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崔世杰说这些话的目的,但我听了,肯定是无法完全同意的。
原因简单。
女人要求得多,男人何尝不是?
人类就是永远不知餍足的,这正是人类社会进步的根源,如果有一天,人类满足了,那人类距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但是,这是在节目上,我的目的,可不是想讨好观众,而是让观众讨厌我,进而让观众骂我,进而对白静有一种劝服作用。
我真的必须要离开白静了。
五年来她给的伤害太多了,我的精神已经是一片废墟,她突然喊停,突然说什么战争结束,和平相处。
第一,我不太信。
第二,就算我信,也没有意义,我已经答应了梅清影,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
在亲密的时候,喊了白静的名字。
又怎么可以伤害她第二次?
如果我这样,那梅清影是不是也有理由报复我?
我无法想象,温柔善良的梅清影,变得像白静那么泼辣,我也不能接受。
“世杰哥说的,我太同意了,女人总是想要得到一切。
如果得不到,她们就会想要改变,不,是改造!
这多可怕!
我们不过是结个婚,结果成劳改犯了,这谁受得了?”
按说在节目上,说话应该特别小心才对,我却是肆意地大放厥词,目的简单,让白静离我远一点。
因为我恍然地发现,我明明已经不爱她了,但是,对她的身体,我还是难以拒绝。
特别是知道她和樊素年没有发生关系,我心里有点甜丝丝的。
那樊素年和我争,原来只是个工具人啊。
我有了很强烈的大男主的感觉。
“谁把你们当劳改犯了?骆先生你这么说,未免太过好笑,我们还不是为你们好吗?
像我家这个,快三百斤了呀。
我让他减个肥,健健身,有错吗?
结了婚,就是合作者,两个人应该一起变得更好,不是吗?
怎么只有我们在努力,你们就打算什么也不干是吗?”
首先生气的是菲儿,她的脸都黑了,特别是面对我的时候,我和董波的对比太明显了。
我瘦成了麻杆,董波胖成了球。
“就是,你们男人在恋爱的时候,山盟海誓,各种画大饼,结婚了就摆烂,连起码的信用都没有,还敢说女人?
如果你们真的是劳改犯,说明你们犯罪了,你们活该。”
歌手兰朵也是气冲冲的,眼看着,我们和崔世杰被怨妇们狙击了,董波也不说话。
我无语,你帮帮忙啊。
“把山盟海誓当真,不是太幼稚了吗?
男女谈恋爱,男人总是想让女生开心,你们喜欢听这个,我们就说了。
说了就已经是讨好了,还让我们兑现,未免太过分。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你们女人不是太狡猾了吗?
试问,你们为什么不给我们男人承诺?
既然是相爱,承诺应该是相互的吧?”
辩论嘛,就是永远说对方的不对,我反正是豁出去了,她们就算是说出花朵来,我也说她们不对。
由此我也发现,在爱情中,男人作为主动的一方,反而是不好的。
主动就要付出很多东西去讨好,去许诺。
一旦给不了,女方就会以此为进口,作为攻击的手段。
不得不说,人类社会,就是无时无刻的战斗,就算是在婚姻中,在家庭中,战斗也是永恒存在的。
随时准备战斗,才是幸福之道。
我是不想继续被白静欺负了,只是,她今天的话比较少,坐在我身边,还不停的给我夹菜,温柔款款的,竟然又在装好人。
“啊?承诺了不兑现,你还有理了是吧?
你们当年为什么给承诺?还不是因为你们要我们满足你们。
亲吻是你们要的,拥抱是你们要的,上床也是你们哄着骗着,把我们占有的。
你们男人,不都是死骗子吗?”
要说火力最猛,还是兰朵,她一下子说到了根本,男性似乎更难控制欲望。
控制不住,就会索求,就会手段百出。
哪个男人没骗过?
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好像张口就能来。
“就算我们骗了,这也不算什么大错吧?你们女人难道没有在骗?
你们穿高跟鞋不是在骗吗?
没那么高,非得显得高高在上。
你们化妆不是在骗吗?没那么白,非得涂脂抹粉。
欺骗是人类的本性,谁也别说谁行吧。”
男人骗女人,女人往往是知道的,男人说只抱抱,不干别的,女人应该明白,不可能不干别的。
欲拒还迎,不也是女人的手段吗?
“噗!”
正说着,白静突然笑了,大家齐刷刷地看过来,她把一块牛肉夹给我,“你强词夺理的样子,好可爱!”
安静。
沉默。
无语。
现在男女分成了两个阵营,正在论说谁对谁错,你这是什么态度?
有没有基本的立场啊?
我又感别扭,心里又唤起了远古的回忆。
在高中之前,我和白静是好朋友,只是一起玩,彼此都是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那时候她大大咧咧的,在我面前想干嘛干嘛,跷二郎腿,大喇喇地张开腿坐着。
很少穿裙子,因为裙子不方面到处乱跑,不适合翻墙。
如果有好吃的,她会和我一起吃,还会比谁吃得快,常常,都是她赢了,她总是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起盘子里最后一块肉。
然后得意地看着我,咀嚼,还会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腮帮子鼓鼓囊囊,眸子中是胜利的光芒。
直到年龄渐长,我渐渐发现,女生竟然是如此可爱又美丽的生物。
有一段时间,我是故意输给她的,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反而更加开心。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算什么。
有一天她穿着七分裤,小白鞋,我突然移不开眼睛,紧紧盯着她光洁白嫩的小腿。
她缩了缩了脚,指责了我:“骆辉你个大坏蛋,你往哪里看来?再看我把你的眼睛给挖掉。”
她好凶,我赶紧挪开了眼睛,她又露出了胜利的表情。
只是,我越加的喜欢看她了,不光她的脸蛋,她的嘴唇,还有她身上的任何地方。
直到有一天,四下无人,她开始质问。
“你为什么总是偷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