给了她钱。”
提起减肥药的事情,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在谢晓芬宿舍里找到的药物,现在她的妈妈说她当时要钱买药,看来她最近很想减肥,这和案子有联系吗?
我想着,谢晓芬的父亲又说道:“我们很少跟她见面,因为她现在都住宿舍,只有长假或者过年才会回来,如果要说最后一次见面,应该在3个月前吧。”
谢晓芬的妈妈也点了点头,我接着问:“谢晓芬身边有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或者痛恨的人?”
“这个,我不太了解,她在学校的事情,我们几乎不过问的。”
我看这对夫妇,继续这样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只好提出要去谢晓芬的家看看,他们很快就答应了,并且带我离
开了公安局,我让刘雨宁跟着,一起来到了谢晓芬的家。
这是一间民房,看格局很普通,谢晓芬的家庭条件应该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挺贫穷的。
当我和刘雨宁走进门后,谢晓芬的父亲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招呼了我们一下,因为我们进屋的时候,竟然发现那屋子挺乱的,衣服鞋袜都丢的满沙发都有。
我看了一下谢晓芬的母亲,她也有点不好意思的,不过她很快就过去收拾了起来,我看一下阳台的衣服,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但我没有戳穿,而是直接问谢晓芬的父亲:“谢晓芬的房间呢?”
“就在走廊上第一间!”
我跟刘雨宁走进这个房间,到处摸索了起来,我到处仔细观察,这房间也太简陋了,衣柜和床铺都是挺陈旧的。
地板也极其肮脏,谢晓芬的父亲根本没有打扫过,谢晓芬也很少回来,家里的情况那么恶劣,估计她也不想回来吧。
在床铺的枕头附近找了一下,但没发现什么问题,我转头看向了一堵墙壁,本来正常人是不可能发现这里有什么问题的,但我的眼力比较好,发现那里有经常被人动过的痕迹。
靠近过去,没想到此刻谢晓芬的父亲竟然进来了,他看到我要动那墙壁,脸色顿时就变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的,但手已经摸到墙壁上了,他马上走过来阻止道:“警察同志,这地方不能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