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世杰,兰朵,董波,菲儿,一起看了过来,他们大概是惊讶,我怎么如此的大胆,竟然在节目上堂而皇之地承认爱上别人。
这可是出轨啊!
这可是不被道德所容纳的。
空气都变得不再流动一样,显得凝滞,显得呆板,因为生气,白静的脸上飘起了晕红,她在忍耐,她不想发火,因为发火,会显得更加可怜。
这段婚姻她还不想放弃,而我的心已经离开。
现实苍白,残酷。
“可以喝酒吗?”
白静站了起来,看向了节目组,节目组的制作人愣了愣,哪里敢拒绝:
“白总裁,可以的,您是喝您自带的?还是我们提供的?”
百亿总裁的牌面,是其他人比不了的,光是跟着白静过来的服务人员,足足有五十多个,其中有保镖,有厨师,还有各种名贵物品,食品的运输。
可以说,跟着她的人,比节目组的人还要多。
她愿意问一句,就是给面子了,节目组哪里敢拒绝?
“喝我自己的吧。”
白静给自己的秘书说了几句,不大一会,饭桌上了多几瓶没有标签的红酒。
这是节目组的要求,除非是赞助商,其他牌子的东西,尽可能的不显示商标。
其实,显示也没什么,我知道,这种红酒,是白静的酒庄,自产自销的。
世面上各种名贵红酒,白静早就看不上了。
她说过,各种所谓的大牌子,根本不用心,卖的就是个牌子,真正的好东西,只有自己提供给自己,别人是不行的。
所以她自己开酒庄,自己找人酿酒,不为利润,不为商业,纯粹满足她自己的需要。
她就是唯一的客户。
光在这个酒庄上的耗费,每年上千万。
“你们喝酒吗?”
她倒是不拿总裁的架子,客客气气地询问,其他几人纷纷表示喝。
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都很好奇,这是什么酒。
红酒打开,浓香四溢。
“想喝就喝,醒不醒酒都可以的。”
白静自己举杯就干了,她曾经说过,大部分人所谓的醒酒,不过是附庸风雅。
不同的人,不同的口味,先喝喝,才知道,什么是自己喜欢的,如果想醒,再醒不迟。
一瓶红酒上来,还没喝呢就醒酒,那是脑子有病。
“这酒的味道太醇厚了,好喝好喝。”
崔世杰感叹了起来,其他几个也是赞叹不已,白静喝了两杯红酒,意有所指地说道:
“爱是非常难以说清楚的事情,有时候你觉得,你爱上了,也许并不是真的。
骆辉,你以为你爱梅清影,可能这只是你的错觉。
当你知道我和其他男人亲热的时候,你有多难过,你有多生气。
我觉得这种强烈的情绪,才是爱。
你和梅清影不是爱,只是合适,你觉得你们合适。
可你们住在一个房间,都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这能是爱?
算起来你们起码几年没见了吧?
爱是忍不住的情绪,爱不是理性。
别自欺欺人了。”
就是这么霸道,白静轻而易举地论证,我不爱梅清影,我爱的是她。
我对道德的坚持,在她眼中,是不够爱。
“呵呵……强烈的情绪就是爱?那你的意思,我对梅清影温柔不是爱,打你一顿,就是爱了?
这不是可笑吗?”
作为五年的受害者,我的五感是敏锐的,我隐约感觉,白静在连续五年伤害我的过程中,她上瘾了。
她喜欢,沉醉于伤害我。
想骂就骂,就打就打,指责,羞辱,无尽的发泄,想想也是,谁会不喜欢这么呢?
此时她在诱骗,想让我继续回到被她伤害的位置,任由她去发泄人性中的恶。
如果听了她的,那我才是傻透了。
“我没有说打人,我说的是强烈情绪,爱本身就是强烈的情绪,得到就会非常非常开心,失去就会非常非常痛苦。
失去我有多痛苦你应该很清楚。
不可失去,才是爱情最大的特点。
失去梅清影你会痛苦吗?不会的。”
听着白静这么说着,我咬牙切齿,明白无误地清醒了,她制作电脑合成的亲吻照,她给自己身上种草莓,目的都是要让我痛苦。
我痛苦,她就开心了。
我真的恨自己啊,恨自己确实痛苦了。
就算是现在,我依然记得,当我看到白静身上的草莓印,当她说她和樊素年发生了关系,我的那种怒不可遏。
理性破碎,只有无尽的怒火。
之所以对她那般的残暴,那般的毫无顾忌,现在想想,无非是我想证明,她是我的,她的身子,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按照这个理论,我那么下流的糟蹋她,恰恰说明我爱她。
“你说的都是过去,我现在很清楚,失去谁,我会更痛苦。
以前犯过的错,我不会犯了。”
懊恼,我好懊恼,如果在白静给我展示草莓印的时候,我能淡淡地说一句,祝你们幸福什么的,那多酷啊。
可没有,我那时候的情绪是复杂的,一方面觉得她脏了,她烂了,她是臭婊子。
同时又想夺回点什么,想要尽情地占有她,就好像在说,只要我占有的更厉害,就可以抵消点什么。
“是吗?
骆辉,你如果一定要和我犯横的话,我会向你证明,失去我,你依然痛苦。
到时候你可别不承认。”
白静得意洋洋,胜券在握,眼眸里藏着丝丝的残忍,嘴角更是任性地上翘,我顿时觉得不好,她又要干什么?
这种东西,怎么证明?
为什么她总是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爱情不是方程式,不需要这么证明来证明去的,我只希望她能放我走,让我过几天安心日子。
我们聊了会,董波和菲儿吵了一会,他们的矛盾,也是外放的,菲儿想让董波减肥。
可减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董波饿得暴躁起来,吃了三盘牛肉,还吃了两碗炒面。
夕阳西坠,我们看看周围的风景,各自回到帐篷里。
当我以为这一天结束了,白静找了过来:“骆辉,跟我过来,我向你证明,失去我,你会很痛苦。
敢来吗?
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