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会议室,白庭机坐在正中间,面色漆黑,两边分别是长子白世棟,次子白左州,还有一众儿孙。
桌子上赫然是娱乐周刊,上面是樊素年和白静亲昵的样子,招摇过市,不知道的,只会认为,这是一对小情侣。
“像话吗?看看这像话吗?
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还能犯这种错误?
霍家已经打上门来,恨不得拿着放大镜找茬,白静这么做,不是授人以柄吗?”
豪门面对的攻击是多种多样的,法律上的,道德上的,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道理。
“是,是白静太任性了,我一定会批评她的。”
捅了那么大个篓子,白左州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心里憋屈得很,他一向是有面子的,要不然,也当不了家主
可最引以为傲的女儿,成了最大的弱点。
“一门老小,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只有个骆辉,如今是高科技的代表,还受到了傅弃儒教授的邀请,去苏江大学演讲。
何等的荣耀啊。
结果,偏不好好对人家,白静就不怕这个家垮了?”
错得太离谱,豪门中的男人女人,感情花一点,也没啥,得看清楚状态啊。
白子聪向来是看不上骆辉的,这时候,却为骆辉抱屈了起来:
“爷爷,今天好多人都看到了,骆辉的眼睛乌青 ,明显是被人打了。
虐待青年科技工作者,这种罪名,白家可承担不起。”
不光明晃晃地出轨,还殴打科技新贵,白家的道德,都要成马蜂窝了。
白庭机都有点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情?”
以前打就打吧,现在骆辉出名了,做出成绩了,还这样?
如果骆辉以家暴提出离婚,白家根本无法拒绝。
“这个……小两口难免有点矛盾,他们两个一直就有点不和睦……白静确实过头了。
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白左州倍觉脸上无光,该笼络的时候,出这样的事情,白家完全是靶子了。
不知道的,肯定以为骆辉是天天被虐待的赘婿。
“看周刊上两个人的样子,白静的心,分明不在骆辉身上了,完全被这个樊素年,给迷住了。
这人谁啊?他是干嘛地?
本事还不小,白静不是对男人的要求挺高的吗?”
知道白静任性,不能全靠白静去解决,白庭机想要全面了解,白左州咂摸咂摸嘴,张不开嘴。
白世棟咳嗽了两声:“父亲,这个……这个人我简单调查了下,好像……好像是出来卖的。”
哈?
白家的家族精英都懵逼了,大眼瞪小眼,白庭机一捶桌子:“什么叫出来卖的?他卖什么?”
刚问完,回味过来,白庭机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左州:“这就是你的好女儿?
放着科研领军人物不要,她找个下三滥?
我白家算什么?
是出去嫖了,还是被人给嫖了?”
话越说越难听,白左州都快要抑郁了,这个事情他做不得主,看白静的意思,竟然不愿意放弃。
吭哧好半天,白左州牙碜一般地说道:“他说他愿意改。”
惊异的目光变得毫无顾忌,谁都知道,白家要是来了这么个人,那好嘛,以后别想抬得起头来了。
“呵呵……愿意改?这是能改的吗?他和白静在一起,不也是图钱吗?
听说白静在他身上花的钱,起码好几百万。
这能叫从良?这能叫上岸?
这么个贱货进了我们家,那我们家,可真就距离灭亡不远了。”
一个贱货,白世棟算是把樊素年彻底否定了,白庭机直接下了死命令:
“休想!风月浮萍之人,也想进我白家,若是这样,除非我死,咳咳咳……”
家庭会议不欢而散,关于樊素年的问题,没有争议点,白左州也不可能支持他。
各自回家之后,白世棟兴奋不已,他早年间做过一些荒唐事情,所以不被重用。
现在更离谱的来了,倒是显得他还算正常人。
“爸,最新消息,樊素年这混蛋,竟然又去富婆家里了,你看看,被我们的人拍到了。”
白子聪无比兴奋,照片上,樊素年急匆匆走进娟姐家里的模样,下面还有娟姐的信息,以及两人交往的情况。
不但过去卖,他现在还在卖。
一面卖着,一边和白静在一起,这可是天大的丑闻。
“先别声张。”
沉思了许久,白世棟有了主意,“这种小白脸子,对付女人特别有一手。
咱们得等白静真的陷进去了,再爆料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对白静造成毁灭性打击。
白家,终究是咱们的。”
父子相视而笑,高兴到不行,越看樊素年,竟然越是满意,这小白脸子,有意思哈。
……
回了梅清影信息,我颓然地瘫在椅子上,有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我不应该辜负梅清影,也没有理由辜负她。
白静和樊素年又做了那种事情,我理应离开,但是,偏偏白家又遇到了难题。
我恍然发现,想要任性而活,真的太难了。
正在忧愁,秦华蓉的信息来了:“你现在压力一定很大吧?需要聊聊吗?”
我是把秦华蓉当做长辈的,毕竟她是樊素年的母亲,我有很多想要倾诉的,想要埋怨的。
但是,对她倾诉,总是不合适。
“秦华蓉,你对我那么关心,是有什么目的吧?”
谁是傻子啊?
秦华蓉是樊素年的母亲,稍微推理就知道,她定然是有什么想法的。
只是我想不到,她到底要干嘛?
纯粹的善良什么的,我绝不相信。
“我的根本目的,是想大家都幸福,如果你和白静真的没有感情了,我会支持我儿子和白静在一起。
如果你和白静还有感情,我会告诉我儿子,让他赶紧放弃。
可是,你一直都在犹豫,这让大家都痛苦,不是吗?”
她如果说是为我好什么的,那我肯定不会信,她站在樊素年的角度,我倒是能够理解了。
刹那间,我坚定了决心:“我是一定要和白静分开的,你可以让你儿子更努力一些。
他能尽快得到白静的心,我也离开得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