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历史,还有被审判的一天,樊素年的冷汗都下来了。
如果可以,他当然想遮掩过去,但是,面对白左州,他没有这个信心。
“叔叔,您说话太难听了,我那最多算是伴游。
这是一种服务,并不是卖。”
不说话也不行,好大会,樊素年总算是给了回复,虽然还是遮掩着,但是,他到底是干什么的,白静是一清二楚了。
白左州和伊琳都有点没眼看。
说出去,别人得笑成什么样子?
堂堂的大家族,女婿是出来卖的,天哪!
更不要说,说不定还会被人认出来,如果某天某个富婆看到樊素年,直接来一句:
“这不是我点过的小奶狗吗?”
试问白静何以自处?
“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说过?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早点说出来吗?”
压着火,白静心中恼怒,又不好太过表现出来,她不想让爸妈教训,她想要保留最后一点的体面。
“白姐姐,我真不是出来卖的,我和那些姐姐,其实就是谈恋爱,她们偶尔给我点钱花而已。
这是一种互补关系,是一种共享经济。”
也是没什么学问,樊素年想破了脑袋,也没办法把自己的行为说得合理。
什么互补,什么共享,说到底还是一个字——卖。
“哈哈哈……都是雕饰,好听点罢了,我想问问,你和多少个女人发生过关系?
还能说得清吗?”
男的,自己风流点,可以原谅,但是,靠近自己女儿的男人,如果太过风流,那是绝对无法原谅的。
何况樊素年还是这个情况。
“一共……只有……只有八十多个。”
既然都摊牌了,樊素年也不保留了,这个时候如果不说实话,以后被查到了,会降低好感度的。
他倒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是有点污点,话说,谁没有污点呢?
只要他能够成为白家的女婿,白家自然会帮他洗白,重新弄一份背景简历,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
如果谁敢乱说话,那就收拾他们。
“噗!”
伊琳正喝水呢,直接喷了出来,这着实是不符合上流社会贵妇的礼仪,可她忍不住啊。
只有八十多个……这是人话?
正经人谁能谈八十多个女朋友啊?
作为专业人士,樊素年也算是勤奋的了。
“真腌臜!”
白左州更是生气,他是家主,荣誉感非常的强烈,只觉得白家的门楣都被玷污了。
因为是看着骆辉和白静长大的,白左州和伊琳都清楚,两个孩子的过去,那是清清楚楚。
就算是骆辉,也就谈过两个女朋友。
他们两个气呼呼地坐在一边,就不相信,白静还能吃的下去。
“白姐姐,谁没有过去啊?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自从看到你,我就再也没有和其他女人见过面。
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发挥着小奶狗的威力,樊素年可怜巴巴的,好像根本不谙世事,可联系到他刚才说的,八十多个……白静也是没眼看。
只是在这个关口,白静有点不知所措了。
每个人的感情都需要寄托。
经过这些时间,她对樊素年也有了一定的感情,特别是,比起骆辉,樊素年多听话啊。
“你没病吧?”
首先,白静想到的是这个问题,对樊素年有过八十多个女人这事,她一时间还无法消化。
“没有,没有,不信的话,你可以带我去体检,我没有任何传染病。”
这是原则性问题,就算再帅,如果有病,那也废了,白静的感觉其实也非常的不好。
可能怎么办呢?
感情不是一天建立的,也不会一天就没有。
她也有点好奇,樊素年找了那么多女人,是不是经验丰富?
这辈子,她只有骆辉一个男人,有时候也会觉得,是不是亏了。
“我没听错吧?白静,你还打算和他交往?”
伊琳最先受不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女儿,“你不嫌脏啊?”
作为上个时代的人,伊琳不认为自己多么保守,但是,和八十多个女人发生关系,这样的男人,也太过离谱。
能找这么多,他怎么可能会认真对待爱情?
“只要他没病就行,我们已经有感情了,难道让我再找一个吗?”
要说不失望是假,可事已至此,白静真的觉得,她也经不起折腾了。
如果不是对樊素年有一定的感觉,她怎么可能会让樊素年亲呢?
她也不得不承认,樊素年亲吻的技巧真得挺高,她很舒服。
而且,樊素年也不像一般的男生那么毛躁,会慢慢地碰她的身体,蜿蜒前进,不急不缓,这也是她喜欢的。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啊?你是已婚人士,然后就说这种话?
从小到大我是这么教育你的?”
白左州的眼中已经有了血丝,白静不光是玷污门楣的问题,已经挑战了他的道德。
演戏怎么都行,不能来真的啊。
甚至,白左州是非常欣赏白静演戏,让别人议论的,因为敢于把自己置于风暴中心,见识和境界都会提高非常多。
也能够学会不在乎他人言论。
“爸,你光说这些,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受害者啊。
在节目上,是骆辉直接拒绝,我求他了,我把尊严都扔在地上了,没用啊。
他去外面找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找男人?”
眸子里出现了倔强的雾气,白静身子绷紧,倍觉委屈,白左州和伊琳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旦辩论起来就没完,因为谁都有道理的样子。
本来白静和骆辉是要离婚的,骆辉是为了白家的名声,暂时不离婚。
也就是说,两人目前只有个婚姻形式,似乎都有寻找其他感情的权利。
“唉!”
许久,白左州叹气,“就算你和骆辉的感情真的无可救药,你也不能找个这么玩意。
外面好男人多得是,他就一骚狐狸精。”
他嫌弃地看着樊素年,光是想想,樊素年是自己女婿,都强烈的头疼。
“爸,这是我的个人事务,就算是您,也无权干涉。
现在没事了吧,请你们离开!”
向来都是父母的骄傲,猛然让父母失望了,白静只剩下倔强,白左州和伊琳拂袖而去。
十几秒后,白静倒在沙发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