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老板客气客气,上次和金三眼的事,您还扣了我们不少钱呢。”我笑着和胜蓝之握手。
看她还不知道,我和胜月之的事,但愿别在这遇见那丫头片子。
“早知道您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出面调停了。”胜蓝之抱歉一笑,对青八子很是尊敬,眼中又带着几分欣赏的情愫。
带着我们进雅间,胜蓝之风情万种的退出去。
亭亭玉立的身子,素削玉腰纤细,配着身上中国红的镶蓝旗袍,如山秋红叶间的袅袅轻烟,太美了。
青八子从始至终板着脸,并没有说什么废话。
“风流阵里的急先锋,牡丹花下的赵子龙。”我悄声嘀咕。
“嗯?”
“哦,没什么,夸你长得帅。这位胜老板,对你好像”我八卦心大起。
难道真像菜头说的,这人是个闷骚货。
洞房的时候,要么冰冷如铁,要么热情似火。
坐上来,自己动?
“你的表情啧,我们来个三尺的龙虾?”
“咳咳,那个,我吃素。”我差点没哭出来。
还三尺的龙虾,一尺的我也买不起!为了避免他趁火打劫,我只好放下八卦的心思。
其实对于青八子的好奇心,甚至要超过我对玉祖仙的兴趣。
这人私底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菜上来,我心疼得直抽抽,暗道还是联系老饼头,找他支援点,免得真留下来刷盘子。
于是找了个借口,我出去给老饼头打电话求援。
至于为什么不找菜头。因为这家伙比我还穷,犯不着在蚊子腿上刮油。
刚出了包间,我把手机掏出来,一道倩影推了我一把,新买的手机脱手,来了出自杀式的跳楼表演,摔得稀烂。
“你”我还没骂出声,回头看见,满脸凶巴巴的美女。
不好,胜蓝之她妹,胜月之!
冤家路窄,今天我
算是遭报应了。
先是差点被王成他们堵路,然后被青八子敲诈。吃个饭,还能碰见之前欠的人情债。
长定楼是胜蓝之的地盘。作为胜蓝之的妹妹,这丫头片子,绝对能把我大卸八块,横着走都没人敢管她。
我尴尬的笑了笑,装傻道:“呦,胜老板,好久不见啊。”
“姓白的,你不是个东西!”胜月之抓狂的骂道:“你欺骗我的事怎么算。姑奶奶好心带你出去,你居然半道变卦,还洒钱阴我。你简直是禽兽,是小人。卑鄙无耻,厚颜无耻,恬不知耻。”
“嘘,你小声点。”我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跟陈世美似的。
“姑奶奶,上次那个事,是个误会。我早知道你要拿动物皮做钱包,肯定双手奉献给你。为了那块皮,我差点被铁王爷弄死,我犯得着吗。”
“你活该。少废话,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胜月之瞪大杏眼,两道黛眉一上一下的立着,显然气还没有消。
“给你买个鳄鱼皮的包包?”我试探的道:“要不猪皮的吧,又耐用又美观。”
“你才是猪!”
“嘘嘘,小声点,小声点。活祖宗,别让你姐听见。咱们到角落里说,你听我解释。”
这事我还真不占理。
本以为这辈子,都碰不见胜月之,没想到报应来得那么快。
话说老饼头常年从事奸商和碰瓷事业,在坑蒙拐骗的实践里摸爬滚打,为何他没有遭报应。
好说歹说,我把胜月之请到没人的角落:“咳咳,之前那件事,我深表抱歉。我检讨,我之前确实吃饱了撑的,没事和你去弄什么鳞片,差点把命赔上。不作死不会死,下次我坚决管住自己可恶的手。”
胜月之有些嘚瑟的挑起秀眉,仰着小脸道:“当代陈世美,你说怎么解决
吧。”
“那啥,我只是摆了你一道,总不至于找包青天,弄个狗头铡,把我给剁了吧?”
我想了想:“最多给你买两个猪皮的包包。说实在,东西被铁王爷抢走,我连看都没仔细看。”
“想得美!”胜月之跺了跺脚,一副狡黠的模样,吃定了我。
“你要是说不出来,那我提条件了。”
“说吧。”
“接下来的几个月,作为你的监护人,你到哪,做什么,都要带上我,通知我。另外,不准跟别的女人,发生不清不楚的关系。”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揉了揉胜月之的小脑门:“丫头片子,我比你大。还有,什么监护人。”
“是你二伯吩咐的啊。”胜月之理所当然的道。
我差点没乐出声:“合着二伯给我找的保镖,是你啊。丫头片子,别开玩笑了,到底是你保护我,还是我照顾你。”
“你少瞧不起人。”胜月之有些不乐意:“就你那身手,几乎为负数,打狗都打不死。”
“啧,丫头片子,怎么和我说话的。”我摆了几个武功架子:“我那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啦,我做事,不需要人盯着。”
“那可不行,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大喊抓流氓,让我姐收拾你。”
“算你狠。”我没辙了,心说回到南方,天高皇帝远,看你怎么跟着。
在长定楼里,毕竟是她姐的地盘,我要照顾些面子。
想起胜蓝之看青八子的模样,我的八卦兴趣又燃起来:“对了,你姐和两百块,也就是宋青麒,到底啥关系。”
“我姐喜欢他呗。”胜月之翻了个白眼:“你们这帮臭男人。他对我姐还爱答不理,简直是个木头。”
“咳咳,他是风流阵里的急先锋,我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请不要拿我们做比较。”
没想到青八子眼光那么高,连胜蓝
之这种美人都瞧不上。
很难找出比胜蓝之更有东方女性气质的人了。除非青八子想娶个粽子过门。
我说我还要在燕京玩几天,暂时把胜月之糊弄过去。
二伯也真是的。给我找保镖,居然找个柔柔弱弱的丫头片子,搞不好我还要照顾她。
回到吃饭的包间,我盯着青八子那张冷酷的脸,心中暗暗腹诽。
被胜蓝之那种绝代佳人看上,说不定在没人的地方,这人高兴得满地打滚,几乎跳起来。
他这摆明了欲擒故纵,完全不考虑我和菜头这种单身角色的心情。
“你怎么了?”青八子有些不爽:“盯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陈世美啊,啧啧,咔嚓声,让包青天用狗头铡给砍了。”
我嘀咕着坐过去,幻想青八子娶个粽子,是什么洞房花烛夜的美妙场景。
吃完饭后,胜蓝之亲自端着果盘和饭后甜点进来,那份殷勤和情愫,瞎子都能看见。
偏偏青八子还是不咸不淡,看着让人来气。
这顿饭是免费的,让我不堪重负的钱包逃过一劫。
换成是我,肯定早就点头答应。走的时候,胜蓝之都快变成望夫石,事后想想,我卡在中间好像没什么存在感。
为了避免胜月之跟着我,连夜,我就订了机票往南方赶。
没想到,这路上,又出事了!
人有五感,菜有五味。耳鼻口舌眼,是人沟通这个世界的重要途径。
眼能看见形形色色的熙攘繁华。其次,耳朵,能听见大千百态不同的声音。
用嘴说话,用耳去听。用眼看,用心计。这大概就是圣人所谓全真的奥妙。
到南方,我准备去车站买票,回太湖本家找大伯询问老爸的事。
突然,耳朵里传来一阵阵刺痛,仿佛有人拿着铁针扎了进去。
刺痛之后,大脑皮层有些发麻。身边那
些叫卖声,嚷嚷声,开始整个剥离出我的世界。
这种异象持续了几分钟。我疼得站不起来,后来还是附近的工作人员,给我弄到不远处的卫生服务站。
那时,我有些不妙的预感。
浊河底下,我身体出现了很大的异变。不用睡觉,拥有部分夜视能力,感官灵敏,精神亢奋。
后遗症,来了!
我并不知道后遗症是什么,不过身体,特别是在古墓中,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等工作人员把我送过去,那医生还以为我肚子疼。
来自耳膜附近和大脑的刺痛,几分钟后陆续退散。我松开紧握着的手,浑身冷汗淋漓,几乎脱力。
后来我才明白,自己聋了!
耳边听不见任何细小的声音。然后情况加剧,连马路上刺耳的鸣笛声,都隐退出我的听觉世界。
整个人陷入无边的孤寂,仿佛被遗忘无边的黑暗大海里,与整个人世间脱轨!
彻底丧失听力的几秒后,我整个人如梦初醒,发狂的从病床上翻起来。
聋了的感觉,根本无法形容。平时讨厌的杂声噪音,在瞬间统统烟消云散。
那种突然的残缺,令我无所适从,我倒宁愿自己的手被粽子扯断。
当时的绝望和恐慌,无法消散。
那个医生走进来,问我出了什么事,我看见他的嘴在动,就是不知道说了什么。
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哑巴了,根本不清楚有没有回答他。
精神几近崩溃,发狂的我过了很久,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找来纸笔,我潦草的写了几个字,递给对方。
我聋了!
花花绿绿,缤纷多彩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灰暗。
我看附近的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他们嘴巴在不停的动,可我就是听不见,好像在看一出滑稽的哑剧。
后来,他们联系了救护车,送我去医院作检查。